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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回归

下班的人群渐渐走远,颜瑞伫立在这望着楼上,嘉明好像还没回家吧,他每天都是那么忙,忙得让人心疼。颜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化验单,掉了一滴泪在纸面上,又放回口袋里,她不想相信这是真的,怎能与与嘉明说出如此真相,多希望这只是误诊,毕竟自己还如此年轻。就算再不舍还是要离开,况且两颗心不再完全交织在一起,一定是哪出了问题,可是自己找不到答案,其实已不再需要解答,自己哪还有那么时间与他来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颜瑞转身往前走,这里的景越来越远,模糊了视线,向公交站走去,站台还有着不少人,颜瑞站在一旁看着来来住住的车辆,发着愣完全忘掉自己是在等车,她可以坐的车子过了好几趟,她都没坐上去。夜来袭,路灯亮起来,颜瑞心里想着现在来车就坐上去,自己在等什么呢?时间在一点点过去,有辆车停在她面前,好像之前也有过这样的场景,那是美好的开始,而现在是美丽的结束吗?车停着,颜瑞并没马上坐上去,回过神来才走过车边打开车门坐到嘉明的旁边。嘉明有些好奇,“你怎么还在等车,怎么不打我电话呢”?

“我自己坐车回去没事的”。

“和我还那么见外,晚饭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你决定就好”。

“你怎么话越来越少,那天的事你没有不高兴吧”。自那天后,张嘉明空时也不知怎样与颜瑞联系,想着冷静些日子就好。

“没有啊,我没那么小气啦”。颜瑞说完,不禁有点后悔,本来心里就堵得慌,说出来就好了,也许不用这样,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呀,明明不舍为什么还要离开,可是自己不得不走,不是不爱,而是太爱。

“那就好,和她的问题我会处理好的,别想太多”。

“好”。

“我们去买菜,你做饭给我吃”。

“行呀,不过我的厨艺不怎么好”。颜瑞看着张嘉明说

车开到一处菜市场外停下来,停好车两人往菜市场里走,张嘉明牵过颜瑞的手,发觉她的手好涼,停下来对着她的手吹了一会,颜瑞微微一笑,认真地看着张嘉明,思绪停在那,多想这样到永远,你的举动温暖着我的心田。颜瑞抽回手,“好了,暖和多了”。

“怎么这么涼呢,以后冷时多穿点”。张嘉明关切地说着

“有你在,就不冷呀”。颜瑞笑着说

“有我在,不能让你饿着,进去买菜吧,我还等着品偿你的佳肴”。两人说着走进菜市场,里面十分嘈杂,虽是晚上这里的人还是不少,白天大家都忙,也就晚上闲下来有时间精心准备饭菜,颜瑞本以为嘉明会出入那些商场之类的地方买菜,其实菜市场也不错呀,种类齐全,价格也实在,我们的钱又不是风刮来的,再说这地方离张嘉明的住所近。两人如小两口一样在菜市场挑选着菜种,不过大都是张嘉明在选,颜瑞只是参考下。到一个卖海鲜的地方,两人低头详看着鱼虾,张嘉明用手拔弄着,突然顺手捉住一只大虾往颜瑞面前晃了几下,颜瑞立马退去几步,她最怕这之类的,张嘉明立刻把它放回水中,笑着说“还是不吃这个了,你肯定不敢碰它”。

颜瑞尴尬地笑笑又接着说“你要是想吃,我定会想办法搞定它”。

“傻丫头,还是不吃这个,弄起来也麻烦,也不早了,我们做两样家常菜就可以”。张嘉明说完牵着颜瑞离开这又到别处,没过多久两人就买好菜开车回了张嘉明的住所。开了房门,张嘉明换掉一双鞋,穿好正要往里走,颜瑞说道“我没有鞋子可换哦”。

“你的鞋子又不脏”。说时张嘉明低头看了下颜瑞的脚,她穿的可是高跟鞋,又转身打开鞋柜,拿了一双拖鞋出来,放在地上。“穿这个吧,定比高跟鞋舒服些”。颜瑞看着那双鞋,那不就是双女鞋吗,而且是自己的尺寸,换掉鞋与张嘉明一同走进厨房,张嘉明说要帮忙,颜瑞想自己来,让张嘉明在客厅等。做到一半时,张嘉明走进厨房,颜瑞正煮着东西站在那里看等着,他从背后环抱着她,两人不语,颜瑞闭上眼享受着这份美好,煮的东西开了,打破这画面,张嘉明松开颜瑞,颜瑞又忙活起来。一切菜做好,摆上桌面,两人坐下来吃着,刚开始颜瑞没开动,而是认真的看着张嘉明的脸,你的模样牵动着我的心,就算很久不见依然要记得你的样子,原谅我擅自作主,没有我你也会很好,况且你身边还有个她。张嘉明见颜瑞如此看着自己,放下筷子摸下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你怎么看得如此认真”。

颜瑞拿起碗筷,“没什么,发现你吃饭的模样都很迷人而已”。

“真的,那这样一直与我生活可好,有一个我们俩的家,到时再添个大胖小子”。

“吃饭吧,我还没有结婚的思想准备呢”。

“我会等到你说愿意的那天的”。

“但愿如此”。

“丫头,要说会的知道吗”。

“只要你不变心就会有那一天的”。颜瑞信誓旦旦地说。张嘉明总是让颜瑞多吃点,颜瑞尽量让自己多吃些,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吃完饭,颜瑞整理好卫生,走到客厅,张嘉明没在,浴室里有动静,颜瑞在客厅里的沙发坐着,不一会竟想睡觉了,闭着眼睛背靠着沙发,张嘉明坐到她身边都不知道,张嘉明抱过她吻上她的唇,她惊醒一下睁开眼,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吻着,一股热气浮上心头,张嘉明便要去解开颜瑞的衣领,颜瑞不由的躺开并推了下张嘉明,他停下动作看着颜瑞,不知说什么好,还是在她生日那天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依旧保持着靠着她的状态。颜瑞轻声地说“有件事想与你说”。张嘉明彻底放开颜瑞,正坐到一旁。颜瑞欲言又止,转移话题地说:“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生病了吗”。张嘉明紧张地问

“一点小感冒”。听到生病颜瑞的心想本来就是,只是……

“吃药了吗”。张嘉明又接着问

“嗯,其实我是想同你说,我要回家一段日子”。颜瑞还是想圆自己的谎,走的安心些。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就我爸住院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就一点小病,只是想到自己从未尽过做女儿的责任,想回家陪陪她们”。

“那倒是,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明天上午”。

“这么急呀”。

“工作上的事我都交接给诗琪了”。

“明天我送你吧”。

“我自己打车就可以,车站又不远”。

“明天我也没什么事”。

“哦”。

就这样两人还闲聊了会,张嘉明打开电视,问颜瑞要看什么节目,颜瑞说自己很少看电视,随便。张嘉明全神地看着体育频道中的节目,颜瑞由于多日来没睡好,陪坐在嘉明旁边竟进入了梦乡,张嘉明怕她无聊,也时时看下她,见她睡着,把电视关掉,脱掉那双拖鞋,把她抱进卧室轻放在床上,脱掉她的外套放在一旁,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轻关上门走到客厅里,本是三室两厅的房子,有一间做了书房,还有一间客房,难的去清理,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吧!把被子放在沙发上,便去到书房,走到书桌旁,打开电脑忙起工作上的事来。其实他明天堆着不少事,为了陪心爱的她自己累点没什么,她要回家,再怎么忙也要送到车站,见她坐车才放心呀!张嘉明工作到深夜才去到沙发上睡觉,躺在沙发上不能入眠,也许是不习惯,但总觉得一切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她只是暂时的离开,为什么有一种离别之殇。城市的夜渐渐沉静下来,夜色在这里落寞,明月在这里沉沦,晨光很快即将降临。

颜瑞清早就醒了,穿好衣物,轻关上门走到客厅,张嘉明还在熟睡中,被子也掉落到地毯上,颜瑞轻走过去,轻微地给张嘉明盖好被子,穿起拖鞋蹲下细看着他的脸,眼眶不禁湿润,泪水在眼里打转,忍住心痛站起朝门口走去,打开鞋柜换成自己的高跟鞋走出,在要关门时停住看着里面,这里会有它的女主人,但愿她能给嘉明带来快乐,一直陪在嘉明身边,两个人相儒以沬,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颜瑞轻掩****,门锁上的那一瞬心坠入谷底,真的要再见了,也许就这样彼此不再牵连,过着各自的日子。颜瑞回到自己的住处,清理好行李,退掉房子。在小区门口打了辆车去到车站,在若大的候车室里颜瑞静坐着,其实车还要一段时间才开,她早早就来到这里,她不想让嘉明送自己,自己不喜欢送别,不喜欢离别的滋味,那只会增添一份离愁。

张嘉明实在太累,睡过了头,醒来看下手机已是九点,弄开被子走到房间门口,轻推开门,他生怕吵醒颜瑞,开门之后,房间空空如也,她离开了,怎连个招呼也不打,是怕吵醒自己吗?张嘉明拔着颜瑞的号码,颜瑞坐在候车室里听到手机响起,拿出来见是张嘉明打来的,犹豫着要不要接,直到错过接通时间。张嘉明见颜瑞没接听,再次打过去颜瑞手还拿着手机立马就接通,“丫头,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张嘉明先说着。

“见你没醒,我就先走了,我坐的车开的比较早”。颜瑞解释着。

“那你现在在哪,我还是送送你吧”。

“我已经在车站了”。颜瑞连忙说道。

“那我来车站送送你”。张嘉明自是有些不舍。

“我坐的车就要开了”。颜瑞骗着张嘉明,真的怕见到他自己就再没有走的勇气。

“这样,那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来接你”。

“嗯”。颜瑞乖巧地应着,挂断电话却按着胸上的位置,抑制住着自己的心痛,不让自己哭出来,如果可以我多想陪在你身边,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明天,我没有勇气让你陪我到最后,看这来时的路,才发现自己在这座城市真的累了,我想要的不是在职场上混得多好,不是要多大的名利与财富,要的也许是追求理想中的愉悦,做自己喜欢的事,有一份简简单单的生活,平淡而从容。坐车的时间到了,颜瑞走到坐车的地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一会车慢行离开车站,出站不久就上了高速,这座繁华的城市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再见不到它的踪影。我的青春流逝在这里,我的热泪挥洒在这里,我的爱情是否也要埋藏在这里,真的不再见了吗?可是我要怎样不去想你呢,才刚离开脑海里就全是你,你的身影挥之不去,也许自己太过残忍,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对,怎么就不可能误诊呢,自己又没反复去查,颜瑞竟有些后悔,自己可是向诗琪承诺过不再见嘉明。颜瑞心里又矛盾起来,可是在同一家医院查过两次了,难道还有假吗?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颜瑞回到家,父亲已出院了,颜瑞就在家陪着父母,做些家常琐事,好久没有这样轻松的过个日子来,这几年回家总是匆忙,静下来看家乡的山水是那样怡人那样优美,我们总是错过身边好多美丽的风景,去寻找触不可及的幸福。张嘉明这些日子常会发微信给颜瑞,问她父亲可好,她可好之类的,刚开始颜瑞总是回应着,但颜瑞知道自己断就要断的彻底,都狠下心离开了,为何还要藕断丝连,恋恋不舍。渐渐的颜瑞对嘉明日渐冷漠,直到不用这些网络通讯,换掉手机号码。这样过了几日联系不上颜瑞的日子,张嘉明有些按奈不住了,颜瑞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就突然之间就杳无音讯。一大早在办公室里就打通王诗琪的座机,叫她进来下。王诗琪进来时随手把门关上,还没待她坐下,张嘉明就说道:“颜瑞的人事资料是放在你那对吧”。

“对,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王诗琪正坐在张嘉明对面

“你去把颜瑞的资料给我拿来吧”。张嘉明边说着边搞打着电脑。

“那个,……她的资料没有了”。王诗琪吞吞吐吐地说

“怎么会”。张嘉明手指突停在键上,正视着王诗琪。

“我也不知道”。王诗琪镇定地说,早在颜瑞离开的那天,王诗琪就找出颜瑞的资料连同那份辞职书撕的粉碎扔进拉圾桶里。

“电脑里总还有她的资料吧”。张嘉明又接着问

“应该还有吧,我去文员里那里给你查查,有的话就打印出来给你送过来”。王诗琪说完便起身要走。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张嘉明此时自是有些信不过王诗琪,她那里的资料怎么可能会不见。两人同时住外走,王诗琪先走出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张嘉明走到文员那里让她帮自己查下颜瑞的资料,但找不到相关于她的东西,连她的名字都不存在。王诗琪看着自己电脑心里暗自笑着,心想着你去查又能查到什么,王诗琪早就处理的干干净净。

张嘉明想除了王诗琪还有谁会这么做,可是骂了她就能找回颜瑞,自己倒真想骂诗琪一顿,现在责备没有任何意义,可是颜瑞若不是主动想走,诗琪做这些又有何用,这两人什么时候能一气了,还说是颜瑞要了自己的资料,离开就不再回来,可是是什么能让她走的如此决绝。张嘉明怎么也想不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哪还有心情静下来工作,那天看的那份人事资料,只注意了下手写的地址,只到县。看她身份证时也只看了下名字与年龄。摸着头想着,她这是故意躲着自己吗,还是……还是出了什么事,一想到这,心不由的怕,赶紧走出去到停场开车去到颜瑞住的小区,那里绝对有她的资料,要不然她怎么租得到房子,张嘉明想着弄到颜瑞的详细资料,立马去找到她。来到小区服务中心外,张嘉明停好车就立刻跑了进去。温和地说着:“你好,请问一下,住你们小区颜瑞的资料能告诉我吗”?

“等下,我看下有没有这个名字”。说着,女士查寻着自己的电脑,张嘉明像抓住了最后的希望。张嘉明又着急地问着:“找到了没有”。

“是有一位叫颜瑞的,不过她已搬走了”。女士不慌不忙地说。

“这个我知道,我是想问她的资料,她是哪的人”。

“这个,请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男朋友”。

“你是她男朋友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哪里人”。女士有些好奇地说着,张嘉明接着说出颜瑞所属的省市县,女士又说道你不是知道她地址吗。张嘉明又接着说他想知道她是哪个村几组的。女士算是相信张嘉明所有的话,但还是拒绝了张嘉明的请求。“不好意思,不管你与她是何种关系,我们是不能透露客户身份证资料的,还请谅解”。张嘉明哀求道:“就不能变通下吗”?

“对不起,这个我也无能为力”。女士职业地说着。张嘉明的希望灰飞烟灭,就这样被判死刑了吗?张嘉明失落地离开走出服务中心,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坐上自己的车,漫无目的地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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