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就是曲家的祭拜祖先的日子。
曲若离、曲言雪、曲若琼、曲竹月以及曲麟、曲轩和曲冉都到齐了。四姐妹都是月白色的罗衫、同色罗裙,三子都是玄色长袍,头发都绾的极正式,男子也就罢了,四姐妹却是只能带银钗的。
而曲言雪眼里一片阴冷,曲若琼和曲竹月都太小了,那些礼仪教也教不明白。于是祭祀,也就只有曲若离这个嫡女来主持了。因为祭拜祖先,也是需要女丁的。
曲言雪的算计就是,在曲若离的衣服上动了手脚。她搞来了那件衣服,在绸带上撒了药粉。那药粉,初接触皮肤时不会发现什么,但是时间久了,皮肤会又痛又痒的,极为难受。到时曲若离必定要动一动的,可是在祭祀祖先的过程中,若是动了,那便是不敬祖先,是有损名节的。
无论曲若离发现与否,都拿这药粉没有办法。因为此药,对丝绸、布匹,都是有极强的依附性的,水洗不掉、除了碱水,那是洗不掉的。在那个碱水还不为人知的时代,这药粉,就是洗不掉的存在。需得等到药效过去,用皂角才能洗掉。药效为半个时辰。
曲若离其实早已经发现了,可是饶是聪慧如她,也洗不掉这药粉。于是她,想了一个补救的办法。曲若离把腰间,用树枝狠狠地划了一道,娇嫩的肌肤瞬间咧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不断地涌出。曲若离草草撒了点止血药,用丝绸缠好。
没错,她真是够聪明。虽然丝绸抵御不住药粉的药性,但是止血药可以。可止血药是有颜色的,你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就撒了,脏了衣服。故而曲若离才忍痛划了一道口子,也就有了借口。
祭祀典礼上。
曲若离、曲言雪一同跪着,一左一右。曲言雪是暂时性地替代晕乎乎地曲若琼的,祭祀典礼可不能让她上了。曲言雪一直观察着曲若离,随意的一瞥,倒也发现了曲若离的办法。曲若离当然也看着曲言雪,见她并没有丝毫失望,反倒是眸中带了点笑意,不禁心下奇怪。
曲言雪早就算到了这一步,她的聪慧,倒也没差了曲若离太多。曲言雪假作关心,道:“大姐,腰是怎么了?怎么伤到了?可能坚持下去?”曲若离脸色发白,那是疼的。她微微点了点头:“还好吧,走过花园的时候,树枝划得。并无大碍,二妹不必担心。”曲言雪也就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