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微晴朗,又逢周六,许是在四方都封闭的屋子里呆久了,很希望去接触新鲜空气;外面密密小鸟声穿透窗户玻璃,在混闷的空气中飘荡着,时时传达着
自然的喜讯。想着刚从枝叶中吐出的芬芳的花朵,它们的或浓或淡香味不时引起路人的笑声,凭着这些,老庄书里面可贵的思想暂时隐退在偏偏的一角,无法抑制
的喜悦随着鸣翠的歌声在身体内升腾。是啊,大自然的魔力任凭谁都无法抗拒住。
下了楼梯,沿着小道侧面我轻快地散步者,道路上的人是有很多,老人,年轻人,小孩各自在属于自己的心灵里玩味着,他们的脸上传达着心灵里特有的不可名状的张扬。
他们都是普通人,都愿意仔细的打量着这周围十分熟悉的世界。周围世界给了他们什么,他们都欣喜地接受,且安然。想着这些,我放慢了轻快的脚步,禁不住想看看他们
的面孔;他们急不可耐,脸上的肌肉似在抽动,在花的世界里,却没感知花的存在,对花香在空气中的酝酿不屑一顾。我不禁想起此时此刻仍然在屋里抱孙子的母亲,她的手跟欢蹦乱跳的心一样永远停止不下来,虽然屋外有扑鼻的花香,却懂得该舍去,而把她的心全部给了她正年幼的孙子。
天气微晴朗,我原本以为在这样适的天气里,在这样满是花的世界里,有不少俊男俊女在大山中自在畅游,欢喜于小径,花丛中。我想有谁独黯然于小屋中?有谁还愿意
在沉闷的工作中煎熬?有谁愿意摒弃自然的恩泽呢?大地承载万物,不时地化出葱绿的树林,销魂地花朵,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难道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仍然应该在独自一人的小屋里呆着,等待时光不知不觉流逝?
大街上尽是阳光,满是人,有老人,有小孩,也有青年男女。他们此刻似都忙,勤快的手脚停不下来,有一些眼睛专门盯着道路旁边的地摊,手里还牵着小孩;有一些眼睛
茫然的看着,甚至扫视道路两边的地摊;也有一些眼睛始终离不开路的前方。恐怕除了我斜视着天空搞搞挂着的温和的太阳,双手若无其事的摇着,再也没人愿意观看这条路
以外的东西。道路两旁摆着各式各样的地摊货物,有青菜,有轻薄的衣服饰类,有厨房用的刀具,有舞女梳头用的小剪刀,小梳子等等。货物很全,来这选货的大有人在,甚至有的摊位前挤着一排长长的人群;在密密的人群中,不时传出摊主豪爽的吆喝声。我来到了一个卖5元东西的地方,这里站的人特别多。上面立着一个长长的横幅,横幅上赫然书写这几个大字,让行过路人一眼就能分别出这个摊位在卖什么货。货主手上拿着个大喇叭,里面时不时飘出“全部5元,全部5元”,沙哑的喉音中,脑门不时渗出几串汗水。来选货的客人表现非常谨慎,一件一件挑,直至满意为止。站在摊位最前面的紧张地选货,挤在人群的客人焦急地等待,偶尔发出一个埋怨声,不过大部分人很是耐心地等着,可能是逢着周六,不需要赶去上班的原因。隔在他邻边的一个货主在守着他的花铺,与前面的一个摊位客源爆满相比,这个摊位倒很冷清,我看了半个小时了,除了一个大小伙手急急地碰了一罐茉莉花,再没有人去问津,老板拿着一个喇叭,虽然不停地喊着:x元一罐,x元一罐。货主是个北方人,是个高大的壮汉。往前方走走几十步,这里是卖菜的摊子,收摊的大多数是妇人,他们倒不着急,有的坐着,有的半蹲着,有的站着,手旁边都立着电子秤。可能没将近中午时分,她们没必要那么焦急;听母亲说过,摆摊卖菜的妇女都很辛苦,从大清早用车拉菜来卖,直至黄昏不收工,渴了喝点家里带来的茶水,饿了食点可以吃的生青萝卜,或者往前方走几步,拐个弯,那里有卖馒头,他们在那里用钱换几个馒头充饥。她们此时不需要吆喝,临近中午了,来这卖菜的人影渐渐增多,她们随着一道道走过的人影而吆喝声不断。除了周六周日在,逢年过节,他们都在。由此我想到了我的童年,那时家庭贫苦,开支时常入不敷出,为了缓解经济紧张,母亲便想到了出外卖馒头包子,那时母亲身体虚弱,我记得有一次天下雨,母亲带着我恰巧在半路上,不停的雨淋湿了母亲的衣服,可为了挣得那几块钱,母亲硬是拉着我在泥泞的小路上一颠一簸的艰难行驰。并用沙哑的喉音不断地冲破一间间紧闭的大门。这个沙哑的喉音多么地坚定和执着,而如今似还在我耳边重复的想着。我想作为普通人,有自由的一面,也有其不可诉苦的一面,犹如天空飞翔的小鸟,渊中潜游的鱼虾。
我也曾见过乞丐行乞的声音,她的吆喝声是有苦衷的,属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只缘于他们的贫困,所以吆喝是缘于外界的诱惑和逼迫。我曾见过农民们推车,工人门伐树的吆喝声,他们是毫无顾忌的吆喝。我曾见过不少企业老板对下属职员的吆喝,那时一种训坼的吆喝,但不属于心内发出的吆喝。我曾见过家长对待子女的吆喝,那是一种管束的吆喝,不属于心灵空间自由的吆喝。
这种吆喝是躲开了外界的诱惑,是一种心灵自由的吆喝,是一种经得起外界春暖花开等相的诱惑,,在这种吆喝下,人们的心能自然放开,,而绕开了世事的烦扰,就像一个在红尘中立了太久而突然面对大海的那种自信与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