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最了解袁绍,此人心比天高,智力却低下;表面威风无以复加,内心却胆小如鼠;多疑善忌,缺乏威信。军队虽多,部署混乱。手下将领骄傲蛮横,视政令军令为无物,各将自行其事。土地虽广,粮食虽丰,不过是为我们储备的军粮,现在就差接收这道手续了。”
武人们大多都实在,太祖只要说一声:胜利就在前面!“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将领们马上便觉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驰骋疆场!
文人就心细得多了,时任将作大匠的孔融就不无忧虑的对荀彧说:“袁绍兵强,四州地广;有田丰、许攸才智之士为之谋;审配、逢纪尽忠之臣劳其事;颜良、文丑,勇冠三军,统其兵众,欲克怎易?”
荀彧回答:“绍兵虽多而法不整。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自用,此二人留知后事,若攸家犯其法,必不能纵也,不纵,攸必为变。颜良、文丑,一夫之勇耳,可一战而禽也。”——(魏书、荀彧传)
这里荀彧回答的有理有据,不过中间那句“若攸家犯其法,必不能纵也,不纵,攸必为变。”,也未免太过于神奇了,老孙认为这肯定是作史者陈寿自己给加上的,把一个人吹乎的过于神了也就假了,仔细分析当代史更有这样的感觉,御用文人们连说谎都那么低劣的水平,这是把读史的后人都当成了和他们一样的傻瓜之缘故。
将士们的心理问题表面上算是解决了,要从根上除掉“恐袁症”的顽疾,却是需要做到后一件事:首战必胜!
这可并不那么容易,前方军报:袁绍的大将颜良,已率部渡过黄河,正在围攻白马津,东郡太守刘延正苦守待援。
对付袁绍的主要勇将,曹操内心其实早就做好了打算,自己的将领心中暗怯那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的颜良、文丑,可是身边还有非嫡系将领呀,有刘备的原大将关羽、有吕布的原勇将张辽,二人在战场上的勇猛名声也不亚于那颜良、文丑的。
让他们勇将对勇将,PK的结果肯定错不了,尤其是关羽,据说他的故主刘备已投奔了袁绍,此战关羽若能建功,那刘备在袁营的日子过得还能舒服吗?关羽的手上只要沾上了刘备战友的鲜血,那他也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曹操干下去了,派他打头阵,一刀劈两家。
曹操决定派关羽为主将,张辽为副将北上援救刘延,对付那万人敌颜良。现在只有一种担心了,二人所部仅五千步兵,去攻击一万多步骑的颜良,实在难有胜算,但关羽早就期待着一个立功报答曹操的机会,也从心里没看起那个什么大将颜良,领军便要出击白马。
荀攸说话了:“我兵力太少,恐难以取胜,必须将敌之攻势分散才可。主公可先停军于延津渡口,做出北渡黄河之佯势。袁绍得此消息,必然以为我欲抄其后路,定会分兵向西阻截。此时主公再以轻骑急袭白马,乘其不备,颜良当掌握之中。”
曹操接受了荀攸之计。
袁绍得到曹操欲在延津渡口北上之敌情,果然派军向西邀击。而曹操却率关羽、张辽等将士转军直扑白马,轻骑昼夜不停,直欲袭击颜良一个猝不及防。
但还是功亏一篑,围攻白马的并非只有颜良所部,郭图为军师的淳于琼部也到了白马,及至曹操到得距白马十余里,围白马的颜良已经得到消息,大惊之余,却未恐慌,淳于琼部继续围城,颜良却亲提所部主力迎战来了。
驰援白马的曹操仅两千轻骑,由于昼夜行军,与颜良前来迎战的部队迎面相遇时,部队已人困马乏;与此相反,颜良步骑混合的万人大军却是以逸待劳,在通往白马的必经要道布好了阵势。
曹操突然袭击的愿望破灭了,现在唯有凭实力决战,可是,对曹操来说,这几乎是场遭遇战,两千对一万,哪来得对决的实力?放弃增援白马?就算曹操有这个应急想法,现在也不可能了,自己的部队马力已乏,那颜良的骑兵却处于养精蓄锐的状态,能放自己逃命么?
曹操对于逆境状态的战局有着不同常人的悟性,他清楚的知道,此刻不能有任何示弱的表示,稍有犹豫,自己部队的士气便不复存在了,而颜良便连阵势都不用结了,直接开始对自己的清剿就是,所有的曹军连逃命的可能性都不会有的。
必须保持进攻姿态,颜良不会清楚曹军的实际情况,所以才提前摆好了厮杀阵势,这对于曹军来说,既是不幸,又是不幸中的万幸。不幸的是:结好了战阵的敌军更难以撼动,曹军毫无胜机;万幸的是:颜良没有采取伏击的战法,那种局面不敢设想,也不堪设想!
对于即将到来的不妙战局,曹操极清楚又无奈:这是将部队赶向颜良的虎口之中!可是在这战局突变之时,谁又能有什么应对良策?
只得本能的颁下军令:擂起战鼓,做好出击的准备!同时又暗令:不准轻举妄动,抓紧休息马力。这种局面能维持多大一会儿?曹操自己也不知道,只能稳一刻是一刻了。
左方有一地势稍高的土坡,曹操率关羽等人驰了上去,总要观察一下颜良军所布的是什么阵势吧?旦愿能觅得一丝战机,或者说能得以远遁的机会。
一暸之下,曹操的心变得“拔凉拔凉”!那颜良看来绝非浪得虚名,也不仅止于是名万夫不当之勇士,还肯定是名精于战场指挥的将才,观其布阵便知其有着丰富的战场经验,是名从刀口里滚打出来得行家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