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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窗帘

透过厚洁的窗户,我可以看着大片土黄色的建筑群,可以看着正在滑翔的小鸟,可以看着白色的轻云,可以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拉起挂在窗户上面的帘缦,则把屋子里与屋外隔绝了起来,思想大胆活波的人心灵似被封闭,感觉光线的便宜也难以捕捉到,像只关在笼中小鸟,于内于外都收到了“禁锢”。屋内的空气相比屋外空气是静止不流动的,拉起浅浅的帘缦,不但耳目塞听,而且鼻子也无新鲜空气进入,无法在自然的恩泽中呼吸自由烂漫的成分。也许思想封闭的人爱好这点,他们没有别的爱好,仅此这个爱好,好让自己与人们隔绝,不让外界的人晓得若大的世界有我这个人存在,我来之若然,去之也若然。他们不愿意结朋交友,正好不知何时有人发明了帘缦这个物件,让自己真正满足了一回。现在这个世界,建筑大多数是钢筋混泥土式的,把四方空间用这么个物体一隔绝,于是外界气候如何变化,我依然像笼中小鸟,屋内真是“四季如春”。恰此时,门紧闭起来了,帘缦拉起来了,屋内与屋外没有任何交流。人的心灵也犹如厚厚的墙壁,真正被严严实实锁在了一个带有铁链的小箱子里。

现在城市里的汽车很多,它们的尾部经常驶在大道上冒黑烟,或者其它种种,有人就借此,甚至有些愤愤为自己不平了:空气污染非常严重。走在大街上,鼻子,口里经常地进入有害物体,对身心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于是乎,在这些人心中有了这么个愤世嫉俗的想法:外面不安全,经常在屋子外走动,不如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至少不用闻到冒腾的汽油味了。在现代化的屋子里,门重重地封闭了起来,只剩下一扇明洁的窗户与屋子外联系着。透过窗户,白天可以看洪洪人流,晚间可以看如水的月亮。或许是由于空气的问题而愤世嫉俗吧,他们不但不愿意观看这些,甚至思想里闪烁着“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光芒,不仅仅把窗户关起来了,还拉上横着的帘缦,让屋子里与屋子外彻底地隔绝起来。他们有点洁癖,不仅仅经常洗手,以为手粘上带有细菌的物体,不经常洗,这些细菌是抹不去的;他们呼吸空气也有同样的想法,以为大气中只要有一丝难闻的味道,便想到空气严重污染,他们关闭窗户,拉上窗帘,让自己彻底地呼吸洁净的空气。

大多数人都购买了质量不错的车子,他们购买上自己喜欢的车子后,到处游逛,像旅行家一样,每到一处,除了购物,就是发现美食,假如两样都不去做,便会拿着美国造或者RB造的相机不停地拍摄。他们的欲望很强,可风景只有几处,待浏览完后,以为世界只有这几样,世界之大,原来不过如此,于是关闭窗户,拉上窗帘,整日无所事事,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他们以为世界如此无趣,生活如此无聊,他们关上窗户,就连一丝光线也懒得让它进入,别说是各种小鸟的鸣叫声,大自然在一年四季展现的美丽之处。他们屋内的摆设样样齐全,甚至有些屋子里摆上了各种鲜艳的花儿,和绿色的景物,可是这些景物虽然能吐出芬芳的香气,但是它们依然是温室中几朵或几颗,难以改变屋子内沉闷的空气。内置豪华,可是却与外界隔绝,有时候金属般的敲打声只能让人更加浑浑噩噩。他们不是没有聆听外界的禀赋,只是暂时被外界的繁华蒙住了双眼,扰乱了心神。

与他们来往的朋友不多,他们有时愿意跟外界接触,他们或许在某个有阳光的下午购买了一台豪华的电脑,用以接触外界不认识的朋友并与他们相识。但是由于与他们本不相识,所以跟他们接触更显得自己的孤单与无助。他们的心灵是脆弱的,他们宁愿关闭窗户,拉上窗帘,以让自己在心灵上抹去不必要的伤害,虽然外界还是阳光灿烂。窗户能阻挡外面喧闹空间的入侵,于是屋里人以这个为借口关闭窗户,拉上窗帘,在他们心里,关闭窗户能隔绝外界人事纷扰。他们有时候也去屋子外发现并认识更多朋友,他们能做到这点,但是因为之间缺乏亲情,友情,和爱情,所以他们的心仍然是脆弱孤独的。他们渴望找到一处心灵港湾,希望找到一处真情。

有一部分人想“标榜”自己遗世独立,想过一种超乎想象的生活,他们感觉外界复杂,喧闹声不止,于是关闭窗户,拉上窗帘,与世隔绝。他们可能打从小时候就爱阅读东晋陶渊明写的某些篇章,并被其中描写的田园式的生活深深打动,或没有去读陶渊明写的文章,就会去读别的成了名的隐居人士写的文章,他们愿意学着,并从之。他们感于现在过隐居生活不易,到处都可以见着洪洪人流,于是在屋里头呆着不动,关闭窗户,拉上窗帘成了一个比较好的折中的办法。他们以为这样能避开外界的烦扰,获得心灵上的持久平静。这部分人大多数是有一定闲情雅致,胸中有一定文墨的,他们想找一处僻静之所,安静地实现他们的奇想。这部分人也有一两个对世俗不满,以为人情淡薄,世风日下,便想立即过那种与世隔绝,飘然独立的生活。

日常生活,我们在打扫屋里时,会看见不少灰尘飘荡着,它们似在炫耀自己玲珑婀娜的身段,尤其在窗户打开时候,我们可以明显见着。打开了窗户,我们可以通过从玻璃出来的一丝光线发现屋子里头不少的灰尘,在那时我们会感叹屋里头有多么不洁。通过玻璃出来的一丝光线,我们也会发现屋里头光线是多么地不足,里面是多么黑暗。透过玻璃,我们会看见不少建筑群,我们会发现这个城市是多么大,有时候幸运时候,我们会看见不少小鸟在建筑群中来回穿梭,并且听到它们尖锐而悦耳的鸣叫声。它是我们的一只眼,浅显的可以看见外面的事物,深邃的可以触摸别人的心灵。而这些都是粘上了光线的便宜或日光,或月光。有了明亮的光线,窗外的世界才可以尽收眼底,有了光线,我们才可以聆听自由的呼喊。

大自然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但在我们的眼睛能望见的和心理能感受到的最明显的莫过于大自然中四季的变化。大自然的景色是美丽而丰饶的,不是单调,一无是处的,如果你愿意观察,它们有不同的色彩,它们有不同的温度,它们有不同的声音。而这些,需要用眼睛去望,用耳朵去听,才能去发见它们,并感受他们带来的美。打开窗户不但能让我们望,能听到这些,更能让我们心里感受到外界的博大,感受到外界的多绕。事物除了要用眼睛去看,用耳去听,还要用心去感受,例如一个埋在海里面的贝壳,当它在海底时,目暗耳昏,什么都得不到,等它被海水冲刷到了岸边,见到了天日,它可以望着天地的阔大,可以听到纷繁杂乱的声音,但是无法用心感受到它们的美丽,我想,这是是动物与人的区别所在吧。

有的人喜爱读书,喜欢一边旁听抚琴声,一边读书,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生怕尘扰声惊扰了他们正在读书气韵。世间杂音又多,于是他们悔恨世上无此环境可以供他们读书,只好关闭窗户,拉上窗帘,藏好自己,专注于自己高雅的读书平台了。此种读书非但不能实现,而且心里也不能获得持久平静的心境,犹如一个闭门造车的工匠。一只久久关在笼中的小鸟,养它的人以为它的心经久养变得平静了,那便大错特错了,笼中的小鸟不但失去了该有的自由,而且心情也变得封闭而郁郁不舒,严重的可能失去性命也未可知。打开窗户读书,不但能得到光线的透入,而且心境变得灵动而空明,有时候读书累了,俯瞰着窗外世界,还能分散其精神,让目光变得敏锐而活跃,心里变得不再封闭,与外面世界齐一,更好地修炼自己读书的情操。

现在世界,车流滚滚,人声沸腾,它们刺激你的耳膜,扰乱你的心神,而使你心情变得烦躁,做起任何事情意志都不能达到专一。虽然大多数人讨厌这些,想避开,但是关闭窗户,拉起

窗帘,未必可减少噪音的侵入。假如人的思想不能超越噪音,再怎么封闭也是徒然的,心里不能安静,即使屋内屋外没有任何声响,也会觉得噪音不绝于耳。海水湖泊深水里的鱼虾,整日在里面游,因为隔开了空气,所以在里面听不到任何声响,也因为鱼虾在里面的心境安静悠闲,所以根本感觉不到外界任何声响。为何不打开窗户,不以开放的心情去俯瞰世界呢?聆听大自然中发出的各种有趣的声音,白天听鸟鸣,晚间听蟋蟀叫这不是很怡乐吗?

窗户不但是我们生理上的“第三只眼”,而且是我们心灵上的眼睛,透过它,我们的心可以纵横天地间,而不会被屋子里头的封闭气氛所牵引,而变得郁郁不开。这样我们的心才会随着外界四季,花开花落不断触摸着,变化着。所以在日常生活中,请不要轻易地关闭你的窗户,拉起你浅浅的帘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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