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又是一番寒暑,两年的时光对于纪采来说,好像只有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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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清明,你就离开这里。”
“师父,你不是说过也要走的吗?咱俩一起走吧。”
“我还要等些时日。以你现在的武功,江湖上能胜得了你的屈指可数,只是经验欠缺,还需历练。”
“就是嘛,师父,万一我打不过人家,或者又上当受骗,岂不给你丢脸。你跟我一起走,我也安全些。”
“隐身侯府,本是找个清静的地方修心。你大可不必担心,再也没人能毒得了你。”
纪采做梦都没想到,繁杂的学科中,成绩最好的一科竟是下毒。自己居然很有做魔术师的天赋,小手动起来怎一个快字了得,当年绝对是学错专业入错行了。
“师父还要闭关?‘七霞功’不是早到了九重天吗?”
“傻丫头!你居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功力进步神速!当真以为自己是个天才?”
“啊?什么意思,难道师父你……”
“我的九重功力有三重直接给了你,现在至少还要闭关半年。”
“原来是这样!师父,我确实认为自己很有天赋呢。”纪采搂着莫非容的左臂,笑得没心没肺。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一定是莫非容怕时间过长,“胭脂梦”会对她有所损伤,所以暗中注入内力加速驱毒。“师父,徒弟我爱死你了!”
“你的两年,顶人家二十年!放心大胆去闯荡江湖吧,我莫非容的徒弟还没人敢惹!”
“师父,有一件事,我不知怎么说,就一直没说。”纪采松开手,收起笑容。
“什么事?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
“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也许跟师父有关,所以不该隐瞒。”纪采摊开手掌,掌心里有一朵小小的黑色梅花。
莫非容脸色一变,久久没有说话。
“这枚暗器与师父的梅花钉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梅花钉有七朵花瓣,而我手里的这个有五朵。我……我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跟师父说。”暗器本来是放在纪采从不离身锦袋里,当初莫非容收走锦袋,很高风亮节的未查看里面的东西。若是看了,不知又会对纪采生出怎样的想法。
“此物从何而来?!”
“师父,请原谅我不能说。”
“那你知不知道你拿着的是什么?”莫非容说得很慢。
“不知道。”
“这个叫暗梅香,是林梅黛的独门暗器。中暗器之人在三十六个时辰之内,身上都会残留一股特殊的梅花香气。除此之外,同样的是都会留下梅花印记。”
“师父,林梅黛是……”
“我说过不要提起!”莫非容翻脸,“拿走!我对这个东西没兴趣!”
纪采已经知道,林梅黛就是太子的师父,而且跟自己的师父关系恶劣。不过这两种同出一辙的暗器,哪个才是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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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纪采看着太子手里的小小梅花状不明物体。
“除了父皇,还有师父,就只有你知道这个秘密。”太子正色,语气也很郑重。
纪采怕怕的拍着胸口,“那我会不会被灭口!”
太子失笑。
“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防身用的暗器。当年师父交待过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所以我一直珍藏着,它早已变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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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纪采恋恋不舍的告别莫非容,按着事先踩好的路线,闪躲攀爬,离开了武安侯府。待城门一开,策马而去。
纪采并不是不知道自身功力神奇的增长着,所以才更有时间去学习其他方面的知识,只不过她以为是与自己的经历有关。
当纪采无意中提起曾经服过的那三颗药丸时,莫非容一脸惊诧。
“黄红黑三种颜色?一颗长圆型在中间,两颗圆形分左右,是不是?”莫非容不等她说完,着急的问到。
“是呀,师父,你怎么知道?”
“江湖上有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叫做‘上仙岛’,地处缥缈的大海中,无人知道确切的位置,很多想找到那里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他们每隔十年就派人过来,每次只卖一件东西,均是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价值万金以上,因此买家非富即贵。这么多年,价格最高的就是‘金宝珠’,据说是由多种几十年才能开花结果的奇药精制而成,可延年益寿,增强功力,祛除百病,当时价值十数万金,不过最后没人知道买家是谁。”莫非容紧紧盯着纪采,脸色复杂,“你哪里得来的?”
“我……,是一个嬷嬷给我的。”还有这样一番大大来历?那么李嬷嬷是从哪里得到的?除了太子还能有谁?“有没有可能巧合呢,其实不是一样的……”吃下这么值钱的东西,简直跟吃钱差不多。
“给你药丸的人有没有告诉你如何服用?”
“嗯,嬷嬷倒是说了,可是我没记清楚,所以……先吃的红色,又吃的黄色,最后是黑色。”
“也就是说,你把红色和黄色吃反了顺序?”
“我吃错了药?!”纪采惊叫,“所以就中了毒?”她仔细回忆吃药的情景,记得当时吃完就困得不行还睡了一觉,不过睡醒了倒是挺精神的。
莫非容摇摇头,沉思起来。
一连几天,莫非容都是眉头紧锁,关在房里,连纪采都不让进去。
“我想起一件事,”莫非容把纪采叫到房间里,不认识似的打量,“‘上仙岛’的人介绍‘金宝珠’如何服用后,曾说了句,‘反则奇缘未知’,因不解其意,所以无人留意。现在想来,这里的玄机正是被你无意中破解。颠倒顺序服用,产生的药性帮你制住了‘胭脂梦’的剧毒,救了你一命,又助你内功精进,事半功倍。”
“唉,还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中的毒。”纪采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