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圣都
财经大厦里能找到的唯一一家餐厅，位于整个大厦的顶楼整三层，虽然大楼萧条了很多，但这里依然可以吃到来全蓝星世界的食材。只是因为这栋大楼内的业务原因，一般来这里的，都不是一般的人，而且一定是沾黑的那边，但凡有些爱惜自己名声的是不会愿意来这里的。
记得黎以前他生意失利时，打算走私点非法物资。自己也因为一些案子顺藤摸瓜地给他查了出来，本来是想带人直接给扣了，结果维特尔跑来，说家族那边让我看在黎是家族一份子的情面放他这一马，我也只好让维特尔他们垫付罚金后把他放了，不然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在牢狱里了。
后来他生意恢复了元气，就再也不干那些勾当。他这人为人倒是很大度，凡是在惜宏得罪了黑道的人，大多来找他帮忙逃到别处去。就这样他的生意就这么做了下去，现在他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士。
“闵先生，恐怕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无论是轮船还是铁路、公路，没有一个办法可以逃过他们的重重监视。”黎老板叹着气，拈起一块海鲜又放了回去。
“不急，再想想。”
心想林风既然能丢下我们在这里，以他的智商，自然考虑到这些问题。
餐厅十分安静，静得我只能听见黎压低的话语声和窗外的风声，又要下雨了。
天空在一声轰鸣的雷声后突然下起了大雨，窗户外可以看见瀑布一般的景色。这次的雨比起白天来说，一个是下雨，一个是下洪水。
“你是有什么办法吗？”听了我的话，黎老板还以为我有什么办法。
“不知道。”
黎笑了笑，把话题转到该国上。
“闵灵，你刚刚来该国，不知道对现在的该国了解得如何？”
“我知道的信息，大多是维特尔提供的。他这人，要是想做的事，那就跟拼命一样。”
“好，那我给你讲讲。”黎抽了一口烟，“现在的民和党野心很大，国内大力扩充军备，私下处理了很多我们希普罗家族的人，国外四处拉拢愿意合作的小国，针对其他的敌对国就处处限制。我感觉要出事。”
听了黎的话，不禁有些佩服他，他的分析得还是有道理的。
“有些事不方便给你说，不过民和党的话，我怕他们真的有这种实力。还有，黎不要老是把这种想法说出来给别人。你忘了？你可是希普罗的后人，民和党可盯着你的。”
这是真的，如果民和党真的向张紫天说的那样，那些所谓的“魔使”拥有着老江和李涛这样的、甚至是我这种不可思议地能力的话，简直就是一把战无不破的利刃。
黎老板很同意我的说法，说这半年他观察着民和党的动向，人们都很支持他们的理念。那些本来不同意民和党的人，也不知为什么就全部倒戈了。现在举国支持民和党，希普罗家族则变得有些无足轻重的样子。
“不，黎老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所说的只是表面现象，首先，民和党的能力是不可否认的，但是他们却希望战争，这必然会给我们该国带来灾难。其次，那些倒戈的人，无非是畏惧民和党的强权而已。最后，希普罗家族是一种象征，因为象征而得到权力。一种权力如果只依靠‘象征’这一点来获得，便显得如没有根基的大厦，随时会倾倒。”我问黎老板，“我们还是别说该国了，谈谈你爸，你将来还要继续干这一行吗？”
黎老板正听得认真，突然被我这么一问，赶紧回过神来。
“不干了，我打算退休了。都快五十的人，也该去体验体验生活，顺便找个老伴，哈哈哈。”
黎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捂住嘴给周围的大佬们道歉。
餐厅里开始播放着该国经典的音乐，大多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歌。这倒是给餐厅平添了几分怀旧的感觉。
大雨越下越大，玻璃上传来硬物敲击玻璃的声音。
黎老板往窗外瞟了两眼。“嘿，这天气真是的。现在可是夏天啊，怎么下起冰雹来了？”
“冰雹？不可能啊。”
我靠近窗户认真看了看掉下来的东西。城市虽然是灯火通明，可恰恰这种耀眼的光芒作为背景，倒是让我看不清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越是认真看，双眼就越是被光刺得眼睛发花。这场面就像当年看见白国王都大火一样时的场景一样，外面的景色虽然华丽，却让我心生一股寒意，鼻子泛酸。
不看也罢，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压着情绪抬起手就要用叉子叉起海鲜面，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手微微一抖又赶紧放下去手。
愣是我心理抵抗力再好，也差点没匀上气来，只看见手里的叉子不见了，而只剩握着的一颗黑色固体。拿在手里，感觉像泡沫塑料一样轻飘飘的，又想金属一样冰凉凉的。
黎老板盯着空举着右手又放下去的一脸茫然的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好推诿着说叉子不知道掉哪去了，于是他便让服务员再给了我一把叉子。借着去厕所的时机，才认真观察起这个神秘的黑色物体。
很明显，刚才我不知不觉地已经把手里的叉子和外面的这个玩意儿换了过来。这种力量真是难以控制。
看着这东西上面还沾着一些水分。闻了闻手上的气味，是雨水特有的味道，当然，还有厕所的味道。
仔细观察它的表面有些地方有层断面，很平滑，用指甲掐一掐表面，一层黑色物质被抠掉了下来。
抠开的位置有着紫色的金属光泽，有可能是金属，也有可能是陶瓷之类，掂量一下质地的确很轻。
收起那个快物件回到餐桌，黎老板问我有没有什么到圣都的想法，自己说没有。
外面的雨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与其哪都去不了发呆，倒是又和他聊起天来，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外面的雨渐渐停歇。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两点半了，就准备和黎老板道别。
从座位上起来，不经意看了一眼窗外，这一看，惊得人差点被桌脚绊倒。
“怎么了，闵灵？”
黎老板发现我又一次发呆了，忍不住往我看的地方看去。
“快看，快看！”旁边餐桌的一位女士惊呼着，拉着她旁边的女士，指着窗外。
一时间整个餐厅都沸腾了起来，众人都聚集到窗户旁光看起天空来。
在窗外的天空中，繁星璀璨。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林风这么有把握。这漫天的悬浮尘埃，既然是他制造的，大概也只有他能处理。
“黎老板？”
他对我点点头。
“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安排五大家族的飞机！”黎老板激动地看着我，“闵灵，加油了。”
说完，他便叫来服务员结了账，跑到楼下先处理事务去了。
等我来到他的小店时，等待我的是三张崭新的私人飞机票。
他没有打算收费，见我不同意，也只好收了三十万里特作为本金。拿着机票，感叹五大家族的飞机票价格真是“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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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馆，就这么坐在大厅里，直到胖子伸着懒腰下楼来，交了钥匙才看见我。
“闵灵同志，你身体是铁打的吗？”他一脸睡意地看着我说。
“差不多吧。我其实已经很累了。不过这种时候，我只要一想起那些满脑子的事情，这种疲惫感就会消减。难道你就没有过这种感觉吗？”
“我？我一般就是弄一些程序时偶尔会睡得晚一点。干我们这一行，如果不早点休息会死得很早的。”
胖子一边做着早操一边对我谈养生。不再理会胖子，等紫天也下来后，三人就往飞机场走去。一路上那二人看着整座城市一地的黑色石子，从我这了解到事情的原由。
“大概是林风为了让我们安全到达圣都才让这些石头随着雨落下来的吧。”紫天对我两推测着。
胖子倒是会泼冷水。
“切，有什么用，到时候圣山一炸，还不是又变回原样了。”
胖子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但也不尽然，我会根据林风到时候的理由决定帮不帮他。至少，据理力争。”
“得了吧，我看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他一只手的对手吧。”
我摇摇头。
“有所为，有所不为。就我以前掌握的资料，我不认为林风是这种傻到没事想做坏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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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营的飞机场还在重新整顿准备运营，但是我们去的是五大家族的私人飞机场。因为刚才的事情这里已经第一时间重新启动，就连飞机场的黑色石子已经清理干净。听飞机场的接待员说这些东西不过都是些铝块而已，骗人都不先打草稿。
五大家族的国内私人飞机都是不用检查的，倒是让我放心了一些。等张诺德反应过来我不在天使岛时，我们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飞机渐渐升入空中，远远望见竟然有记者在远处拍照。听说这架飞机号称在该国自因摩洛事件后，第一架起飞的飞机。不由感慨人对自由的向往，做人也许真的很让自己感到自豪。
飞机上，一位空姐拿着一张写字板走到我们身边。
“先生，这架飞机是科米西家族制造的豪华私人飞机，因为因摩洛事件未能使用至今。”
“那我们岂不是第一个乘坐的乘客。”胖子问道。
“是的，”空姐凑到我耳边对我小声说道，“先生，我们家族的管理者请您为这艘飞机命名。”
我就说为什么黎老板就收了我三十万，原来是打着我的名号，奸商啊……五大家族怎么可能不给我面子？
委屈地微笑着接过空姐递给我的写字板，写下了“自由”两个字，著名：闵灵。
飞机的速度非常快，相比国营的飞机，科米西家族的飞机零件大多是从第一军工厂专门购买的军用品，性能上很优异，不是一般民用机能比的，就是起飞的反作用力大了些。当然一般要两小时的航程，这架飞机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来到圣都上空，可以看见圣都和惜宏的整体气质是很不一样的。
圣都作为该国的首都，无论是经济还是其他方面，都是该国的核心，两者没有可比性的。
不过这种情况就要改变了。
民和党接手该国，同样接手了远在该国大陆正中心的、在卡耶莫沙漠中建设的新兴市。
维特尔以前就放话，新兴市将是一个可以和因摩洛的富有相比、可以和圣都的美丽并肩的超级都市，几百年来未曾有人敢接近的死亡沙漠，即将成为该国的新未来。
我也就坐看那家伙的表演了。
“现在怎么办？在圣都可回避不了父亲。”张紫天问我。
“在白林我防着他是怕他暗中搞鬼。”我遥望着沐浴在阳光下被蓝天所衬托着的圣山，“在圣都有千百双眼睛看着他们，他还不敢对我动手。我去圣山了，你们要不要跟来？”
紫天点点头，看了看胖子。胖子表示啥也不懂，听我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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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通第一军工公司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董事长秘书。
“您好，第一军工公司，有什么事。”
“请转告克斯特董事长，闵灵有事要谈。”
“好的，请稍等。”
等了一会，一声浑厚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到圣都了，闵灵？”
“能不到吗，教官？”我故意学着对方的语气说道，“多亏了张诺德好同志，一路追赶我。不然哪有动力回来啊？”
听到我在学他的语气，克斯特淡然地一笑，也没有怪责我什么。
“我知道你不愿意回到该国这趟浑水，但是目前，在圣都可能是你最安全的地方了。”
“是啊，是啊。我就不明白，苏格耶姥爷为什么偏偏要把股份绑在我手上，那叫一个烫手！”
克斯特又笑了起来，比刚才爽朗了很多。
“闵灵，我父亲对你十分信任，所以才愿意把股份给你。遗嘱里对你限定这限定那，也是为了保护你和我那傻儿子啊。”
“是，是，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可是你们希普罗老祖宗说的名言啊。”我笑道。
“不说这些了。这次你来该国，只要在国议院里我就可以派人保护你。”
我否决了教官的建议。
“这次我来的路上，多了一些小小的意外。我必须要处理一下，不过不用离开圣都。另外，张诺德的儿女被他追杀是怎么回事，能否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听到我说的话，他反倒是有些意外，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把林风和紫天老师以外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已经要求民和党撤销你的通缉令了。关于这两个人你信得过吗？”
“您放心吧，两个人完全没有张诺德那么阴险。一个虽然有些贪财，但是还算有正义感。另一个就是一小丫头，啥事不懂。”说完就突然感觉一股杀气，顺手一抬挡住了紫天的飞踢。
也难得这些天还能这么悠闲地过来，自己大概也算是没事寻开心的情绪占了很大比例吧。
“这样啊。对了，关于你说的那个船上报信的人，我大概知道是谁了。不过，不能告诉你是谁，怕隔墙有耳。”
“了解，教官。”
“还有，我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打住你的嘲讽，挺好了，保护好那部分股份，千万不要让她落到居心叵测的人手里。”
“……明白。”有些犹豫地回答并结束了和教官的通话。
盘算着怎么在三天后的国庆那天时会面维特尔，又怎么解释林风的事情。
“胖子，紫天。现在到了圣都，你们可以去问问你们老爹你们想问的了。”我又一次对两人说。
“不去，你当我傻吗？那分明是火坑啊。”胖子一口回绝我的提议。
“我也不去……至少，现在不去。”紫天虽然有些犹豫，但也回绝了我的提议。
“好吧。”
我很无奈，又提醒他们之后几天内一定不要和我提及之前林风的事情，防止被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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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公司派来的车，前往圣山脚下的圣都酒店。
到了目的地，定好三人房间，让他们自己找事情做，自己则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房间。
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随后一头倒在床上，渐渐失去了意识。再次意识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这一路可真是累人，想起在船上晕船这么多天就不是滋味，一下子从床上翻起来，穿上新买的衣物走出了房间。
在酒店四处走着，一路上眺望远处的雪山景象，要说该国的圣山的确很美。重峦叠嶂中，一座山峰傲立其中，却又不是那么突兀，反而让人觉得和其他山峰相伴，十分随和，那就是圣山。而过了这些山脉，就快到那一望无际的卡耶莫沙漠，也就是新兴市，也可以叫新兴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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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以前滑过雪吗？”工作人员问我。
“没有。”
“这样啊，那我建议您去那边的普通滑雪场地。我们有专业的滑雪教练教您滑雪的基本方法。”
“好的。”
“哎哎哎，不是那边，那边是专业滑雪场地。”
“知道，我就是去这边。”
“您不能去，您没有学习过怎么滑雪，很危险的。”
“没关系，再见。”
“别介。”
“再见。”
……
站在专业的滑雪场地上，看着一边新手场地颤巍巍的新手们，又望着这边这些不断摆弄骚姿的高手们，毅然滑了下去。
结果，从雪堆里爬了出来。
无视四周投射过来的各种眼光，又回到出发点，不顾工作人员劝告，再一次滑了下去。
“哥们，不要紧吧？”一边滑雪的朋友忍不住了，有些关心地问我。
“没关系，别理我。”
“我看你摔了十来次了。”他指了指上边已经接近崩溃的滑雪场管理员，一副鬼脸说，“我是怕管理员心理承受不聊了。”
“小意思！”
回到管理员旁，装着什么事情没发生似的，又一次滑了下去。
不知不觉，就这么摔过了一天。
第二天和胖子一见面就问我昨天一天去哪了。
“滑雪呗。”
“你会滑雪？”
“会啊，昨天刚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