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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角落里的人

序言

虚无缥缈,虚无缥缈,我们都是空中的一粒尘埃。存在虚无,本无意义,去爱,去感受这个世界,用心体验每一个阳光的清晨,微笑的对世界说一声:早安。

《红酒与玫瑰》

什么都不长久,眼泪,欢笑,

爱,欲,恨:

过了死亡之门,

我们从此不再有缘分。

什么都不长久,红酒和玫瑰的日子,

我们的生命之路如电如雾,

转瞬又消逝在梦幻中。

——欧尼斯特.道森

角落里的人

我躺在床上,看着电扇旋转的叶片,突然停电……

星星点点的光把我包围着,仿佛一下子就掉进了茫茫宇宙,无边的黑暗与无边的星光把世界衬托的如此的虚无,然而我们就是这虚无中的一颗尘土,漂浮着却没有任何意义。

我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光就是黑暗。我好像是一团虚无的气,仰或是所谓的灵。我除了想一些问题外,什么也做不了。你看我什么都做不了,光在旋转,我也在旋转。

我问“我是什么?”我想不会有人回答的。

但我听到了谁在跟我说:你就是宇宙。

这个答案让我感到好笑,可是我又不能去反驳。

我问:你是谁?

他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个答案同样让人费解。

我便问:我在哪?

他回答,你在自己的心里。

我觉得很苦恼,于是我不再去问任何的问题。这时候我看见的光在快速的旋转,它们分散开来然后又聚合在一起。

他问我,你理解宇宙吗?

我说:不,我连自己都不了解,怎么会了解宇宙!

他说:你就是宇宙,宇宙就是你。

我不想听,可我又不能用手堵住耳朵,我即看不到又摸不着。

他说我只是一个意识,然后又扯到生物的进化史,而我关心的是源头。他就像一个诗人言不及义,含糊其词。

能量,能量的碰撞。

他说话总让人猜不透,我问,这能量,能量从哪里来?

我猜他可能也不知道。

他说“一切都是漂浮的尘土,没有丝毫的意义,我们从虚空中来,必然到虚空中去,一切终将消失。”茫茫宇宙让我感到一种无力的恐惧。

他说:你只是一个撼不动大山的蚂蚁……

我不跟它对话,也不思考,我让自己悬在那空中,茫茫的光点又开始快速的聚合,像烟花的绽放又时光倒流。

可是消失了,仰或是它沉默了,它把我引到这里然后将我丢下。

在这时光点开始越来越亮,渐渐的周围的一切都看的清楚了。

我正站在落地窗前面想着一个故事……

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那是一段灰暗的日子。自从我与他们接触几天后,我们之间便出现了一条跨不过去的河。我尽量的表现出热心,并且很乐意与他们交流,我称这为沟通。但不知是来自我心里的防线,还是他们的防备,那之间的障碍说明这是两个世界。

我守本分,不做出轨的事。尽量的把生活的烦恼忘记,用笑脸去面对这世界。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大家都喝的狂醉。我记不清当时我讲了什么,只记得眼泪像没完没了炮弹搅得我心烦。

我说话比较直接,这也是我深知的一个缺点。

那次谈话,我说女人就是用来生孩子的,他们厌烦我。我想有些东西见了光就会让人觉得恶心,显然这是事实。

我喜欢讨论女性,那时候我还是个单身。我在人们面前总表现出活跃的状态,我需要被人注意,因此我还制造了一系列的大动作,但似乎招来了他人的厌恶。

我需要人关心,可能是因为我太孤独。我喜欢平平淡淡的日子,没有什么大的理想,一个舒适稳定的工作,就这样就很好。

无聊的时候他们总会拿出扑克来消磨时光,我总是旁观者。那时候我很孤独,我想有一个朋友,但这一点没人会在意。

如果说生活中必须要由一个人来扮演傻子,我就是那个货真价实不折不扣的扮演者。我的存在没多大意义但却必不可少。

他们需要放松、需要娱乐、需要发泄,很多很多,这些对他们来说都太重要。

他们关心哪些事有意义,哪些事没意义。很显然有时候我活着像一个傻子,可是总有人要来扮演傻子。

我感到孤独,便想要融入到那个群体,虽然融入进去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我可能太需要存在感了,我活在一个孤独的世界,我对星星比较热衷。

早晨,我醒的比较早,我想有一个崭新的开始。我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污浊的空气遍布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地上一片狼藉。

我去过那个山头,很久以前。我记得那时山上开满了蓝色的野花,有几个姑娘在编织花篮。回去的时候,我手里捧满了鲜花,走到路上却茫然不知道要送给谁。

欲望总是不能轻易就被满足,除了微笑无事可做。这不是一个开花的季节,但生机勃勃。成长的路上,难免会有些孤独。

我需要朋友,这一点显然我说的不止一次。我尽量的跟他们凑在一起,听他们聊天。

他们懒得跟我说话,我问他们许多问题,他们说累了。

我想只要付出就有回报,我主动给他们分享一些东西,可他们觉得我有些做作,他们并不乐意接受。孤身一人,我知道自己不会为人处事,没有关系。我去查阅各种资料,我想改变。我表现得很亲密,可他们讨厌,我替他们打水,却遭到怀疑。

有时候我会对自己厌恶,厌恶宇宙的一切。有时候甚至到了怕人的程度。我害怕见到任何人,害怕被别人看到,毕竟生活在角落里的傻子,从来不需要被人注意。

睡觉睡觉,这可能是一种逃避的方法,用墙把自己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我怕别人会看到——这世界的不美好。

这种环境下,我必须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喜欢行走,喜欢看周围的世界,虽然有时会觉得孤零零的。我一个人,我说走就走。

我感到失望的时,我会带自己好点。我要一直保持着微笑,睡觉的时候,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任何时候。

他们打算在下个星期天出去玩,我问是否可以一块,他们不乐意我的加入,说不太方便。

我想可能我永远都不能融入到这个集体里去。

那次我跟一个女生表白,结果那女生哭了。他们暗地里在笑我是奇葩,行为鲁莽从不经大脑。

被果断的拒绝似乎是一个让人心伤的事,我是否已经磨练出了一种免疫力,把一切都看的理所当然?这不是我的群体,我永远都是角落里的旁观者。

现在,很多事我一个人就能完成了。如果不是青春,我想那时我不会强烈的期待爱情。

“生活,如果每件事都跟你预料的一样”那天晚上我在玻璃上写到这几个字。

得不到理解的我跟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我只想微笑,我只想再坚强一点。

有那么一阵子,他们心情不好,看见我就厌烦,他们把自己锁在房子里面,不走不动不说不笑,不吃不喝不完不闹。我懒得招人厌,便溜之大吉。

他们看见我就没有胃口,而我从来不让情绪影响自己的食欲。我吃东西……他们说“该死!”

他们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思前想后,下不了决心。他们是不是在等一个人,等待戈多?戈多会来吗?我想他们等的何尝不是他们自己。

我微笑对着镜子或者是闭上眼睛。我想世界很美好,只是我还没有经历到。

我又被拒绝了,他很直白的表达了他的想法。我笑了笑,我知道要坚强。

他们习惯性的把一些事当成空气,他们真的不想分享我的任何东西。他们防备我,晚上的时候我只是去倒了点水。

我们的关系就像一场篮球赛,我在里面传球。我曾不断地去传球,传球,我想总会有人……但结果证明,我并非正确。

那又怎样呢,我还要笑着呀,我对自己说:“微笑”。

没有人愿意同我说话,我仿佛是一个会咬人的疯狗。是的,我的确是一个疯狗。

那又有什么关系,生活同样将继续。

那阵子我也变得无常,生活过的跟演草纸一般乱七八糟,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理解。我想我已经不再是人,昨天夜里睡的很晚。

“什么玩意!”他们说我。

时间不觉的就滑到了中午,他们躺在床上。我想夏天是一个让人感觉疲惫的季节。

我想跟他们打个招呼,他们看了我一眼,他们懒得把我当存在物,他们好像在等待什么,我想应该是戈多。

夏天真是一个让人沉睡的季节,我这是怎么了。

我走了又回来,他们还在等待。显然不是等我,但他们却以为我是戈多。

今天,不知为什么“上面的人”找我谈话。

我要给自己找一些理由,一个让他们听起来不是那么荒诞的理由。为什么要为别人找理由呢?这个荒诞的宇宙。

有时候,我想知道我是否足够的了解自己。比如说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忙来忙去又为了什么?这些我都要想。

关心、了解、支持、朋友……

我,理智清晰,想融入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四周被光点包围,自己仿佛又置身于宇宙之中。那些光点开始不停的旋转,不断地聚合。我除了想一些问题外,什么也做不了。光在旋转,我也在旋转。

我想:角落里的那个人,定看着我们一个个在舞台上装腔作势。他看到的了一个群体,容不下他的群体,当然他也不屑和我们同流合污,谁也不比谁更高贵些。他洞察一切,知道每个人脸上的隐藏的深意。

然而他又是那么的坚强与乐观,是不是当世界所有的人都哭了的时候,他依然会坚强的把嘴唇向上一咧。

又是那个声音,黑暗中的那个声音。

他问:你了解死吗?

我说:我还不知道生。

他说:死亡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前一个瞬间对于下一个瞬间来说,就是死去的。我所说的不仅是肉体的死亡,而是事物的消失和心灵的觉醒。世间本无持存之物,忘记过去,放下所有,活在当下就是生。时间易逝,当机立断,勇敢坚守,微笑面对。

我还在想着他说的话,突然之间我就像站在树枝上的猴子,随着一声咔嚓,伴随折断的树枝不停地下坠。我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猛然我从梦中惊醒。

我在思索着刚刚做的那个梦:

存在即是虚无,坚强微笑。

我躺在床上,看着电扇旋转的叶片

突然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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