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苏悦棠本能地回答了他，一张小脸全是稚气娇憨，也忘了挣扎，傻傻的，呆呆的望着富贵公子，好像被他的容貌吸引。
富贵公子很受用，点点头，又问：“你家在哪？”
“我……我不知道……”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安王府的婢女吧，更不能让他知道她是祈生门的弟子，正在考核媚术。
苏悦棠偷瞄灵歌，不知何时她已离开，不在座位上。
可是，没有灵歌的暗示，苏悦棠不能停止，否则就不算出师。
“太……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富贵公子的随从对苏悦棠的出现颇为警惕，他们见富贵公子还抱着她不放，想上前拉走苏悦棠。
苏悦棠急了，说：“泰公子？是泰山的泰吗？嘻嘻，我还是第一回听说有人姓泰呢。”
“有人姓台，就不许别人姓泰？”富贵公子太喜欢她娇憨乖巧又迷茫纯情的样子，伸手想捏她的脸，被她躲开，心更痒，连姓名都懒得问了，直接把苏悦棠打横抱起，要把她带回府里。
媚术最大的麻烦的就是很难掌控分寸，一旦用过火，就会引火****。可如果不放些感情进去，只用技巧，成效至少会打对折。
苏悦棠怕自己不能出师，这才拼了力气地使媚术。她没想到，灵歌选的男人这么容易被攻破，这才半盏茶功夫，男人不但上勾了，还大有要把她弄回家里行不轨之事的意思。
“啊！啊！救命啊！你快放下我！”苏悦棠的酒立刻下醒了一半，对着男人又踢又打：“我要回家！救命啊！”
灵歌没有出现，苏悦棠力气太小无法自救，酒肆里的客人们见富贵公子身边一堆随从，不敢干涉。
苏悦棠的飞石索还没有甩出去，就被随从抢走。梅花镖藏在抹胸里，不方便拿出来，苏悦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富贵公子扛走。
随从们跟在富贵公子身后一脸为难，想阻止又不敢出声。
眼看苏悦棠要被富贵公子带出洒肆，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穿着半旧素锦袍的老伯，头发花白，正气凛然，地动山摇地吼了一嗓子：“公子止步！”
富贵公子当真停下脚步，随从们趁机把苏悦棠从他手里抢下来，并肩立着。
“老师……好。”
看来，富贵公子很怕这老伯，苏悦棠也是第一次看见长这么大还如此害怕老师的人。
老伯用力咳嗽两声，瞟了富贵公子一眼，扭头问苏悦棠：“公子酒醉，唐突了姑娘，老夫替我家公子道歉。不知姑娘家在何处，老夫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了不了！”苏悦棠猜灵歌就在附近观察她，考察她的媚术和应变能力，她一定要表现好，“谢谢老伯，我约了朋友在这里等，不能回去。”
“好吧。”老伯给随从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快点把富贵公子带走。
随从们立刻默契地围着富贵公子，簇拥着将他带走。
富贵公子突然发脾气：“老师！平日管着就罢了，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遣！本太……公子是带她回去是要纳她为妾！又不是伤天害理的大事，何必要处处为难！”
老伯也不恼，惊天动地地又咳嗽了好一会儿，才走到苏悦棠面前，问她：“你可愿意做我家公子的小妾？”
“不愿意。”
“你可愿意跟着我家公子回去？”
“不愿意。”
“你可愿意跟我家公子做朋友？”
“做个屁啊！我只是想利用他通过考核！”苏悦棠在心里回了一句，但嘴上，还是客客气气，装害羞害怕地说：“小女不愿意……”
老伯又咳嗽，胸膛就像拉风箱似的，呼呼哧哧喘个不停。
“公子，听到姑娘的话了吗？”老伯歇了口气，说：“请与老夫回去吧。”
富贵公子憎恨地瞪着老伯，却不敢回嘴。
苏悦棠瞅了瞅他们俩，越来越纳闷。
老伯看上去病怏怏的，弱不禁风，可那些五大三粗的随从们都对他恭恭敬敬，就连富贵公子也不敢跟他顶嘴，可见，他有他的手段和本事。
“老伯，能不能让小女子替您把把脉？”苏悦棠突然想认识一下这位老伯，不等他答应，就抓起他的手腕，认真诊脉。
苏悦棠刚才被富贵公子吓唬得早就酒醒，人清醒许多。为老伯诊脉也没花多少时间，很快就有了结论。
“老伯这两天是不是受了风寒？这病本不难治，老伯应该是误食了一些导致肺虚肺热的东西，这才令身体里寒热交炙，身段越来越虚弱。”
老伯似乎相信了苏悦棠，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问：“姑娘学医？”
“以前在村里跟邻居学的。他们是猎户，在深山老林里风餐露宿，最容易受风寒，但又没办法休息调养，吃干粮和炙烤的食物，导致肺火上行，咳症与老伯相似，我才会医。”
老伯笑呵呵地点头，问：“还请姑娘帮忙开个方子。”
苏悦棠立刻报了几味药，都是便宜好买的药材。
“这是偏方，只要吃两天，保证不咳血，不喘息，也不会苔厚唇裂。”
老伯作揖道谢。
苏悦棠怕老伯会追问她的来历，连忙指着富贵公子，问：“我可以走了吗？”
富贵公子刚张嘴想说话，老伯已然替他做主：“姑娘请便。”
苏悦棠笑呵呵地上楼，老伯指挥随从将富贵公子带走。
富贵公子刚走，灵歌就出现了。
“师傅，我表现得怎么样？”
“不错！”灵歌说：“不但媚术学得好，应变能力也不错，还知道与人周旋，以后可以单独领任务了。”
“真的吗！太好了，是不是有任务给我？”苏悦棠又惊又喜。
灵歌嘘了一声，低声说道：“任务很多，但要门主同意了才行。可是我教你媚术是瞒着门主的，所以你的任务……”
“不碍事的，师傅，你悄悄给我任务就好！”
灵歌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手头上倒是有个活，假如你能保密，我可以考虑考虑。”
苏悦棠眉开眼笑，静待安排。
“除夕守岁时，瑶郡主会表演古乐礼舞，到时候我会安排你到前面伺候，你的任务就是……”灵歌神秘一笑，说：“乖乖听话做事，侍奉好所有的公子小姐们，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