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刘表还是坚持自己“卞庄刺虎”的策略,想坐山观虎斗,以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效。对袁绍的求援,一概答应,就是不行动,收效是:使荆州安稳了九年,没有被拖入战争。
那么,刘表的这种策略高明吗?两千年来,别管正说的也好,戏说的也罢,论的,品的,还没有一位史家说他做的对的,不过老孙认为刘表最起码在建安五年没做错什么,坐山观虎斗没有什么不好,所不足的是:你也不能一坐就是**年呀?
要换了孙家爷们当这个荆州牧试试?估计也会坐山观他们斗上一年,然后大概就要该曹操倒霉了。最起码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
但从坚持独立自主,决不降曹这点上来说,刘表还是没有做错什么的。在政治立场上,刘表是坚定的,在政治决策方面刘表还是明白的。
在战争行为中,任何一个战役的从构想到实施,都是战术服从战略,战略服从政治。政治高于一切。
何为政治?古今中外,圣贤名流,看法不同,说法不一。如果全部罗列,决不是一部百万巨著所能容纳的,老孙仅捡其中万一胡侃上几句。
政治这个词是个泊来品,从希腊语Politikos(意为“从城市中来”)演变过来的,日本人翻译西方语言时用汉字创造了这个词,意为治理政务,具体说就是处理国家事务。后来就不是这样了,政治成了人人都要讲的东西,不讲政治的人就会被戴上落后分子的帽子。
政治就像你的影子,纠缠着你的一生,你割不断,脱不开。有段时期讲究用它来“挂帅”,就是现在你如果想到某些部门工作,还必须通过“政治审查”(简称政审)的关口。工作单位里也有不少从事“思想政治”工作的专职人员,大会小会都不忘提醒人们要讲政治、要有政治敏感性云云。
政治敏感性,说白了就是要及时察觉到高层对中层的不满,就算是昨天还跟着喊:上级(中层)领导的指示英明啊!今天就得扭转过来痛批中层领导的阴谋诡计。如果你有猎狗般的政治嗅觉的话,在高层动怒之前抢先一砖头往中层领导头上拍过去,那政治能力就达到了绝高水平了,你以后也会成为领导的。
上级主管部门也经常下达各类“政治任务”。你可以把政治理解成:听话。谁在台上听谁的话,不需要是非,更不需要有自己的头脑,把思想与组织上统一了,就是政治素质好,“政治前途”就有保障了。
网络上有一个流传已久的笑话,其题目就叫《什么是政治?》,大意如下:
十岁的一郎问爸爸:“明天老师要考试,问什么是政治?”
爸爸用最通俗的比方告诉一郎:“比如:我们家就是政治,这个家的财产所有人是爸爸,爸爸就是资本家;怎么花钱妈妈当家,妈妈就是政府;你是被管理者,就是人民;爷爷监督着我这个‘资本家’怎样对待你们,就是工会。”
一郎追问:“那我吃奶的***次郎呢?”
“那是祖国的花朵,”
“我们家的小保姆呢?”
爸爸想了想,说:“保姆从‘资本家’爸爸这里拿工资给我们干活,应该是‘劳动者’。”
一郎似乎明白了一点。
夜里,***次郎拉了,哭声惊醒了一郎,去喊妈妈,可是妈妈白天操持家务实在太累了,没喊醒;于是一郎就去喊保姆小阿姨,发现爷爷正在小保姆的窗外偷看什么,一郎也偷看了一下,哦,是爸爸正在床上压着小保姆。一郎溜回自己的房间,没人发现他的行动。
第二天早餐桌上,全家人聚在了一起,爸爸对昨天向一郎关于什么是政治的解释还挺得意,准备在大家面前显摆一下,就现场提问一郎:“昨天爸爸教给你的‘什么是政治’记住了吗?”
一郎站起来回答:“已经彻底明白了:资本家蹂躏劳动者;工会在一旁干瞪眼;政府对人民的呼声不闻不问;任由祖国的花朵在屎尿里挣扎!这就是我昨晚亲身体会到的政治。”
笑话归笑话,国人谈论政治是很有忌讳的。不说,少说,绕着说,总之要回避直面政治,从**时候的小饭馆里就常见到这样的警示:“莫谈国是!”,到现在责任编辑们删除一切怀疑有关政治的字眼,那都是一脉相承的,都怕砸饭碗,可见政治这玩意是只比女人还具诱惑力的大老虎!
上高中时最讨厌的就是政治课,讲的味同嚼腊,听的枯燥烦闷,有一次随意在课堂上向担政治课的校长提问了一句:“什么是政治?”结果非但没得到解释,还挨了一顿训斥。估计是难住了校长,以至恼羞成怒。那政治就那么不容易解释吗?
究竟什么是政治呢?这政治名词还就是解释的五花八门:圣人孔子对政治的解释是“施政于仁”;亚圣孟子对政治的理解是“伐国于义”;
国父孙中山这样谈政治:“政就是众人的事,治就是管理,管理众人的事便是政治”;
伟人***用五个字概括的政治:“为人民服务”;
第三代领导人告诉我们“三个代表”就是最先进的政治;
现在对政治的理解应该是:“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这当然是对干部说的,对老百姓应该是“八荣八耻”了。
在强调政治是灵魂的年代,那时的政治就是阶级斗争;
在爱全民经商向钱看的年代,政治当然应该按列宁同志解释的了:“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
列宁不愧伟人,还说过:“今后最好的政治就是少谈政治!”。
不过列宁对政治的解释还多得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