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公孙云早早的就来到了仓颉学院,今天是弟子们开学的第一天,按照惯例所有弟子在今天发放学员的制服和徽章。
公孙云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有很多人在领取衣物了,其实除了公孙云这些弟子昨天晚上就在仓颉学院休息,所以来的都比公孙云要早。
领取衣物的人虽多,但是秩序井然,突然一个人冲着公孙云招招手道:“老大。”
公孙云看过去,巧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领到了衣物,正站在那里跟天河招手。
公孙云走上前去,看了看巧嘴的手里,只有一套白色的衣服和一本弟子手册,他有些疑惑道:“只有衣服和手册,不是说还有徽章吗?”
巧嘴忙解释道:“弟子徽章要晚些时候才会发,等领完衣服后,还有一个分院的仪式,仪式结束后才会根据你所在的学院给你发放徽章。”
“分院仪式?”公孙云对于仓颉学院并不是很了解,对于巧嘴所说的分院仪式更是陌生。
巧嘴指了指手里的弟子手册说道:“具体情况这上面都有,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分院仪式就会举行,所有弟子必须要穿着弟子服参加,老大,你还是赶紧领取你的弟子服吧。”
公孙云一听,立刻拿着自己的弟子凭证前去领取了一条弟子服同时还有一本弟子手册。
打开弟子手册,上面写着公孙云的姓名和他所分配的住所。巧嘴看了一眼后惊喜道:“老大,我们两个住在一起啊。”
说完巧嘴打开自己的弟子手册,只见住所一栏赫然写着“南苑新一八零八二”,而公孙云的上面则写着“南苑新一八零八一”。
巧嘴自告奋勇的说到:“我带你去宿舍,我知道在哪?”
说完巧嘴一马当先,带着公孙云向学院内走去。
很快巧嘴和公孙云就来到了一座院门面前,院门上写着“南苑”二字。
巧嘴介绍道:“仓颉学院的弟子住所有两处,一处叫做南苑,所有男弟子都在这里居住,一处是北苑,那里是女弟子的居所。”
说完巧嘴带着天河进入了南苑的院门,一进去,就看见五栋高楼,从左到右依次排开,每一栋都有二十层高,不少弟子正从里面进出。
巧嘴指着这四栋房子说道:“老大你看,这五栋房子的侧面都有楼名,右边第一栋就是我们住的‘新楼’,仓颉学院的新生都在这里住,它左边的那一栋叫做‘受业楼’,凡是通过‘受业’测试的弟子,就会搬到业楼居住,再左边叫做‘掌固楼’,通过掌固测试的可以进去居住,再左边为‘高第楼’,通过高第测试的可以居住,最左边的叫做‘游士楼’,是临近毕业,有权游学的学长才能居住。”
看来巧嘴是做了功课的,对于仓颉学院里面的情况很是了解。
他带着公孙云进入了新楼,此刻楼内已经是一片喧嚣,大家正忙着寻找房间和收拾房间。巧嘴在一旁说道:“老大,我们的编号是一八零八二和一八零八一,前面是一八是十八楼,后面的零八是八号房间,最后那个一和二就是我们的床号了。”
十八楼几乎是新楼的最顶层了,楼层虽高,但是对于修炼之人来说,这算不得什么,两人很快就爬到了十八楼。
八号房间就在楼梯的旁边,此刻房门紧锁,巧嘴拿着弟子手册在门把手附近扫了一下后,房门“咯噔”一下就打开了。巧嘴一边推开门,一边说道:“这里的所有的房门都是自动门,现在我们凭借弟子手册可以打开门,等到有了徽章,就必须要凭借各自徽章才能进入房间了。”
房内摆放着四张床铺,床铺采用的是上床铺下书桌的格局,此刻其中三张床铺上已经铺好了被褥,白色的床单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蓝色的被子子和枕头,被褥和洗漱用品都是学院提供好的,学员们孤身前来即可,无需准备任何东西。
巧嘴指了指其中一个编号为“一”的床铺说道:“老大,这个是你的床铺,被褥什么都是新的,我去把桌子和地擦一擦,你休息一下。”
说完巧嘴将手里的弟子服直接放在了二号房铺上,拎着水桶和抹布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巧嘴拎了一桶清水回来,开始清洗桌子和地面。就在此时,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拎着一个包袱就闯了进来。
这少年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脸色苍白,眼睛似乎还有些不好,眯着眼看了看屋里的公孙云和巧嘴,怯怯的问道:“这里是十八层零八号房间吗?”
看来这个人应该也是这个宿舍的弟子,于是巧嘴擦了擦手,热情的迎上去道:“你也是住在这里的弟子吧,我叫巧嘴,这个是我老大公孙云,都是新来的弟子。”
这个少年冲着公孙云和巧嘴点了点头道:“我叫巫飞,也是新来的弟子。”
巫飞,没有想到这个看着瘦弱的少年,竟然是巫常氏的弟子,在有熊国只有大家族的子弟才有姓,所以从一个人的名字就能看出这个人的身份,比如说巧嘴,他是平民出身,所以就没有姓,而公孙云出生的时候,因为皇帝不愿意认这个儿子,就没有给他起名字,他就不能使用轩辕这个姓,多亏了老公孙让他继承了公孙这个姓氏,所以他才能叫公孙云,否则他就只能叫阿云。
巫常氏同样是庞大的家族,一些庶出和旁支血脉是不能继承“巫”这个姓的,只有嫡系血脉才有这个资格,看来这个巫飞应该是巫常氏的嫡系血脉。
巧嘴是个自来熟,他家里本来就是小商人,看见谁都非常热情,看见巫飞也是如此,张口说道:“巫飞兄弟,你睡哪个床铺,需不需要帮忙啊?”
巫飞忙说道:“不用,我就一点东西,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
说完巫飞走到三号床铺,将包袱放在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包袱里面放着一套弟子服还有几个小花盆。
这些小花盆里面都栽有小苗,可能来的时候有颠簸,花盆里面的土有些已经洒在了衣服上。结果巫飞竟然小心翼翼的用衣服将这些土包起来,然后一点点的撒回到了花盆里面,雪白的弟子服染上了一层泥土。
巫飞将这些小花盆一部分摆放在了书桌上,另外一部分则摆放在了窗台上。
巧嘴凑上去问道:“巫飞兄弟,这些是什么啊?”
巫飞指着这些花盆说道:“这些都是我种植的比较珍贵的草药,桌子上那些是喜阴的,而窗台上的那些则是喜阳的。”
巧嘴一听赞叹道:“巫飞兄弟,我听说这草药是你们施展巫术的重要道具,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巧嘴只顾着感叹,没有注意到巫飞的脸色似乎很不好看,尤其是当他说到巫术的时候,一旁的公孙云却注意到了这一切,于是忙岔开话题道:“巧嘴,你不是说还要参加分院仪式吗,这个仪式什么时候举行啊?”
巧嘴一听立刻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抹布放下,然后说到:“糟了,光顾着说话了,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说完他一边拿起床上的弟子服,一边给公孙云说到:“老大,我们赶紧换衣服,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去晚了可是要受罚的。”
公孙云一听立刻将白色的弟子服穿在身上,而一旁的巫飞也不管衣服脏不脏直接将衣服套上,白色的衣服上一团黄色污渍,看起来很是扎眼,不过巫飞去好像浑不在意,直接跟着公孙云他们离开了宿舍。
巧嘴负责带路,三人拿着弟子手册直奔礼堂,一路上全是身穿白色弟子服的新进弟子,或孤身一人,或三五成群的向礼堂奔去。
巧嘴他们赶到的时候,礼堂外已经是人满为患了,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很是壮观。
在人群的最前端,身穿白袍,腰系黄带的太子轩辕仙无疑最为抢眼。在仓颉学院,弟子统一身着白袍,不过腰间的腰带却是有区别的,新进入学院的弟子只能系白色腰带,晋升为受业之后可以系青色腰带,掌固可系蓝色腰带,高第可以系红色腰带,游士可以系紫色腰带,游士是学院弟子的最后一级,游士游历天下后,就可以毕业了。
学院内除了弟子所系的各色腰带外,还有两种腰带则是为老师们所准备的,一种就是博士所系的黄色腰带,还有就是博士协理所系的黑色腰带。
轩辕仙是新进弟子,按照书院的规矩应该系白色腰带,不过他身为太子,可以拥有不少特权,黄色本就是轩辕家才能使用的颜色,他系上这样的腰带也无可厚非。
轩辕仙此刻手持折扇,正与周围那些世家子弟谈笑风生,儒雅的风姿,和煦的笑容,高贵的气质引的无数人为之侧目,尤其是不少女弟子,眼里****的爱意,让不少男弟子为之嫉妒。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想起:“阿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