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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真灵化玉树

轮回,在众生之间,也在众生之上,是为秩序,是为法则!

轮回同样是大道,可观,可悟,却从不被人所掌!

世间传言,天地上有仙界,下有阴间,生灵万物之生死,皆由轮回而来,轮回而去,一世一世,是永恒,也是苦难!

然而,这轮回,只是传说,虚无,飘渺!

……

莫知白的真灵落入这轮回之河,便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宿命,由轮回之力洗尽宿世因果,重归于造化,又在造化中新生。

这与阴府传说不同,但却是真实,真实得有些简单!

真灵浸泡于轮回之河中,残余的生气消散,一道道宿世因果化作真实的线条,被河水冲刷而过,消散于无,真灵内储存的只剩下最纯粹的一世记忆。

这一世记忆也将会同其它真灵一样,在随河而下的过程之中,凝作一条条白色光华溶解于这似水非水的轮回河水之中。

一股黑色的能量忽然包裹住真灵,逆冲而上,沿着一条细小的支流遁出了轮回之河,待真灵重新得以记录之时,已是处在这无穷尽的黑暗空间。

真灵无意识,仅是本能的记录,辨不出那道黑色能量来自何方,但莫知白读取这段记忆时,已有了猜测,那黑色能量应该也是出自神秘骨魔之手。

也只有这样的存在,才能轻易打开轮回通道,甚至影响轮回法则!

只是不知,已经如此大能的人物,居然会对即将消逝的弱小真灵做出如此多的安排?

记忆似乎停顿了,画面始终定格在一片黑暗中亮起的微弱光点之上,也或许这不是停顿,只是太长时间真灵只在记录这幅画面。

他本能地加快了读取速度,渐渐地能看到光点的丝丝微弱变化,接着见到真灵由虚凝实,结成晶体,然后看到晶体翻转引来奇特能量,在奇特能量聚满之后,燃起火焰!

这是这方世界的至上意识提到的聚魂能,燃魂火。

魂火燃起,包裹真灵的晶体消失,露出真灵的真正模样,似气非气,似液非液!

此时的真灵并不完整,除了包裹一世记忆外,没有任何用处,但他本身却又是奇特非常,只由造化中诞生,具备生命的本质,充斥着无限的可能!

魂火的成长,除了缓慢地吸收这个世界的微弱力量,一点点地增强自身,最快的方法便是不断吞食同类的魂火,以加快成长的速度。

这种相互的蚕食,是被主导这个世界的至上意志所允许的,有可能还是这至上意志刻意的引导,因为之前化作魂火的他遇到另一团魂火的本能反应,便是吞食!

相互吞食,以弱者滋补强者,这自然界最普遍的弱肉强食规则,似乎在任何地方都得以适用!

接下来,猎人转换成了猎物,他这团弱小的魂火即将逝去的时候,附着于真灵身上的邪恶能量再次暴动,只是这一次这邪恶能量似乎变得不受控制,吸纳着掠夺而来的魂能不断成长的同时,更是疯狂地引导着魂火莫知白不断掠杀。

无理智地掠杀,导致的结果终是死亡,就在他即将魂火被夺,真灵消散之际,一道金色的闪电撕裂黑暗,泯灭一切。

至此,真灵的记录开始出现破碎,断断续续,终将走到尽头!

破碎的记录之中,似乎围在中心的近百道魂火并不是瞬间消散,而是魂火先被打灭,接着金色闪电之力击碎了这些真灵,打散了里面储存的全部记忆,至于这些未消散的真灵能量碎片,全都向着自己吸附而来……

或许,也正是这些纯粹的真灵能量包裹,自己这弱小的魂火才会在被打灭了魂火之后,依然保存下了真灵。

或许,也正是在此时,机缘巧合地融合了这些散碎的真灵能量碎片,再受到那金色闪电的神秘力量侵入,发生奇妙变化,才形成了如今这拥有自己微弱意识的真灵!

一世记忆,如今真的可以说这是一世了,命运纠缠,因果循环,一世为他人手中棋子,若非他此时无情无欲,否则必是愤恨仇世。

如今,一切尽断,终于得到了了结!

真灵中的记忆,仅仅只是记忆,已经影响不了他新生的意识,此时的他未变,但也可以说是另一个新生的他了!

……

随着这一世记忆读完,莫知白的思维能力开始减弱,要重归于混沌,但似乎是受到了前世记忆的影响,即便这微弱的思维无情无欲,他也不愿就此重归混沌!

这微弱的思维遁出记忆海洋,融入真灵本身,随后开始控制着附着上了晶体的真灵进行旋转,微弱的光点一明一暗,重新创造出一个循环,很快便吸引来一条细小的能量蛇。

这能量蛇游来之后,本也像上一次一般,只是围绕着真灵游动,然而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有着莫知白的意识在主导,因此,当这条能量小蛇游离一周后,便有丝丝更为细微的魂能被剥离出来,融进真灵之中,以此为养分,维持着这丝意识不消散。

时间飞快流逝,真灵周围聚集起来的魂能越来越多,比之前更快到达了圆满的程度。也就在此时,一点声音在真灵上轻轻敲响,接着全部魂能就轰然化作了火焰。

这些火焰并不炽热,反而是温暖的,身在其中,有让人幸福安睡之感。

随着这些火焰慢慢包裹上真灵,一丝丝火焰钻入真灵外的晶体之后,晶体表层忽然开始出现裂纹,裂纹渐渐扩大,最后碎裂成粉末,散在四周,被火焰一点就燃。晶体粉末燃出的火焰与其它火焰完全不同,反而有一丝冰冷之感。

火焰中心,真灵的面目再次暴落了出来,只是已经不是千篇一律的似气非气似液非液的奇物,而是有着似树非树的古怪模样。

说其似树,是因为这真灵是一株通体绿色的小树模样,有根系,有主干,有枝杈,唯独没有叶子。

说其非树,他的整体都是汁液般流动的能量状态,根本不可能是一株树,只是化作了树的外形模样。

莫知白不知道真正完整的真灵是否都是这模样,还是因造化玄奇,可以因本心不同而变化成本心所向之物,但他知道,这真灵就代表着他自己,唯我唯一!

燃魂火成功,这束中心火苗便开始吸纳周围的火焰以壮大自身,同时他也同其他火苗一样,拥有了可以移动的能力。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寻找其他火苗,并未消耗太多的功夫,只是由于他此时才初燃魂火,实力弱小,只能等待吞食那些刚出生的幼苗,若是遇到已经成长有一顿时间的火苗,无疑是羊入虎口。

不久之后,莫知白来到一个地方,那里只有一点火苗孤零零地飘荡,这点火苗体形瘦小,不足莫知白的一半,火头明灭不定,应是刚刚才燃魂火成功的。

莫知白慢慢地靠了过去,放开真灵本能,产生一股吸力,开始拉扯着那朵小火苗不断靠近。

那朵小火苗只是初时有一点跳动,当自身已经完全被禁锢之后便没有了反抗,任由莫知白将他拖拉过去。

一丝魂能被抽离出来,有独立意识的主导,吸食起来也加快了几分,这瘦小的火苗不过几息时间便被吞得一干二净。

当最后一丝魂能被抽离出来后,莫知白便欲停止,任由对方裸露的真灵碎裂消散,但就在这一瞬间,一片庞大的信息浪潮从对方真灵涌出,滚滚落入了自己的真灵之内!

这是怎么回事?莫知白感觉到这一瞬间真灵有些不受控制!

没有惊诧与猜疑,只剩思维,只剩理智的莫知白很快便选择去触及这个问题,循着信息浪潮奔涌的轨迹,莫知白又一次沉入了记忆之海。

这一片记忆之海虽然无时无刻都在扩充,但此时也仅储存了前世记忆,最多再加上真灵重生后尽量的小部分记忆,不算广阔,他很快便寻找结束。

那片奔涌而来的信息浪潮竟然没有在这片记忆之海中留下一丝痕迹!

那它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莫知白跃出自己的记忆之海,向上方飞去。

真灵的异变,导致了原本天圆地圆的真灵世界出现了变化,在外看来,莫知白的真灵是玉树状,那么他自身的记忆之海便是这株小树的盘根部位,而树干和枝杈又形成了更广阔的空间。

玉树真灵是属于莫知白的,虽然因为他此时生成的思维还很弱小,无法完全掌控整个真灵,但想要去到真灵世界内的各个地方却是轻而易举。

终于,在一根枝杈的空间处,莫知白找到了那片失踪的信息浪潮,那信息浪潮此时似被一个气泡包裹,飘浮在这个枝杈的一处空间之内,若从外面观察,玉树真灵的一条枝杈上正有一枚嫩叶缓缓生长。

莫知白靠近气泡,想尝试读取气泡内包裹的信息,但是有一股柔和的力量阻挡住了他,他知道这股力量源自于真灵,也就是他自己,却是也无法继续靠近。

他隐隐有种预感,也许当玉树树杈上的那枚嫩叶完全长成,他便可以读取气泡内的信息了!

只剩理智的莫知白没有不甘,没有愤怒,只会依照最合理的角度去思考,去行动。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继续查探,开始在这真我之域寻找下一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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