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寝宫,正当柳叶想要拜退的时候,却不料被九皇子叫住了。
“你叫柳叶?”九王爷的声音还是像一个奶娃娃一样软糯,却有着一种让人不能抵抗的威严在。
“奴婢是。”柳叶只好恭恭敬敬的回答。
“今日可是你给本宫送来的香囊?”
“是”
“这个香囊可曾假以他人之手?”
“不曾,萧玉姑姑给我以后我就送来给殿下你了。”柳叶心下很是不爽,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就是因为我给你送来了香囊所以你才升了我的职嘛,这会子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一样。
正想着,画风却陡然偏转。
”那你可是皇后的人。”九皇子这句话说得分外重,柳叶心下有了计较,他这是担心自己是皇后的人吗,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便蹭的跪了下来,用着浓厚的哭腔说道:
”殿下。奴婢自小家中疾苦,这才进宫当了婢女,补贴家用。并且自从进了宫却一直在殿下的宫中办事,不曾与外面人有所来往,冤枉啊,殿下”
南宫晟听此更皱了皱眉,呵,这慌也太不会编了,他这宫中哪有什么编内人员,先皇为了让子孙不沉迷于女色,一向是派小厮来伺候皇子们的,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他的殿里除了母妃手下得手的几个女婢被父皇指过来伺候自己罢,就没有其他。
而那些被父皇指过来的女婢,皆为四五十岁的姑姑,怎会有十六七岁的姑娘在,这人显然半年前他出宫买回来的那一批奴隶,只不过不适合习武就派来做粗使丫头了。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他南宫晟倒要看看这皇后是又要使什么手段。而那孤心草,定和这丫头脱不了关系。
“那你可知错?”
柳叶虽心有疑惑,自己好端端的哪来的错?心下却是害怕的很,抖得像个筛子。
南宫晟看着脚下的人,心里冷笑,也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成不了什么气候,这皇后这次的眼光也真是差的可以。
而更让他失望的是,这个行迹有所可疑的婢女并不会是她的瑶儿。
虽然这婢女面上和瑶儿有着六七分相似,却断不会是她。
她的瑶儿纵然怕死,却不是这样的低身下气,她纵然会低头,但那铮铮傲骨和气度是断不会像脚下的这个奴婢这样吓破了胆,只敢求饶。
“那你就好好地给本王解释解释,本王这香囊里的东西,究竟是谁动了手脚。”南宫晟最然记着这场问责之事的重点,便是那株难以得到的苦心草。
那东西现在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在以后在将来却可以让他锦上添花,怎的能少?
柳叶心下慌乱许久,这一问,头上更是冷汗连连。
这皇子难道知道什么?他是如何知道这香囊被人动了手脚。现在,柳叶的头上可谓是冷汗涔涔。
想她做神医的时候,谁敢这么质问她,过得可是何等逍遥自在的日子,那受过这样的罪,当下就吓破了胆,只敢畏畏缩缩的解释,想着赶快把这件事情给挑过去。
“都怪奴婢,是因为……”
柳叶颤着身子讲完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然中间的苦心草可是半句话都没有透露。
可是这小破孩却像知道什么似得,不肯送半句口“本王最后问你一遍,你得了这香包可是第一时间送与我,期间可有谁插手?”
“自然是没有,姑姑给奴婢以后奴婢就送给了殿下,哪敢有所怠慢。”柳叶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只能这样说了。
南宫晟看着脚下的人,眯了眯眼,这丫头不像是什么会撒谎的人,话中应该没什么假,可是话中的漏洞也不少。难道并不是皇后安插过来的眼线?那她又是何人。
她会是哪来的呢?
现在可以大致揣测出,这不见的苦心草必是和这个丫头有关,可是眼下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万一他非要从这丫鬟口中问出苦心草的事情被旁人所知告诉了皇后,以那个女人的心狠手辣,必定是会将自己除之后快。
看来,现在也只能按捺不发,等之后再调查了。想此:
南宫晟冷哼一声。
“福禄,拉下去,这奴婢满口胡言,对主不公,杖责四十。”
听此,柳叶只觉得天昏地暗,不知所云。
可不是嘛,杖责四十,上次的杖责四十可是要了这小身板的命啊,才让我来到了这破身子上,这次再来四十万一再穿到了什么猪狗牛羊身上,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吗。
柳叶想此真是恨得牙痒痒。
你老千万要把我给打死了,打不死,等我身子好全了,出去做了我的神医东山再起后不把你们这皇宫闹翻了。
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你们闲着没事还老是打我板子,看姐姐整不死你们。
当然这都是柳叶的心里的想法,面子上可是什么都不敢说,老老实实的挨了四十个板子。
房内,南宫晟心有所思。
“暗羽,你去盯着那丫头,看看有什么不妥,立马来报”
“是,属下这就去”
房内一阵黑雾飘过,没有一点儿其他气息的存在,若不是刚刚有个男声的回答,还以为这房中只有南宫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