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清河说起少年英雄这四个字时,男人的脸上涌现出了惊喜。
“少年英雄?你是说叫苏果?找到了?”
林清河点了点头说:“人是找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哎呀,含香啊,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啊,你倒是赶紧说啊。”男人急切的问道。
“不过,现在他人已经被厅局的人给带走了。”林清河沉吟了一会儿说。
“厅局的人?他们怎么会出现的?”男人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问道。
“我也不知道,据说是苏果跟最近发生的一件大案子有关,所以厅局的人要带他回去调查。”
“刑事案件不是一直由我们负责吗?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插手了?”男人问。
“我也这么想,所以,我派张飞去把苏果带回来,可中间出现了一些差错。”
“什么差错?”
“原本,苏果人几乎已经要被带到队里了,可途中张飞接到了一个电话,不得已之下才将苏果交到了厅局人的手里。”
“接到谁的电话?”
“厅局局长----方万庭!”林清河一字一顿的说。
“是那个老小子?他找苏果干什么?对了,我刚才忘了问你,苏果究竟跟什么案子有关,要被厅局的人带回去调查?”
“据说是一桩杀人案!”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眉头深深皱起问道:“杀人案?死者是谁?”
“一个东洋人,名叫藤田钢。”
“仅此而已?”男人出声问:“如果仅仅是这样,方万庭那个老狐狸是没必要做这么多的。”
林清河有些诧异的看了男人一眼,缓缓开口说道:“确实不止如此,我动用了局里内部的人力系统,查了一下资料,资料现实这个藤田钢很不简单。”
男人敲了敲桌面示意林清河说下去。
林清河接着道:“这个藤田钢是个东洋人不假,可他同时还是藤田集团驻华夏区的区域总裁,他的叔叔是华夏大使馆的东洋特使,他的父亲是大东洋帝国的领事。”
最后,林清河作了总结性的发言:“这个人的背景很不简单。”
男人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缓缓说道:“是不简单啊,怪不得方万庭这个老狐狸会亲自出面打电话过去,看来两人之间联系颇深啊。”
“苏果这小子怎么会跟这件案子扯上联系呢?”
“其中缘由不得而知。”林清河老实说道。
“难办啊难办。”男人喃喃的开口自语道。
“不过再难办也要救,而且一定要救,嘉奖的对象都没了,我这奖颁给谁去?”男人目光沉凝,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加重了一丝语气说道。
……
警车车顶上那个红蓝相间的警笛呜呜的响着,惹得苏果分外心烦。
以前,苏果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警察抓捕犯人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鸣笛,这不是明摆着会打草惊蛇吗?
现在,他坐在警车里,耳边响着警笛呼啸的声音,望着两旁为警车让开道路不断后退的车辆,他忽然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从实际角度上来说,鸣笛开路,是因为抓捕行动必须快速无阻碍,分秒必争。
而文艺角度上来说是顺应行情:国际行情,加勒比海盗打劫,也会“鸣笛”;国内行情,张麻子打劫,也会“让子弹飞一会儿”。
“鸣笛”是为了告诉围观群众:我是警察,都给我闪开,同样“鸣笛”也是告诉目标:小样,我来了!
不过就算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对他还是一样毫无?益。
这大概是苏果有生以来第一次坐警车了,说实话,这种体验并不是很好。
虽然这车外表看起来很拉风,所到之处车辆行人纷纷让路,可如果你的两只手被小气地带上了一个铁链子,还有两个称不上英俊的男人坐在对面一眨不眨地瞪着你看,这滋味肯定不好受吧。——当然,就算是英俊的男人坐在对面也同样不好受。
车子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苏果是被人摇醒的,有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他刚刚在车上睡着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最近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忙了,也太累了,所以,靠在座位上时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小子心还真大,是有恃无恐吗?队长看着熟睡中的苏果,不由的好笑起来,推了推苏果的肩膀说:“到了。”
肩膀被人大力一推,苏果才悠悠醒转,翻了翻眼睛望了眼四周,他才发现原来来的这里并不是警察局,而是一个叫螺丝岗的看守所。
怎么是看守所,不是警察局吗?苏果脑子有些懵,那是睡一觉醒来后产生的后遗症。
“还不赶紧给我下车,你小子发什么愣呢?给我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了!”就在苏果发愣之际,身后突然被人大力推了一下,力道之大,差点害的苏果从车上滚了下去,幸好苏果眼疾手快抓住了车门把手这才使得自己没出现意外。
苏果恼怒的看了他一眼,回过头,面色不善的说:“你最好别推我,我有起床气!”
身后的那人也来了脾气,冷笑道:“嘿,你小子还挺嚣张的啊?老子推你怎么着了?”
这么说着,身后那人从腰间掏出配枪就在砸在苏果的脑门上。
可惜,他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苏果迅捷的伸出右手反手夺过他手里的枪支,顶在他的脑门上,同时拉开了枪的保险栓。
脑门被枪指着,还是一把解除了保险的枪,那人的脸色瞬间变了,脸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整个脸庞。
已经下车的带队队长发现了这边的情况顿时慌了,大声喝道:“苏果,把枪放下,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袭警!”
苏果转过头,盯着他冷笑着出声说道:“袭警又怎么样?我说过我有起床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