“我得赶紧去把票退了,你们是几点的航班,我去看看还有没有票,有的话就跟你们一起去波士顿。”董毅突然想起飞机快起飞了。
“那你赶紧去吧,我们是1点多的飞机。”穆左连忙说。
董毅去退票了,吴峰走过来把胳膊往穆左脖子上一搭,笑着说:“坦白吧,这个表哥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
“就是表哥啊,还什么关系?”穆左不自然的反问道。
“哥哥我什么人没见过,特别是咱们圈里这种事很常见,你不用难为情的。”吴峰继续诱导。
“真的只是表哥而已,不过只比我大几个月,所以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穆左还是不敢太招摇了,决心否认到底。
“好吧,你这个小表哥还蛮帅的,刚才你说是打网球的?”吴峰看问不出什么八卦,便没再逼供。
“是啊,得过全美青少年网球第三名,这次来美国也是参加比赛的,不小心受了伤在这边做的手术,今天刚出院。”
“哦,他是美国人吗?”吴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是说拿到绿卡了吗?”
“好像是有,不过他爸妈都准备回国发展了,不知道会不会放弃绿卡。”
“这样啊。”吴峰没再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这是董毅回来了,看他们二人都在那坐着发呆,便提议道:“现在离咱们的飞机还有五六个小时呢,今天是平安夜,不如我带你们到附近的教堂去转转吧。”
两人一听都觉得不错,便让吴峰去跟领队打个招呼,谁知领队一听决定租辆大巴,由董毅当向导,集体行动。于是董毅带他们去了离飞机场20多公里的一个基督教堂。众人一下车,就被眼前这座奇特的教堂震住了。
这座教堂看起来就像是一顶巨大的帽子,通体纯白,顶部有一个大大的金色十字架,正门上方是一块上帝显圣的铜雕画。走进教堂,空间跨度极大却无一根柱子,远远看去,一位神父正在布道,教堂一侧是一座巨大的管风琴,它被放置在一个高高的基座上,庄严而神圣。向房顶看去,由数不清的三角形钢板组成四片尖形板块,板块之间嵌入了彩色玻璃,透过玻璃落下的来自天堂般的光晕构成了一个华丽的十字。玻璃吊灯自十字处奔流而下,宛若瀑布恢弘大气。
众人都受到这神圣氛围的感染,默默的欣赏后找到一个空位,双手握于胸前,不知在祝愿还是忏悔。董毅拉着穆左坐到了教堂的一角,穆左闭上双眼,开始祈祷,他希望家人平安,希望董毅早日康复,希望他们有一天能在阳光下牵手。过了许久,穆左才睁开眼睛,才发现一旁的董毅一直在盯着他看。
“你看什么呢?”穆左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久没看到你了,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嘘~”穆左赶紧打断他,这安静的教堂里现在只回荡着管风琴低沉优雅的琴音,听不见半点人声。
董毅拉住穆左,起身往门外走去,吴峰看见便也跟了出去。教堂旁边是一个由灌木墙围成的一个小花园,花园中间是一个四叶草形状的喷水池,池中是一座手捧水瓶的小天使像。董毅拉着穆左坐到边上的长条椅上,两人紧握着手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月亮。过了许久,董毅终于开口了,“真庆幸我们的误会解除了,否则我一定会遗憾悔恨终生。”
“是啊,但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经过这件事,我们的感情会变的更深不再是吗?”穆左微笑着看着董毅。
董毅搂住穆左,说:“今后就算忘记所有重要的事,我也要记住你的电话号码,再不会像这次一样联系不上你,你不知道这次我有多害怕。”
“傻瓜。”穆左笑得很甜蜜,似乎之前所有的心痛都只是一场梦。
躲在灌木墙外面的吴峰听了两人的对话,嘴角邪气的微微上扬,悄悄地回到了教堂里面。
众人参观完教堂后,便一起坐大巴回机场了,路上大家唱着从唱诗班学来的圣歌,畅想着未来三个月的学习内容,穆左听着听着便睡意满满,不禁打起盹来。董毅看着点着头打瞌睡的穆左,感觉真是太可爱了,便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小憩一会。
凌晨1点40分,飞机准时起飞。一上飞机,穆左就再也受不了了,靠着董毅的肩膀就睡着了,董毅也靠着穆左的头甜甜的睡了。
当阳光透过小小的窗户刺到穆左的眼睛的时候,新的一天开始了。穆左知道,这三个月的学习有多重要,他眯着眼睛看着云海之上的太阳,感觉梦想真的照进了现实,而这现实中最可靠的便是身旁这个男人的胸膛。看着董毅疲惫的面容,穆左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发誓以后无论什么情况,只要是这个男人说的他都会相信。
到达波士顿时,已经是上午了,领队直接带着大家去报到了,之后便解散让大家按照学校给的指南去找住处了。穆左跟吴峰商量,让董毅也住进来,当然房租他们也会多承担一些。吴峰欣然同意,还主动承担起做饭的职责,当然是在他试吃过穆左手艺后才义无反顾的决定的。吴峰这房子是一座二层独栋两室一厅的老房,房前有一个小院,院子被低矮的灌木自然的隔开。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两间卧室,穆左和董毅住一间,吴峰自己住一间。房顶还有一个小阁楼,堆放着房主的杂物。
白天,穆左去上课,董毅便去学校的运动场馆锻炼身体,或者去图书馆看看书听听音乐。每天中午,董毅又会从唐人街上的中餐馆订好穆左爱吃的菜,然后一起去吃午餐。下午的时候,董毅也会来送饮料送零食,美其名曰下午茶。晚上则过来接穆左下课,然后一起沿着街边散步,去面包店买几根新出炉的面包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