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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药厂突现杀人案 独孤散人收弟子

第二天,一辆警车开进了一家制药公司。早上上班,公司员工发现,老板关卫明死在自己的办公室内。

警察封锁现象,进入死者办公室。只见,这死者瘫躺在自己的椅子上,胸前流着血。警察勘察现象,搜样采集,询问调查,得知:昨天晚十一点多,也许是因为公司加班赶货,老板回到公司。可是随着老板回来的,还有一辆货车。货车上有两人,车上还有一箱子东西。保安要登记,却被老板阻止,说是一会儿就走。车上两人将货箱抬了进去,却过了一个小时又抬着箱子出来。直到早上,清扫阿姨才发现老板死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令公司掀起一阵恐慌。于是保安就报了警。

由于事发当晚,正值加班赶货,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加上早上上班后,因为恐慌,公司众人四处乱走,现场破坏得很严重。警察得不出有用的线索。询问保安之下,查觉有点怪异:那晚死者张卫明戴着口罩,声音有点怪,也许是因为感冒。而那两人也戴着帽子,且压得很低,看不清脸。由于是在午夜,加上送货车,运货车,还有时不时出现的拜访者,使得保安有些疲倦。又是老板亲自处理的事情,所以保安就没有在意,甚至于连车牌和人都没有仔细看清。

这死者关卫明本是一个药师。改革开放后,他辞去医职,下海做起了生意。几年后,因为贩卖药品有所收获,关卫明凭着自己经营的人脉,就开起了制药公司。可是,最近因为某些贪腐案,查到了这个人头上。原来,这个关卫明一直存在着行贿官员,制造假药,非法买卖药品甚至是违禁药品的行为。而这关卫明一死,使得有些贪腐案陷入困境,存在可以逃脱或者轻刑的问题。因此上面非常重视。

警察怀疑是被查贪官买凶所为。经过一番调查却无结果。只知道他当晚去参加了一场宴会,然后十点就走了。警察查看了他的通话记录,有一个陌生电话。一查,是支失盗的手机。至此此案陷入迷谷。

某晚,主持此案的周仁勇烦恼地来找季河喝酒,倾吐烦闷。两人在一家大排档里坐着。

周仁勇倒上一杯酒,一仰头就干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此时的周仁勇已然喝醉了。周仁勇带着醉意道:“我们之前,那么辛苦在破了那么多案子。就只因为上次的失踪案没查清,局里就那么埋汰我们?!”

季河问道:“究竟是什么案子?”

周仁勇道:“就是一个药厂老板,被人杀死在自己的公司里。又没有什么线索,怎么查?总得要时间查吧。可是上面就给了一周。我是包公吗?我是福尔摩斯吗?厅里给他们压力,他们就把压力丢给我。合着,没他们什么事?”

季河问道:“什么样的作案动机?是仇杀还是情杀,是杀人灭口,还是为了利益?”

周仁勇道:“这家伙很不干净,什么都沾。一查,什么都有。仇杀也有可能,情杀也有可能,都有可能。还有那些贪官,他也跟他们沾上了。你说怎么这么多贪官?抓起来杀了得了。没有这关卫明就定不了他们的案?那些调查组究竟在干什么?合着也没他们什么事?”

季河问道:“那个关卫明那天见过什么人?在办公室里干什么?”

周仁勇道:“去了个什么宴会。就是一个香港来的女人。在咱们广东牛得很。这女人的背后,牵牵扯扯的。我看也不是干净的人。”

季河问道:“他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周仁勇道:“什么关系?就是想攀着人家呗。听说,那天人家都没送他请柬,他却自己屁颠屁真颠去给人家贺寿。人家也不好意思赶他,就留他吃了饭。他也就是人家一个小客户。有他不多,没他不少。”

季河又问道:“他是怎么被杀的?杀人经过是怎样的?”

一边断断续续地听着周仁勇发牢骚,一边又偶尔插话地问着案情,渐渐对事件有了大概的了解。季河觉得此案有些古怪,处处充满着烟雾,感觉制造此案的人似有意令此案陷入误区。但是他已经不是警察,没有刘队的许可,他可无权参与此案。喝醉的周仁勇在季河的家里睡到了天亮,醒来时,发现季河不在。

季河到刘清海家,向刘清海要求能参与此案的调查。

季河问道:“刘队,您就不能想想办法,让我也参与此案吗?”

刘清海坚决地回答道:“不行。”

季河问道:“为什么呀?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刘清海道:“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让你查案?”

季河不屑地小声道:“之前,不是还让我参加过其他的案子吗?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刘清海见季河那边自己发牢骚,道:“你知道不知道,因为让你参加调查案子的事,我被上面狠狠在骂了娘。”

季河不解地问道:“什么?上面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刘清海看着季河,摇了摇头,想:这小子,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刘清海因为上次失踪案未解决,且被上面知道他曾让一个退队的警员参与过调查案件,平时睁一眼闭一眼的领导,这次却严厉斥责了他。于是,刘清海不敢,至少目前不能让季河再参与什么案子了。刘清海叹道:“哎唉,领导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只要知道,现在我没有权力让你再参加什么案子了。”

季河出了刘清海家,感觉有一种被抛弃的失落感。这时,季河想起了辛光铭。他想或许这人能给自己一些见解,说不定会对此案有所帮助。可是,季河对辛光铭多少有些敬畏,更何况跟他也还不熟。季河知道辛光铭疼爱文曲鸾。如果有她在,一切都能显得自然和顺理成章。季河想了想,决定跟文曲鸾一起去见辛光铭,于是首次厚着脸皮给文曲鸾打电话。

文曲鸾拿着手机,见是季河的电话。来电上写着:欠揍的骗子大叔。自从上次发现,这大叔总把她当不懂事的小孩看而一再的欺骗他后,文曲鸾就发誓再也不主动给他打电话了,并且将保存的手机名字改了,以示惩罚。

文曲鸾想着,这个大叔对自己从来不是冷眉冷脸就是虚情假意,就决定不接他的电话。却又想到这家伙竟然也会给自己打电话,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文曲鸾让对方等待了好一会儿,才接起电话,冲冲地问道:“什么事?”

季河被这突然的喝问,有些心虚,咳了咳,温和而关切地问道:“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文曲鸾冲冲地应道:“关你什么事?”

季河耐着心又问道:“吃饭了吗?”

文曲鸾疑惑地问道:“嗯,没呢。干嘛呀?”

季河道:“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饭店,里面的叉烧饭很好吃。要不要一起去品尝一下?”季河从没主动搭讪过女孩,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模糊地知道,女生对吃的比较感兴趣。上次在自家见文曲鸾看见自己买的烧鹅,竟然两眼发亮。只是这女生家境富裕,什么没吃过,不清楚上次是不是因为饿了还是嘴馋。所以,季河带着一种试探的心思,没什么自信地问着。

文曲鸾的心突然七上八下。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犹豫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季河见电话陷入一片沉寂,思索着要怎么整理目前的状况。可他也是半斤八两,一时无语。季河想了一下,不知从哪学来的一招,突然道:“我在某某饭店等你。”然后挂断了电话。

季河突然心脏悸跳着,这是什么感觉啊!心脏如小鹿乱跳地不受控制。这可是季河头一朝遇着这种感觉,既青涩又兴奋。季河莫名地感觉自己有些猥琐地想:人家还是个孩子啊!不管了,只是吃个饭而己,不要多想。季河打理完心理,开车到饭店守株待兔去了。

文曲鸾对着电话愣了好一会儿,才兴然地又去打扮了一下。

过了很久——至少季河认为,文曲鸾才怯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身塑身的深蓝色牛仔服,配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穿着一双黑色长筒靴,加上绑起的头发和娇羞的样子,清纯之外又显得有些性感。仿佛一下长大了不少。

大叔猥琐的内心顿时化作一种热量燃烧至耳根。季河深感自己的失常,努力地与自己此时的心情作战着,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显得如此的笨拙。季河慌张地招呼文曲鸾就坐,眼神却不安定地瞅来瞅去。季河拿起菜单,粗略地乱看了一翻,问文曲鸾道:“想吃什么?”

文曲鸾反问道:“不是要吃叉烧肉吗?”

季河呵呵地傻笑着,道:“再点几个你爱吃菜。今天我请客,随意点。”

文曲鸾拿过菜单,一边看着一边点菜,一下子就点了好几个贵菜。

季河悸动的心情渐渐变成了担忧:今天带的钱,够吗?一边却努力地装做自然和不在乎。

点完菜,文曲鸾问道:“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有什么事吗?”

季河摸了摸脑袋不知如何开口,顿了一下,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请你吃一顿饭,有什么奇怪的?是吧。朋友之间嘛,偶尔吃一顿很正常。”说完之后,眼神又开始东张西望,然后紧张地喝着水。他已经喝了好几杯了。喝完后,季河开始感到内急,礼貌地道:“我去方便一下。”起身离开解决问题去了。

文曲鸾趁着季河离开,从包里拿出镜子,查看着自己今天有没有什么让人觉得怪异的地方。

忽然,一个声音道:“果然是你啊,这么巧!”

文曲鸾吓了一跳,然后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声音。文曲鸾抬头一看,发现正是几天前遇到的张兴华。文曲鸾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

张兴华指着另一桌,道“我和几个同学来这里吃饭。”

文曲鸾朝着张兴华手指的方向看去,几个男孩正兴奋地朝她摆着手,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张兴华坐在了文曲鸾对面,问道:“你自己一个人吗?”

文曲鸾有些羞涩地微着脸,看着好像一副被捉奸的模样。文曲鸾回道:“我也是和朋友来这里吃饭。”文曲鸾有些尴尬,忙道:“你朋友在叫你呢?”

张兴华看向那几个男孩。男孩们似乎向他示意着什么。张兴华回过头问道:“要不要合桌一起吃?人多也比较热闹。”

文曲鸾拒绝道:“不用了。你们自己吃吧。”

张兴华被拒绝,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知趣地站起来,道:“那你们慢慢用。下次,我请客。我们也一起吃饭。”

文曲鸾客气地道:“好。谢谢。”

两人正说着,季河回来了。季河看见一个陌生的男生正与文曲鸾搭讪着。季河本能地警戒起来。

正欲离开的张兴华,见到和文曲鸾吃饭的是个陌生的男人,也一时地停下动作,看着季河,点头问好。

季河也点了一头,道:“你好。你是……”

张兴华道:“我是鸾鸾的朋友。”

鸾鸾?文曲鸾诧异着,这是她亲近的人才这样称呼她。才见过一面的家伙,算怎么回事?

季河想着,这男生怎么用着这么亲昵的称呼,他和文曲鸾是什么关系?季河不由得地看向文曲鸾。

文曲鸾慌忙地摇着脑袋。

季河想:先把他打发走再说。于是季河问道:“哦,和朋友一起来吗?”

张兴华回道:“嗯。和几个同学一起来。”

季河于是道:“既然和朋友一起来,就不方便打扰了。下次有空再一起吃个饭吧。”季河暗暗地下了逐客令。

张兴华本想弄清楚这男人和文曲鸾的关系,见对方下了驱逐令,也只好羡慕地看了看季河,道:“嗯,好。幸会,再见!”然后知趣地走开了。

季河坐下,问文曲鸾道:“谁啊?”

文曲鸾就跟季河说了那天的事情。

此时饭菜己好,两个吃了起来。季河感到有一双眼睛老是不经意地瞅向这里。他充分地感到这男生对文曲鸾的好感,登时有一种危机感和莫名的醋意。季河突然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文曲鸾的身上。

文曲鸾诧异地看了一下季河,有些感动也有些莫名其妙。

季河编着理由,假装绅士地道:“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多穿件衣服?感冒了,可不好受。”

文曲鸾顿时脸红了起来,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

过了一会儿,季河想起今天要办的事,于是道:“一会儿,我们去拜访一下辛先生吧。”

文曲鸾抬头,道:“嗯?嗯。好啊。我也正要去找师父玩。”

季河奇怪文曲鸾没问为什么,但还是解释道:“我说过以后事会让你参与的。这次也是。”于是,季河将事情的大概讲给文曲鸾听。

吃完饭后,到了结帐的时候。服务员说道:“487块。收您485块。”

季河听到晕了一下,手颤抖着伸进衣里的口袋。季河想:吃什么龙肝凤胆了,这么贵!只是听说过这家好吃,也知道有点贵。只是这么贵,有点出人意料。

服务员见状,急忙道:“不用了,您的帐已付过了。只是告诉您价格而已。”

季河疑惑地问道:“谁?”

服务员道:“是刚才跟您说话的那个年轻人。”

季河想到了那个张兴华,不仅感到有些气不顺。

两人驱车来到辛光铭的住处。

文曲鸾一见辛光铭,就关心地问道:“师父,这几天还好吗?”

辛光铭和蔼地应道:“很好啊。多谢你的挂念。”

文曲鸾娇嗔地道:“师父怎么这么客气。你能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一直想着带师父在广州好好玩玩。”

辛光铭笑着道:“嗯,好。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大家一起去玩。”然后看着季河,问道:“看来,你是有事找我。”

季河谦卑着道:“是的。有件事想请教大师。”

辛光铭摆摆手,道:“我不是什么大师。你要愿意叫我光铭或者老辛。”

季河一想:叫名字不合适,叫老辛,他也不老。于是季河道:“有件事,想请辛先生给分析一下。”

辛光铭淡然地答道:“可以啊。”

季河便将自己所知的案件内容和盘托出。

辛光铭道:“你知道人们有一个很重要的误区是什么吗?是简约而不是花哨。世人常常喜欢花哨的东西,以为这种才是完美。这个案子的主导者将这个案子设计得过于花哨。利用许多的“群众演员”来帮自己掩盖痕迹,意图制造一个完美的犯罪,却又显得欲盖弥张。宴会上的熙熙攘攘,公司里的来来去去,牵扯着的案子形形色色,其用意在于将警察的视线引向错误的调查方向。不过,这种花哨的东西,总是看似完美,其实必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是这弱点要你自己去找。如果在显现的范围里找不到,那一定在某个看似是不关联的,亦惑是不被注意的地方上一定会有突破口。我觉得你不防从宴会上去查起。”

宴会?季河突然想了起来,刚才文曲鸾跟他讲过宴会的事,好似就是这关卫明去过的宴会。于是,季河问文曲鸾:“你参加的那个宴会。主人叫什么名字?”

文曲鸾想起那个宴会主人,很是不喜欢地道:“钟欣艳。”

季河顿时一震:这不正是关卫明去的那个宴会吗?于是,季河拿出报纸,问道:“你在宴会上见过这个人吗?”

文曲鸾看了看,好似在哪里见过。哦,文曲鸾想起了那勿勿的一眼,道:“看过,应该是他。”文曲鸾接着将那天看到的事告诉了季河。然后,文曲鸾摸着脑袋道:“不过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季河问道:“有什么奇怪?”

文曲鸾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文曲鸾说不清楚,总觉哪里不对。

季河好似抓住了一道光明,眼神射出两道光芒,对文曲鸾道:“你慢慢想,想到什么再告诉我。”说完,不自觉地伸出手紧握着文曲鸾的手。

文曲鸾心里一紧,将手缩了回来,顿时尴尬加脸红。

季河也突然意识自己的失礼,正慌乱着,只见孙承起正从外面回来。季河起身问候。

孙承起点头说了声:“来了。”然后对辛光铭道:“快了。陈总已经在办了。”

辛光铭点了点头。

季河回去后,给周仁勇打了电话,让他查查关卫明在宴会的事。

周仁勇于是照季河的指点开始调查。周仁勇调查后发现,这关卫明在宴会前见过一个人。这人叫林彭,是钟欣艳的丈夫。不过,夫妻俩感情不合,实际上名存实亡,却又未曾离婚。而这林彭与关卫明来往甚多。只是这林彭恪守商道,是个正经商人。所以,警察没往他那里想。这林彭自己有一家公司,是家木材厂。关卫明也是这家公司的股东,曾利用这木材公司的货车运过私货。而林彭在和关卫明见面后的第二天,就出国了。因此周仁勇认为这张卫明很有嫌疑,至少很可能跟关卫明的死有关联。

案件有了点转机,周仁勇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开始激起了他查案的热情。这让他想起了什么,于是就给季河打了电话。

季河接到电话,问道:“有什么事吗?”

周仁勇问道:“还记得上次你让我调查的那个人吗?”

季河问道:“哪个人?”

周仁勇骂道:“你小子的!就是那个叫辛光铭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季河疑惑道:“嗯,他怎么啦?”

周仁勇说明道:“是这样。上次你让我帮你查。我是请在厦门的一个朋友帮忙的。他给我的只是档案上的资料。上次跟你谈过之后,我觉得事有可疑,就让他再帮我仔细查查。

有一家人和这辛家相处很好。我这朋友刚好认识这家人,就去走访,自然地就谈起这个辛光铭。倒是没发现什么。只是从这家人口中发现了另一件事。就是有人曾去拜访过他,询问一本书的事。而这本书在辛光铭十二岁的时候,就被他拿走了。这本书,本来是一个下放干部的。只因当时这家人对这个干部很照顾,这干部也没什么好报答的,就给了他这本书。你也知道,在那个年代,有这么本书,对这个干部来讲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倒不如送给自己的恩人。可是呢,这家人是个大字不识的人,要这本书也没用,也许是觉得只是礼轻义重就收下了。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想是不是对你会有所帮助。”

季河听后并没觉得有什么,此事暂且按下不表。

又过了半个月,辛光铭叫文曲鸾和季河一同到其住处。

两人来到辛光铭暂住的房子。辛光铭招呼着大家坐下,泡上茶且弄上点心,如招待贵客。这令季河倒有些不适。文曲鸾却高高兴兴地拿起一块饼开吃了起来。正在季河不明所以的时候,孙承起将房门关了起来。

季河搞不懂辛光铭要做什么,疑惑地问道:“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辛光铭压低着声音,严肃地回道:“是的。”

文曲鸾咬着饼干含糊不清地却又学着辛光铭低声问道:“什么事呀?”

辛光铭见文曲鸾的样子,闪过一丝微笑,随即便又正色着道:“我打算灭了那个僵尸洞。”

季河一惊,问道:“怎么灭?”

辛光铭示意了一下孙承起。孙承起便拿出四套如宇航服似的装备。这装备正似季河他们那天看到的走进山洞里的人穿的衣服。

季河一想:原来如此。可是转念一想,随即疑道:“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会暴露?您不是说这鬼魂能发现我们吗?”

辛光铭解释道:“这鬼又不能识别人。我们灭了僵尸洞。敌人也只知是人做的,而不知是谁做的。”

文曲鸾问道:“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辛光铭道:“这是打草惊蛇的做法。我们不能去查,就让他们来查我们。他们动起来,才会露出破绽。”

季河似乎明白了辛光铭的做法,感觉似乎可行,顿时有些激动。

文曲鸾却在思考着打草惊蛇是什么,好像在哪里看过,是书上吗?于是问道:“打草惊蛇是什么?”

正激动着的季河被这一问,看着文曲鸾睁大着眼睛,一脸的天真表情,顿时破功地呛笑着起来。

文曲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切!人家不知道才问的嘛。有什么好笑的?文曲鸾感觉有些被看不起,于是使力地动了一下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师父,那可是僵尸啊!很可怕的,我们怎么打得过僵尸?”

季河想了一下:也对。怎么灭僵尸?那东西是不死的,且还有鬼魂呢!季河也疑虑,但想到辛光铭既如此准备,或许知道什么办法。于是,季河不解地看着辛光铭。

辛光铭知道大家的担心和疑虑,于是道:“这鬼啊,它怕光。僵尸是鬼魂造出来的,所以这僵尸也是怕光。这鬼之所以怕光,尤其怕太阳光,是因为太阳光中有一种光可以消灭鬼魂。这种光叫紫外线合成光,是一种特殊波段的合成光线。所以,鬼呢见到所有光,都会恐惧。即使这种光杀不了它,它也会怕。”

季河一听,突然想到那天看到的僵尸。在它接近车的时候,竟然慢了下来。原来,它是怕车光啊!季河突然开始信任起辛光铭来。因为他所说的,正如他所见。季河点着头,默然地道:“确实,是的。”却又显得有些自言自语。

辛光铭看了季河一眼,继续着道:“但是我还是怀疑,有些僵尸可能做过特殊处理,因此也可能有的僵尸是不惧光的,甚至不惧这种紫外线光。所以,此次还是很有危险的。”辛光铭看了看两人,问道:“你们怕吗?”

文曲鸾挺着胸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叫道:“不怕。”

辛光铭心想:这世上还有如此的初生犊子,也算少见了。然后,辛光铭转头看向季河。

季河一脸泰然,却有些担心地道:“我倒没什么可怕。只是鸾鸾该怎么办?也要让她参加吗?”

文曲鸾紧张地看着辛光铭,怕他们又把自己落下,却见辛光铭点了点头。

季河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问道:“先生上次说鸾鸾能帮上忙,是什么意思?”

辛光铭笑着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也不可能让小鸾冒这个险。之所以让小鸾同去,是因小鸾身上的气韵,可以粘住鬼魂,使它们不会逃跑。你要知道,鬼魂会记录我们的信息去报告那个能控制它们的人。虽然它们不能识别人,但是对方却可以根据鬼魂所提供的信息,查到我们。我们要争取时间,所以在他们查到我们之前,我们最好先知道他们的底细。这样,才能相对减少一些危险。”辛光铭说着,示意着孙承起。

孙承起拿出一台机器,放在大家面前。

辛光铭指着机器,道:“这就是紫外线合成光机。是我请上海的一个朋友制造出来的。”

文曲鸾与季河来到机器前,仔细地看了看。不过,他们也看不出什么来。对于他们来讲,这只是一台机器。对于现代的人来讲,类似的机器到处都是。

季河还是有些担心,问道:“如果遇到如先生刚才所说的经过特殊处理的僵尸,该怎么办?我们这里可没有人能对付得了那不死的僵尸啊!”季河想起那晚开车撞僵尸,结果这僵尸只是被撞倒,却又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季河这一想,不仅没有了什么信心。

孙承起见季河总是怀疑这怀疑那,很是不悦,呛声道:“你们不用怕。师父自有办法对付它们。打僵尸,师父一人就够了。我们主要是帮他忙,做一些别的事情。”

季河听出孙承起的语气,有些微怒着脸红。这话不免有伤他的自尊。他不是怕,只是想把事考虑得细致周密些而已,不曾想却惹了这个孙承起。

辛光铭朝孙承起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

季河看着辛光铭,思付道:就凭这瘦弱的身躯,连我都打不过吧!

辛光铭似乎理解季河的担心,道:“你们且放心。我自然有办法能对付它们。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冒然前去送死。”

季河想到周仁勇跟他说的事。季河本没放在心上,这时突然有些疑惑,于是问道:“先生,能问您一件吗?”

辛光铭摊着手,像是示意他放心问,道:“请说。”

季河犹豫了一下,如实地道:“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见先生的时候,有些疑虑,所以请人帮忙调查您。当然,您是个清白的人。可是调查中,却发现了一件事。有人在查访一本书。据说,此书在您这里。”

辛光铭微笑着道:“是的。此书确实在我这里。”

季河怀疑,是不是这本书上记载着什么对付鬼怪的办法?于是问道:“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辛光铭回道:“此书的名字叫气门神甲。”

三人同时呼叫道:“气门神甲?”这回是连孙承起也不知道了,一起好奇地看着辛光铭。

文曲鸾更来兴致,道:“什么是气门神甲?”

辛光铭见大家如此好奇,也不隐瞒地道:“你们吃过冰吧。知道把冰放在杯里,会怎么吗?”

季河一时没猜着辛光铭要问什么。当他想到什么的时候,却被文曲鸾抢断了。

文曲鸾答道:“杯子上会结上一层霜。”

辛光铭微笑着,看着文曲鸾,点了点头,道:“嗯。”然后,对大家继续道:“这就是气门神甲的基本意义。这气门神甲是通过修练,使人能吸收天地灵气。聚功时,灵气铺满全身,犹如一身盔甲。”

三人都惊奇地疑道:这世上真有这种奇术?

文曲鸾好奇地问道:“这书是谁写的?他怎么这么厉害?”

辛光铭道:“此书倒是有些由来。东汉末年,江南有一人名叫孔凌星。此人从小好打抱不平,虽其从未练过武功,打架却从未输过。

当时有一个武痴,好于与人比武,常将武林人士打残。因此被称作‘武林第一杀手’。而其则自号“第一剑客”。这孔凌星得罪过不少人。而其中有人偶识这武痴,便在其跟前,添油加醋地乱说一通,说这孔凌星武功如何了得,甚至说,这孔凌星曾私下如何侮辱他,鄙视他。总之是极尽挑唆之能,试图让这武痴替他们教训孔凌星。这武痴被挑起欲望,就来找这孔凌星决斗。其实这孔凌星算不上武林中人,虽偶有听过这武痴的名号,却从未在意。谁曾想,此人却找****要与他决斗。孔凌星无论如何也不愿与他比武。这武痴便杀了他的家人。孔凌星悲愤之下,便决定与这武痴决斗。

可是这孔凌星岂是他的对手。打斗中,这孔凌星几次险象环生。但也幸亏此人生性灵敏,总能临危过险。这武痴被这孔凌星惊着了。以他的本事自知这孔凌星不懂武功,却总能在乱拳中使出不意的奇招。这武痴好武成痴,见是如此光景,倒不急于下杀招,只为多见识这孔凌星的奇式怪招。怎知打着打着,这孔凌星越斗越勇,竟不经意中使出一拳,打得这武痴口吐鲜血,气闭当场。从此,这孔凌星便出了名,江湖人称他为武林神话。有许多慕名而来人向他求师习武。

孔凌星本无意收徒,可这些人意志坚诚,跪在孔凌星家门几日几夜不愿离去。这孔凌星本就善性,见人如此诚心,实在推脱不过,只好收了几名弟子。可是这孔凌星是随意自然,见招拆招的主,他哪有什么武功拳法教人。如此过了几月,这些弟子便暗中有了怨言。孔凌星听到后,觉得很是惭愧。于是,这孔凌星下了决心,闭关创学。怎知这孔凌星一闭关,便是几年。那些弟子们终于按捺不住,纷纷离去。最后,只剩下一名弟子在照料着孔凌星。

如此又过了好几年。这孔凌星终于出关。他见现实是如此情景,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之后,孔凌星卖掉了剩余的家产,带着这个弟子,云游四方。过了若干年,这弟子一人独自回来,并开设了一家武馆,并在此娶妻生子。

当时汉朝有一将军正带着将士与张角的黄巾军打仗来到此地。这将军便是当年投在孔凌星门下,而后又离去的弟子之一。这将军听闻当年的师父创下了一套神功密学,便想:传说这张角得一天书才如此了得。我若得此奇书,张角岂是我之对手,从此荣华富贵自是亨受不尽了。于是找来这个师弟,探听这本书的下落。这个师弟也是老实之人,与这将军喝酒畅聊时,却被对方轻易地套出了话。这将军得知这本书便在这个师弟手中,便要他交出。这师弟如何肯给。这可是他师父孔凌星一生的心血。这将军见他这个师弟如此顽固,于是编织罪名,将其全家杀了。这师弟无奈之下,便将书集藏了起来,慨然赴死。这将军穷毕业之力,都在寻找这本书,可是至死都未曾得到。

后来传闻此书曾被发现。可但凡此书一出现,便有人觊觎。直到抗战时期,有一收藏者得此奇书,却被日本人知晓。日本人要他交出此书,他不肯。于是日本人便杀了他全家。此事也真是无独有偶。这孔凌星全家被杀,之后但凡得此书者,全家皆亡。更给这本书添了一层神秘和不祥的色彩。这收藏者从知日本人盯上这本书之后,便预知大祸将至,便将其抄录另藏别处。全家被杀之后,这收藏者当着日本人的面将原书焚毁。

可是此书距今一千多年,得过者也有好几人,却从未听说谁练过这武功,包括他的那个弟子。否则,也不至于全家被杀。

如今却辗转到了我手里。我从小便读过此书。这书中只讲这孔凌星的心路历程以及人生感悟,并无武学秘笈。我从小凄苦,读此书时,只为能让我早些看懂人生的是非对错,除去心魔。渐渐地,似乎能听出作者在书中说话一般。

之后,我倒是领悟过一套新学。但它并非只是武学,而更蕴含着某些自然中无文之理。我本无意创学,只是在人生的挣扎中,为自己寻找存在的意义。从而去除世间纷乱的杂欲,渐渐明朗天道的行变,之后便似如梗在喉,又如孕妇怀胎十月,才创出此学。我也不知道,我所创的这套新学是不是就是气门神甲。但是感觉应该便是。”

季河等人明白地点了点。季河更是感动,这辛光铭自己毫不隐晦地将所有事情说得清清楚楚。由此可见,此人何等光明磊落!至此,季河对辛光铭再无戒心。

辛光铭继续道:“灭了这僵尸洞,对方必遁迹而查。虽可以此作为突破口,但同时你们也将陷入危险之中。”

文曲鸾道:“师父不是得了奇书,会了那个什么气门神甲吗?您教会我们,我们去打僵尸怪。”文曲鸾说着,就像是在电脑里玩游戏打怪物一般。

辛光铭却很严肃地道:“所以,我也将传授你们一些本事。你们可愿拜我为师?”

文曲鸾不悦地道:“我不是早已经拜过师了吗?我当然愿意,可是,原来师父从不把我当弟子啊。”

辛光铭笑道:“现在也不晚啊。”然后,看着季河道:“不是一定要拜师。如你不愿意,我自不强求。今天也不用做决定。”

季河见辛光铭如是说,立马表态,道:“先生多虑。我对先生很是佩服,岂有不愿之理。请先生受我一拜。”说完,立即跪了下来。孙承起与文曲鸾也一同跪了下去。

辛光铭见状,反而担忧地道:“这是我第一次收徒。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这个师父。”

如此辛光铭与三个徒弟就此缔结了姻缘,开始了一起前往征邪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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