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大赛的奖励,就是连我,都会心动。“白老说到。
”哦,是什么东西?“桦离萧一下子来了兴趣,连白老都会心动的东西,那可了不得。
”琉璃草。“
”琉璃草?“桦离萧见识较少,对这一植物的名字很是疑惑。
”可贵的是,这株琉璃草,已经凝结了‘丹’。“
”丹!“桦离萧大吃一惊,”可是和生玄丹一般的那种?“
”对,是这世间为数不多的天孕之‘丹’。并且,品阶还要比生玄丹高上一些。“
桦离萧很是兴奋,之前的那枚生玄丹可谓是让他尝尽了甜头,直接省去了他将近半年的时间,如今的这琉璃草所结之‘丹’比起生玄丹之前不弱,即便他如今实力大涨,但这‘丹’所能给予他的,还是难以估计!
“琉璃草属凡品高阶一段,而大赛所奖励的那一株,据我观察,已有过百的药龄,品阶当接近凡品巅峰,其所化之‘丹’——琉璃丹,承接了它百倍药性,其实际品阶可想而知。”
桦离萧只感觉满头的小星星,这下要是拿到冠军——大发了!
”咳!“白老看着一脸发痴的桦离萧,咳了两声,又说了下去:”丹分三种:生,淬,噬。琉璃丹因属‘淬’。它所蕴含的梵气为光属,顾名思义。而琉璃丹中的琉璃梵气可以淬炼人的全身,使其发出似琉璃一般闪耀的光,附于人与兵器上,可瞬间提升战斗力,附于眼睛——如果成功的话,还能修成迷惑对方,使其短暂迷失的琉璃眼。“
·······
之后的时间里白老向桦离萧介绍了关于大赛的规则和限制等,他叮咛道:”这次大赛专为少年一代所设,年龄限制最大为十八岁,你如今在同辈中还算得上出类拔萃,但遇上那些极限年龄之人,还是要小心应付。比赛虽然不会死人,但拳脚无眼,小心为上!“
桦离萧认真点头,将这些话熟记于心。
”我上次给你的那把紫剑呢?“白老突然问道。
桦离萧赶忙从空间玉髓中取出,双手奉给白老。
上次雪莽山脉之行,白老曾给予他一把寸许的紫剑,用于寻找雪女果,十分方便。但在事情过后他忘了归还给白老。
白老笑了笑,并未取走那把剑,只是用手一拂,那剑上浮起了一个小小的圆形印记,像是一个封印。
只见他在印记上屈指一弹,印记便化作碎片散作虚无。
只见那把剑,发出了淡淡的紫光,逐渐变长,变大。
最后,那剑竟化成了三尺长短,四五斤重。
轰,强大的威压席卷而来,桦离萧的手差点就要被那剑气所伤。
”这是此剑的原型,名曰,‘问道’。“白老沉沉道。
”问道?“
”对,这本是我多年以前的佩剑,归隐市间,不曾在使用过,如今你没有称手的兵器,就先借你一用吧。“白老说到。
桦离萧仔细盯着那问道剑,剑身平阔简朴,剑脊(剑体中线)凸起,剑从(剑脊两边成坡状部分)上刻有符文,古朴大气,有紫气不断从符文上升腾;剑格之上有一花饰,却模糊不清,不知是何花。
”真,真的能借给我?“桦离萧即便是个外行,也看出了此剑的不凡,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白老笑了笑,见到那些外溢的紫气时,手在剑身上方拂过,竟有紫色花瓣相随。花落处,一道剑鞘成型。
那剑鞘上刻满了花瓣,仿佛就是用花瓣所筑;剑鞘一成型,紫气便被抑制,不再外散。
解决了紫剑,白老又是翻掌,一本古卷呈现。
”这是一本剑谱。“不待桦离萧问,白老便率先出口:”唤作‘流梭剑法’,顾名思义,练到极致,便犹如那流梭穿针引线,流畅中带着飞扬的杀气。“
白老话至此处,眼神中竟有了一丝莫名的波动,又马上消隐而去,“即便是世上最好的剑,没有剑法与驾驭剑的能力,那剑便是一堆废铁。”白老认真的嘱咐,“这剑法说易也易,但想要到达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却是比其他剑法要难得太多太多。距离大赛开始还有近半个月,我要你在这期间将这功法练至大成。”
桦离萧的嘴角动了动,似是说不出话来。
白老一眼看破,和蔼地笑了笑,说:“感谢的话就免了吧,我此前曾与你说过我平生素爱才,你在修炼一途有所天资,自然愿意助你一臂。”
桦离萧点了点头,不再多说,默默地在心中发誓,不会让白爷爷失望。
转眼,日沉西山。
一片竹林,坐落在一座高山之下,竹林中,隐逸着一个小茅屋。
正是桦离萧的家。
在茅屋的外面,桦离萧在一片竹桩上来回跳动,节奏越来越快。
就这样一直练到天黑。日复一日。
七天已过。
距离从白老那里归来,已经七天,。
七天的时间里,桦离萧并未练过剑法,也并未拔出过那柄剑,只是单纯的练习脚法,直至在那毫无章法的竹木桩来回跳动数个时辰不出现一个失误,并且十分流畅。
因为,他牢记了流梭剑法开篇的第一句话:
剑法当配以流畅之步法,以避用时自伤己身,切记,切记!
如今,可以算是流畅了吧?他暗自念道。如何,右手握住了一把剑。
问道!
桦离萧紧皱眉头,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剑柄,缓慢地拔出了问道。
瞬间,拔出的部分紫气升腾,最后,拔出了整柄剑。
一股可怕的威压又弥漫了出来。
起初,桦离萧还算适应,道之剑,不求锋芒,不求尊贵,但求问道,它的威压会比其他类型的间轻的多,也不算太过恢宏和锋利。
但只是片刻,桦离萧脸型抽搐,面露苦色。
这,这威压,未免也太,太重了点!
桦离萧握剑,将它反手插在了地上。
威压小了不少,但仍有七成。
那手中剑,仿佛,仿佛就要脱手而出!
桦离萧已经浑身出汗,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滴落,一颗颗打在地面上,浸染了地面。
不,我不能松手!
桦离萧仍然紧握着问道剑柄,那威压并不锋利,却像一块巨石般压在他的身上,隐隐间,有道法经文声吟唱······
半个时辰后。
桦离萧奋力将问道剑拔起,忍着巨压将其收回了剑鞘中,瞬间,庞大的巨压消失得无影无踪。
呼——桦离萧长呼了一口气。
“没想到着问道威压如此之厚重,真是小觑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毕竟是白爷爷的佩剑,怎么会简单?”桦离萧自言自语。
“看来,明天得换一种练习的方法了····”
第二天,桦离萧特意又去了一趟北纪,用两枚回气丹换取了一把阔剑——足有三四十斤重。
他没有去拜访白老,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已经麻烦了白老太多太多;何况,强者之路,若是一直依靠别人,那注定走不远。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那如旧的药店,茶香弥漫,白雾升腾间,煮茶之人微微扬起了嘴角。
桦离萧一回到竹林,只是调理了片刻,便抓起了比问道重上七八倍的阔剑。
他昨日深有感触,在全身各个部位中,握剑的那只手所受的威压最重。
所以,唯有握有剑的那一只手有着够强的臂力,才有资格握住它,问道!
这一天,桦离萧手握阔剑,练习起了流梭剑法······
转眼,又是七日过去。
那大赛,也将是在后天举行。
七天中,桦离萧时而练习流梭剑法,时而提着阔剑在竹木桩上来回,时而来到瀑布之下忍受巨瀑的冲击,时而再次拔出问道,熟悉剑气与威压。
七日间,桦离萧完成了白老交代的任务,生生用阔剑将流梭剑法练至了大成!
在大赛的前一天,桦离萧悄然舞动流梭剑法,手中——
握着问道!
大赛的前一夜,桦离萧盘坐在草席上,简单的调息后,运转其全身的梵魄,比起半个月前,又是多了两颗,一颗早已成型,另一颗还是雏形。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解封了问道间,将它反手将它握住,慢慢闭上了眼········
藉此度过漫长的黑夜。
在他吐息将,他的胸部,也是慢慢地发光,一片冰蓝花瓣静静漂浮在其本源命丹的上下,轻轻颤动着。
渐渐地,桦离萧隐隐听到了一丝丝的经文在吟唱,一声声剑鸣在轻响。
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的“化形”中酝酿——
那是一道普普通通的声音,手握着一把古朴的剑,慢慢挥舞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那种剑法,并不是流梭剑法,很零散,不知出自那一家。但一招一式间都很随意,又很自然,达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蕴含其中,与道,十分的相符。
一柄柄剑在空中慢慢成型,由虚影化为真实,那是一种活生生的剑气!围着那舞剑的人不停地转动······
到最后,那一处空间全都变了样,一个个符文组成了一个空心的圆,方圆数百丈,将那人含在其中,其中又有着数千柄剑在飞舞······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那双眼,陡然睁开!
噗!
紧随而至的,是桦离萧的一口鲜血。
悟道太深,从中而出时,会反被道意所伤。
但桦离萧带着血迹的嘴角,却含着笑意。
他得到了一种东西·····
他摸不到,触不到,听不到,闻不到。
它时隐时现,若有若无。
但他一直存在着,他坚信!
一种和这种东西一样的莫名的自信充盈着他。
或许,是一种意境吧,他这样告诉自己。
收好问道,推开茅门,天边,已经有了几分起色······
走吧,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