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有何方法?”龙君决皱着眉看向下面站着的大臣,显然现在面对的问题让他烦扰。
这才短短的一个多月,瘟疫就传入了京城之内,而且传染到了其余三国之中。如果再不治好这些病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上,臣以为应该颁旨下去,在肃煌大陆之中寻出良医,治好这瘟疫!”
礼部尚书侯大人站了出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才说出了他寻思了许久才想到的办法。
宰相方同觉得这个办法好虽好,但也不是绝佳。只是这病来势汹汹,既没有药物压制,也没有根治的方法,他也别无他法,只能沉默不语。
回到养心殿中,龙君决疲惫的闭上了眼,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有休息好。肃煌大陆的人民陷入了一片恐慌里面,如果再找不出办法来治好瘟疫,怕是会更加严重。
听见赫连离陌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的动静,龙君决带着倦意的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中带着血丝,声音有些沙哑,“母后,有何事?”
“儿子,这个月来辛苦你了。”赫连离陌走近正坐着的君决,“不过我和你父皇已经联系到了你外公和即墨大叔他们了。”
龙君决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即墨叔医术了得,想必对于这传染疾病也会有所了解的。
“母后,外公他们在哪里?”龙君决站起来,准备给外公和即墨叔修书一封,让他们赶回来。
赫连离陌自然知道君决要做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别着急,我已经写信让他们回来了,但这件事如果连爹他们都解决不了的话,那这大陆上的百姓就危险了。”
龙君决的眼神暗了暗,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他才如此着急,但愿外公他们能尽快赶回来!
两天后……陵越城门外。
“站住!什么人?”看见外来人,守卫连忙拦住骑马的两人,命人看紧城门,以免有患病的人乱闯进来。
骑马的两人虽看着年岁已大,但都气质非凡,让人猜不出年龄来。其中一人着一袭白衣,俊秀儒雅,谦谦君子,一双星眸如明珠皎月,举手投足间自是一番优雅,只是面上略有些疲惫。
再看旁边身着蓝衣锦袍的男子,容貌与白衣男子相比竟是不分上下,只是略略妖娆,眉宇间的隐隐显现出的霸气不容小觑。
正要进城的赫连如玉和即墨澜对视了一眼,他们一路走来到也清楚现在的情况,皇城里自然是不容有患病的人进出。赫连如玉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给守城的守卫看。
“卑职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请大人不要怪罪!”那守卫接过那枚令牌一看,连忙跪了下来,道歉是真诚,但语气也不卑不亢,没有谄媚,倒是让赫连如玉多留意了一眼。
“无妨!”赫连如玉对那守卫笑笑,声音如空谷幽兰,却因年岁已大,带着些沧桑。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即墨澜脸上有些委屈,语气中也暗藏着酸意,“我们快些走吧!”
赫连如玉无奈的摇头,却也没有说什么,对即墨澜突兀的过来牵着马套上的缰绳也没有反驳,只是微恼怒的瞪了即墨澜一眼,微红的耳尖暴露了他此刻的不自在。
虽然两人相知相伴相守这么多年,但是赫连如玉还是不习惯在人前与他太亲密。即墨澜明明知道他不喜,但是偏偏常这么做,自是为了看他略微恼怒的看着他的表情。
等到两人进到皇宫之中时,龙君决他们早已在御书房久等,直到看到相携而进的两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等到了这两人。
“爹,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也不注意点!”赫连离陌看着他们若无旁人似得牵手,便出口调侃,语气颇有嗔怪,她都快一年多没见过他们了。
“陌儿,你还不是一样?”即墨澜的眼神扫过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离陌旁边的龙傲楚,纵容着赫连如玉将他的手甩开,然后与他拉开了距离。
龙傲楚似挑了挑眉,对即墨澜的话没有开口反驳。
“至少我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也没有对单身狗造成一万点的伤害。你们不体谅我,也该体谅一下君决,这孩子,单身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女都没有,想想你父皇当年这个时候,都开始选秀了,还是我帮忙的呢!”
赫连离陌似伤心又似遗憾的看了看君决,又转眼瞟了一眼龙傲楚,神情忧桑。
君决听到“单身多年”时,太阳穴突突的跳,觉得母后这话里好像隐藏着深意。
龙傲楚不知道陌儿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这件事,当初他确实是这样做,但这实属无奈之举。当时他们还没有对彼此坦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来往,她还在记着这件事。
再看旁边这些人一副“我不知情”的模样,龙傲楚脸色不由得憋屈起来。
“陌儿,你明知当年的事并非我愿……”龙傲楚一脸难堪的解释,他本就不是巧舌如簧之人,现在这样,更加显出他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外公,即墨叔!”龙君决完全没有理会正在闹腾的自家母后,径直走到了赫连如玉面前为他们引坐。
即墨澜此刻也不与陌儿胡闹了,轻咳了两声便说,“君决,这一路走来,我也了解过这种传染病,但……”
龙君决抿了抿唇,“但”这个转折让他心生波澜,自从外祖父五年前仙逝之后,整片大陆无人的医术能及即墨叔,如果即墨叔没有办法的话,那就真的不知该如何治疗了。
“君决,别急,虽然我没有找到根治的方法,但我已经找到药物压制病情以防它继续传染了。”
即墨澜安慰着龙君决,他对于这种从未见过的传染病也没有办法,不能根治,只能靠一些药物来压制病情更严重。
“连即墨大叔都束手无策,那这整个大陆该如何是好?”
赫连离陌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严肃着脸,把赫连如玉拉过一边,轻声问道,“爹,爷爷说的十七年之期已到,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
“也罢,这是君决的命格,这一劫他必须要经历,说不定也能化解这次的瘟疫。”赫连如玉蹙眉,他能够为君决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