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桃花眼瞪着快要跨出门槛的凤止彧,裴凌玥脚一抬,直接把另一只绣花鞋甩了出去。也不管会不会打中,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愤恨。
当然,她从来就没指望过,这一下能真的打中凤止彧。
刚一只脚跨出门槛的凤止彧,在裴凌玥抛鞋之际唇角不由勾了起来,这一次不再是轻轻的侧开身子,他一个闪身,就已经到了裴凌玥的面前,让她反应不及。
玉样的大手,抓着她甩鞋的脚,直接向上攀去,精准无误的找到了箭伤的位置,眸中不让人留意的划过了分心疼。
没了一贯的慵懒,和高高在上的口气,只是满是无奈的吐出了句。
“真会闹腾!”
腿被人这么抓着,饶是自认为脸皮厚比城墙的裴凌玥,也是不禁老脸一红,就算面前的是个贱人,那也是贱人中的极品美男。
想把腿抽出来,可是刚才甩鞋的时候用劲太大,把本来就才干的伤口,又扯开了,现在阵阵刺痛,即便是动一下都不想了。
无视了此刻裴凌玥的尴尬,凤止彧把她腿上黏着的布一点点撕开,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伤口,绝世的神魔面容,在灯光的照应下熠熠生辉。
已经不是第一次靠这么近了,可是裴凌玥还是不由得心动,实在是面前这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尤其是认真的样子,指腹触碰着大腿温热,她觉得心口似乎也热了起来,脸上的红晕,瞬间烫了。
“快点放手啊!”难道你娘没教过你,随便抓别人的腿是不礼貌的吗?
可是,某些人明显没有听她说什么,或者说选择性无视了,魔性诱惑的声线:“别动,要是孤不小心将这只脚折了,可不好办啊!”
额上青筋直跳,嘴角挂上了丝冷笑:“你……你以为这能威胁到我?”
那条被大手抓住的腿,不顾疼痛的想要抽出,密集的汗水从额角流了下来。
蹙着眉头,凤止彧顺着她的意思,轻柔的把她的腿放下,可下一刻又将人悬空抱了起来,带着哄孩子的口气道:“孤说了!……听话,乖乖的就好。”
佳人入手,轻的好似一片羽毛,于是,琅王默默嫌弃起,某人瘦弱的身体,并暗暗思考,要怎么给她补一补。
“你要干嘛?”
“上药!”
然后,大步向着裴凌玥的寝宫深处走去,紫银色的长袍划出了完美的弧度,怀中黑色的衣摆飘起,和长袍纠缠在一起,让人眼乱。
…………
清冷的夜下,冷滟昔蹑手蹑脚的向着裴凌玥风寝殿方向而去,走一步看两下,生怕被谁看见。直到最后确认了倾舞台没一个人时,才稍稍的大胆了些。
路过正殿,看着灯火明亮,心下一惊。
不会还有人吧!刚刚她明明远远看见,裴凌澋走了,后来连诺橙也是抱着裴凌玥的宠物离开了,怎么会还有人。
脑袋怯怯的探出了一点,向里面瞧,却不见一人。
“怎么觉得怪怪的?”冷滟昔不由自语。
然后,转身继续朝目标走去。
带着几分担忧,几分疑惑,才到回廊,就听见细微的声响。
“凤止彧放开我,我不需要你上药啊!你赶紧回去。”怒喝的声音,像是炸毛的猫。
“孤的王妃伤到了,还不准孤看!”
听得冷滟昔一愣一愣的,天哪!她都听见了什么,南岳琅王也在!
不对!她闻到了奸情的味道,难道,这两人已经两情相悦、私定终生了?!
那六皇兄怎么办?大皇兄怎么办?
寝宫中,裴凌玥正努力做最后的挣扎,用另一条没有伤的腿,不停得往凤止彧的头上踢踹,明知道没有用,却还是挣扎着。但是心中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抱着裴凌玥,凤止彧忍着怀中人儿的吵闹径直走向床边,忽然那条不听话的长腿勾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地缠着,向着前方拉。
于是乎,本来只是想把人放下的他,跟着一起倒在了床上,确切的说是倒在了裴凌玥的身上,性感的薄唇印在了那晶莹圆润的红唇上,含住,舌头撬开了微开的齿贝,开始攻城略地。
在他身下,裴凌玥整个人都傻了,一天被人亲了两次,是要闹哪样,难道这年头流行接吻表示仇恨的吗?
这货一定是故意的。
比起君千殇的浅吻,凤止彧的吻,让裴凌玥不知所措,她肯定自己没有喜欢上对方,但是缺氧的头昏脑涨,让她不顾其他的想从对方的口中汲取一些空气。
得到了回应,凤止彧不禁笑了,虽然身下人有些神志不清,但是依旧止不住喜悦。
松开了红肿的双唇,他诱惑的笑道:“没想到,玥儿比孤还等不及,想把孤分拆入肚?”
裴凌玥不争气的吞咽口水,凤止彧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惑人心,胸前的衣襟敞开,如玉般润滑的肌肤完美无瑕,亦如她初次见到的时候一样。
唯一不同的,只有那笑意浓重的眼眸,在昏暗的寝宫中闪着光亮,如繁星。
裴凌玥磨牙:“你……”她被这贱人非礼了。
“腿伤的药有吗?”自然的起身,凤止彧问道。
“…………”裴凌玥不答。
就见,凤止彧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玉瓶,从瓶子里倒了些晶莹色的药膏,如玉的手指轻轻的在伤口上涂擦,腿上传来丝丝冰凉,连本来痛极的伤口也变得舒服了不少。
边摸,他边说:“这是子宸的玉肌膏,不会让你留疤的。”
好在这一次不管是成篱还是子宸都没跟来,不然,就现在这幅场景,两人不管谁都要丢了下巴。
蹙起眉头,裴凌玥没了平时的自在,不知是什么情绪。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是为了北原与南岳之间的利益,根本不需要这样;而且我不认为,身为琅王的你会需要做这些事。”
三岁才惊天下,貌震九幽;五岁就上得朝堂,与百官驳论;七岁武艺便不弱于老辈的任何一人;十二岁被南岳先皇诏令挂帅,平定边疆叛乱;十四岁开始南征北战杀出了响亮的威名,也得了赫赫凶名…………
这样的人完全不需要做这种事。
“孤只是希望玥儿能履行自己的诺言罢了,凤舞公主的舞姿为草原一绝,孤也想一观。”
只为这样?聪慧如裴凌玥自是不信,但也懒得去理会真正的答案。
“想看?!要是本公主腿上疤退不了,才不跳给你看。”
“好!那孤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