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安接到了电话,是江芹芹打过来的。
“苏习安,你的衣服和鞋子我刚刚在柜子里找到了,因为之前收错了地方所以找了半天才找到,真是抱歉啊。”
“没事,找到就好了。”
“刚才我叫我弟弟去送衣服了,这样也不用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习安这时刚好打开了门,而站在门口的人可不就是江玄墨吗?
她轻瞥了他一眼,就往回走,只是这其中的娇媚恐怕她也不自知。
江玄墨浅浅地笑着,安静地跟随她走进玄关,很顺手将门带上了。
习安还在回江芹芹的电话,“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挂了。”
“好的。”江芹芹在那方愉快地答道。
习安挂了电话,视线转到这个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身上。
她可没那么容易上江芹芹的当。怎么可能之前怎么找都没找到的,这会儿就突然找到了,而且还是江玄墨送来,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她原本是想义正辞严一些,可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心神就会跑偏——这男人眼底仿佛有一汪酒泉,每每对视的时候,她的心神总是会被里面的醇香吸引过去。而此刻,他凝视着她,温淳含笑,看起来……很无害。
是的,仅此而已。
所以,脸红的绝对不是她!
抛开那些遐思,她走过去一把拿过他手中的袋子,“好了,东西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她话还没来的说完,面前的人一个大力就把她拥入怀里了。
他身上的书墨香将她的鼻子灌满,好似她也逃不出他的包围。
“你……”习安试图挣扎了一下,但他这次比任何一次抱得都要用力,几乎要将她融进他的身体里,她又怎么逃得出?
“我好想你,习安。”纵使日日都能够见到她,可是那种望梅止渴的感受实在是太克制得太厉害了。越是靠近,就越是想要得更多。他是不愿伤她的,所以宁可忍着,也不想她承受太多的压力,他想这样徐缓图之就很好了,他想她既然已经心动,所以愿意给她时间去接受这份情感。可是真做起来,内心的煎熬又岂是一般言语可以言喻的呢?到底,她没让他等太久。
习安不是不明白,江玄墨这个人看上去斯文、淡薄,可是他内心的强势与冷酷也是渗透到了骨子力的,换句话说,他看着有多斯文淡薄,内心就有多强势冷酷。这样的人,对于他的情感如此小心翼翼,怎么会让人不心疼呢?
静静地任由他紧抱着自己,习安一直没有说话。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紧,弄得她有些疼,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又过了好一会儿,江玄才略微松开了她,但还是没有让她脱离他的怀抱,他透过有些笨拙的镜框盯着习安,眸光仍旧澄亮,“怎么想起送东西给我了?”展开右手手心,一块长方形的墨就呈现在两个人的面前,墨的长约十公分,宽三厘米,上面雕刻着一支梅花,虽然不是名家之作,但是倒也栩栩如生。
习安觉得他是明知故问,故意找茬。这个男人的斤斤计较以及蹬鼻子上脸的伎俩她不知感受了多少次了,可是她每次还是拒绝不了,难以决绝到底。
“补给你的生日礼物而已。”
自认为已经足够平淡,足够冷静,足够波澜不惊了,可她岂知,这个敏锐、敏感的男人此刻根本经不起她一丝一毫的挑逗。
江玄墨笑而不语,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搂着她,不带给她一丝的压力。
他岂会不知她的用意,这一番提问,不过是他想再确认一边,虽然她还是如此羞涩,可对于他已是极大的满足了。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习安听到江玄墨发出声,也不知他是将这句话在喉间回吟了多久,她听到的那一瞬间,脑中竟觉得有一道白光斩过,痛得她呼吸一滞。
在江芹芹打电话来之前她还在想孙晓的那些话。
可是,这样的人,真的会对她心怀不轨吗?
她不犹疑,她相信她的判断。
眼睫轻颤着,她的双手慢慢环上他的腰背,她无法用话语来抚平他,她没有他的情深,也说不出那普普通通却能够令人心神震颤的话语来,唯有一丝怀抱可以回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