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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

永远没有美好的,因为这是我的本质……

追求美好是我的本质……

虽然这么说,但我并不知道美好之后等待我的是什么……

我只知到,它是如此美丽……让人目迷的美丽……

就是现在……

“请您放轻一点”少女对我说出了一句话,我当然是这么听见的,转过头来“”注视起了对方。

“放,轻,点。”少女的样子并不是美好的。

……

也就是说……

是一个活人……

是那种,沦为畜生的活人……可以吃的

“总感觉你在想不好的事”不,少女是在害怕我的眼神吧。

怎么说呢?空洞的像是没有人心的眼神,一定会让人以为我是个危险人物吧——不,就是避开的意思。

会避开我……

少女也是——

“没有。”我只是如此轻便地回答一句。然后两臂脱开,放下了手中的重物。为了帮着少女搬运这些家具,花了一个上午时间……

我是一个普通人……

会怕死的……也会死的,但还是在怕着死的普通人……

我所害怕的并非是死亡吧。而是那种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情感……

我知道那些情感?友情,正义,同伴,如果说正义是情感,又如果说我不需要朋友这种生物……

呐,这么说很过分的。

一直以来没有朋友,但也不能说出这么过分的话……

“你这个人,一点也不温柔呢。难怪没有朋友吗,性格孤僻,万恨死……”

我认为自己不至于是万恨死这种程度,但是没有反驳少女的这些话,而是抬起了头来,再转身,再别过去,如果说不打招呼就此别过的话,我希望如此,顺带一提,还有不再相见。

人生中百分之八九的相见都是无意义的,剩下的十一,就一半会让自己难堪,然后友谊正确这些意义在其中就会显得很空白。

大概听不懂这些话吧,那么就简而言之……简而言之,就是孤僻者的理由。

孤僻者为了孤僻而创造出的价值观,实在没什么价值……

“什么嘛,不要逃避”少女的身体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不,出现的应该是少女这个人。

还不知道名字的少女……

“我叫若木·琉璃,你这个家伙啊,人生这样过可是会被很多人厌恶的”看起来还知道一些事物。

那么就和他说说话吧,就当是道别……一样……

“我的名字是李单,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也不需要留下来。”我的话语估计很有伤害性,我这么想……

如若在一个相识不久、且没有什么交流的人面前说这种话,我一定是个交流障碍者。

但是,我不是。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快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会话吧”。

我认为是会话,因此也就是会话。

……

“呼……呼……呼……”对方深深地呼出了几口气,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盯着我,没有放开我离去的意思。

所以“我承认”她说。

“我不会再对你多说什么了……”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但我还是要走了……

离去……

没有人说过这种话……但是我必须说过……是吗?

“yes,makeyourselfmaster。”我对着自己这样说。

“首先,以泪洗面吧。”我说出了如此离奇的话。

为什么要以泪洗面?有什么令人悲伤的事吗?

如果有,那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是现实吗?如果没有,为什么要以泪洗面?是因为对于没有悲伤的自己感到厌弃吗?流泪就是悲伤吗?自己为什么没有悲伤?悲伤是一种情感,没有悲伤这种情感都是什么人呢?……我在脑内重复着这些问题。

看起来不必要说话。

“好了,装备起枪吧。”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提出这些问题。

这更像是一种仪式。

“战争就是杀了对方,战争并不是仁慈,战争并不是人类发明的东西,战争是人类的体现,所以”

这种仪式就是为了控制自己。

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控制起来……然后成为了自己杀人的工具……

“神啊,愿你祝福我吧……”所以说杀人的工具就是人本身可以安定下他不稳定情绪的影响。

杀人的并不是杀人工具,而是人杀了人。

救人的并不是救人的心,而是救人的人这本是以后很自然的事。

然而如若将神,战争,仁慈,道德等枷锁肩负在身上,就会使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成为了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

因此,是没有变化的。

“真美丽呢……”我赞美着血的艳丽,因为它是人的血,所以比一般猎物似乎不同。

“然而这不是我想要的美丽……”我知道这种美丽的意思是空凭的。

然而现在的我所能拿得出的东西都是这些没有凭证的产物。

——在我的眼中所形成的产物……

“上校,你确定她没有问题吗?”在我的身边的一位少女露出了怀疑和质问。

然而这就是她的职责所在“没有问题,因为是那个人。”名为的上校男人简介而明了地回答着。

“没有问题?”少女的眼光再一次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遍。

其中不相信占据多数成份。

“”我知道她的这些情绪都只是不满而已,所以只没有什么态度……

实际上,我也不能有什么态度……

因为我本身就不是那样的人……

要对这样的事件报以无聊的看法诸如此类实在难以苟同……

“阿尔特下士,不要抱有什么无聊的想法哦。虽然有着不服气,但也不要在这里与我表现出来吧……”我对着她这样说了。

然后她变成一脸生气的模样,对着我说“不可能的,你这种编外人员怎么能服众呢?一点也不知事物,你没有才能,只是一个靠着不知什么原因插入进编队的城市市民而已……”她的表现,实在不是这样

……而是平淡,没有说什么……然后事情就慢慢过去了……

说过什么话……

那些事情都遗忘掉了吧,不,就连这十数年的事件,身为一个人类的我也是可以去忘记的……

又或者说遗忘……

遗忘掉了这些,迎来的并不是没有痛苦,而是烦恼的不断的产生……因为并不解决掉那些产生烦恼的事物……所以这是一家十分麻烦的事啊……

“解决烦恼?人会有烦恼这种东西吗?”首先我是产生了这样的疑问,面对着少女的时候有一些不自然,但还没有到连话也说不出的程度。

所以说,就只是有一点不自然而已。

并没有脸红。

心跳十分正常,看来恋爱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我并不渴望这里恋爱,但对于这位少女“不对她产生爱慕之情才是一个没有被正确教化的人吧”。

不,这和正确没有什么事……

关联?

“就是人为了身边的事情而不繁忙吧。”少女对于我的回答……

“这就是烦恼了吗?如果烦恼就是这些,那么我也是有烦恼的……”

“很多时候都有着烦恼。”然而少女的口中说出来的并不是烦恼。

人并不是只为眼前而烦恼的生物,或者说……它的烦恼就和他所有的其他情绪一样,总有关联……为没有见到少女而烦恼……为因为战争而不得不缴纳战争税而烦恼……为因为战争税而遭受牵连加入战争——简单的来说,就是加入了前线,成为了帝国的一名士官。然而,为什么会成为士官……这似乎也是一个烦恼……

烦恼如愁丝不断,只要你能意识到烦恼……只要你还能知道为什么是烦恼……你的心中就好产生烦恼这些想法……

烦恼的就是人。

是人的本身在烦恼,并没有什么奇特的。

所以在面对着少女的时候,对于烦恼一词我不太显得小心翼翼……

“下士,回答我吧。”少女趾高气扬地说道。

然而少女与我一样,也是下士,不同的是她在前线立下的战功是我远远不能追及的。

少女是一个十分有才能的军人。然而我的特殊,虽然不是军人,但也能牵扯到一些……军人两个字。

“烦恼,经常烦恼,有时候,就在为为什么阿尔特下士会穿那么厚的黑夹子而烦恼。”我确实自己说出的都是一些正常的话。

是正常的男女之间都很正常的事。

然而,流于世俗的人们适应自己所制出的那些低端思想,就是这样腐蚀了人心吧。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想的,或者可以说说的。

我唯一的,也是一切的就在于我是知道了这些以后才沦为了他们的同类。

不,幼龄时代的我就应该是他们的同类么。

也许……并不是。

也许,就是,然而……“哎,回答不对……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意思啊……我想要的是没有这样的答案……”

“但是,你这么聪明的家伙为什么会三番两次搞错啊”她的眼中露出的得意被我发现。

也许这就是我的本质。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被那些外物影响。——其实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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