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的美。一朵血花绽放,老流氓躺在了地上。
我们这是一个屁大点的小县城,随便一件屁事没多久都能传遍整个城区,人们一直过着安静平淡的生活。这里不怎么发生什么暴力事件,偶尔也就几个小流氓,小混混打架斗殴的什么的,但也还是有社会人的。当社会变成一种职业,变成一个混饭吃的圈子,混着也就没啥意思了,所以我挺瞧不起那些社会人的说。
我捅翻老流氓之后,小县城里的那些所谓的社会哥哥们自卑了许久,他们浪迹天涯数十载都没怎么正经干过仗,经常都是没事欺负一下老实人。敲诈勒索一点罢了。而我不声不响就干掉一个了,一时间,街上大叔大婶聊天嘴边最经常挂的一句话就是“你知道职校的那个董二孬不??..
后来老爹去菜市场买菜时,买菜的大婶子也用地下情报员的表情问了我老爹一句:“你知道职校的董二孬不?”我爸静默几秒,然后说:“他是我儿子。”从别人口里听说了这件事以后,我猜当时我爸心里应该挺难受的。
关于干掉老流氓那件事,有些人认为我很后悔,或者说有些人按照他们的惯性思维推算出我应该会很后悔,但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我习惯于将后悔的机会留给别人,我可不想将来做总结时发现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成功地忍受住了各式各样的欺辱。
县城北大院是个哈稀饭的地方,同时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我进去后的第一晚就被同一个监室的兄弟们打得半死,他们说这是送给我的见面礼——红烧肉。
第二天早上,我们监室的室长要我给他叠被子,然后副室长也要我给他叠被子,接着所有人都要我给他们叠被子。我没有搭理他们,所以又被他们打得半死,他们说这是送给我的祝福礼——回锅肉。第三天早上,室长照例要我给他叠被子,我乖乖地去叠了,室长很满意:“你这孩子明事理有前途,以后就跟着我混吧。”副室长见状也要我给他叠被子,我很矜持地站着不动,副室长动手要打我,我飞起一脚把副室长踹得满脸是血:“这是送给你的回门礼——酱汁卤肉。”大家齐刷刷看向室长,室长哼唧一句:“丫自找的。”
自从耳闻了我的光辉事迹之后,喵喵就对我很好奇,所以当我从北大院里出来接着读书时,喵喵还特意跑到我们家楼下来考证我长得符不符合她的想象。见识了我的真容后,喵喵边往嘴里塞东西边笑嘻嘻地念叨了一句:“坏人果然长得都不赖。”我本人和喵喵想象中的不同,在她可爱的想象中,我应该是一个极其粗壮而且新陈代谢气息浓重的人,留着板寸头,身上挂着烦琐的饰物,有文身,嚼槟榔嚼得腮帮子突出,眼中精光暴射,逮谁就骚扰谁。看到我之后,喵喵略有些失望,因为我看上去病恹恹的,头发也是刚从监狱里出来那种近乎光头的发型,身上无任何饰物和文身,更重要的是当我从她身边走过时不仅没骚扰她,根本是连瞥都没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