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想得到,只是想知道妹妹的失.身原因,最后却找到了朋友的出生原因呢?
……噫。
见风躺在地上,看着窗外的星空。
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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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人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
在他们的周围是十几人的“护卫”,上百斤的防护服外加各式各样专门订造的枪械,没有人能够怀疑这些护卫的作战能力。
他们抵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刺激到护卫。
说是“护卫”,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们更像是狱卒,提防着四人,一有情况马上就一枪崩掉也不会有人问责。
飞机依然在飞行着,偶尔一阵气流使得他们身上成吨的禁制微微摇晃。
不满吗?
当然是有的,他想。
这些护卫也是不会知道他们看守的到底是什么人物,这就是一贯的祖国作风。他想。也许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倒是一群人形怪物,他们只是倒霉地被上司选中来执行这次任务?
他侧耳,听着护卫们心中的想法。
好想上厕所……
他们不会杀了我吧?
我赶不回去儿子生日了……
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啊……
要是以前的话,我们早就杀了他们发泄了吧。他想道。
“呵,我们倒是懦弱许多了,像个女人一样。”他的同伴在心中说道,四人都清楚地“听”到了同伴的话。
他懒得回话,只是把自己的心情传递了过去。
感受着血管中流动的药物,另一人想道:“第一次不用吃那些药啊,脑子清醒的感觉真好。”
“同意。”
“+1。”
而对通过摄像头监视四人的某些人来说,机舱里的沉默却让他们大为疑惑。
那些失败品,为什么完全没有发作的迹象?
……
最好的掩饰是,光明正大地放在外面却没有知道真相。
这架飞机大摇大摆地飞往南极,在A国的一个科考站上着陆。接着,一队即使是当地的科学家也不知道的车队从科考站出发,一直进发到大陆深处。
车队在极点附近绕了几圈,最后像是徒劳无功一般地返回了科考站,不过没有人发现,车队里少了几辆车。
……他们带着手铐、脚镣、诸如此类的一吨吨的禁制,周围是换了一批人的护卫,静静地等待升降台的下降。
升降井墙上是雕刻着意义不明雕塑的青砖,但在角落却是金属光泽的钢铁支柱,而墙上也被凿开了一个个的洞,里面放置着明显突兀的日光灯,电线没有收纳地散落在墙上。
古代与现代。
肉眼不可见,但他们通过第六感清楚地知道,他们正在通过一道道即使是他们也会觉得畏惧的禁制。他们知道,假如他们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那么禁制就会在一瞬间发动,把他们与护卫们一同蒸发为水与二氧化碳。
之前没有感觉,但现在他们却发现自己心中第一次有了名为“同情”的感情。
……他们走在走廊上,墙上的监视器与自动炮台一直在跟着他们的身影转动。
“这里是通往外面唯一一条道路,小得时候我们只能在被打了药以后,才能迷迷糊糊地从窗看到这条通道。那时我们一直想努力完成‘父亲’的任务,让他承认我们,然后七个人一起从这条通道走到外面。”
“只能在模拟训练里才能稍微碰到的游戏机、能随时买到食物的摊档、抬头就能看到的蓝色……”
“到现在,四个人终于能一起出去了,但我们却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喜悦了。”
“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
……
四人低头站着,房间里唯一一盏灯发出的闪烁的光正正照着他们的眼睛。
脚步声响起,在他们的眼脚边走进来一个人。
他没有让光所找到,而他们也没有用第六感来感知。
没有禁制,这不过是畏惧而已。
即使到了现在,他们在他的面前依然会身体发冷。
“你们……失败了呀。”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
仅仅是一句话,他们便身体发虚,腿脚发软,摔倒在了地上。
舌头打结,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唉,我很失望。”
“你们……都懂了吧。”
……
他们被送到了紧闭房中。
没有一丝的光芒,不过也仅仅是没有光而已。
颤抖的四人只能互相抱着,从同伴的身上获取一丝温暖。
连子弹都能挡住的脸上现在却大滴大滴地流着冷汗。
被恐惧所占据的大脑完全无法工作。
然而他们笑了。
恐惧与喜悦交织,使他们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扭曲。
第一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