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傲宫老者刚有心怯之意,但转念又想到:”此子之前如此轻易便中了那凶煞五虎的暗算,料想也高明不到哪儿去,就算他清华宗术法威力强大,那也要看是什么人使用,他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纵然吃了那临时增强法力的丹药,也没有许多打斗经验,我又有何惧?“当即便定下心来,稳住心神,翻手就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绿色小剑,握于手中,于夜色之下看去,不时有灵光闪现。
苏如许见魔傲宫老者取出那把绿色小剑之时,便心中一惊道:“下品法器!”要知道,苏如许手中的长枪也算不上是下品法器,勉强说来,也只能算是一件残品的下品法器。此枪乃是苏如许用十块下品灵石从一位师兄手中换来的,是用一株百年灵木的树干制作而成,虽然材质不低,但是制作之时却没有许多炼制的手法,所以才如此便宜的让苏如许买到。而那些真正含有炼制手法的的法器才能称得上品级,而且往往价值不菲,最低也要数百下品灵石。
那魔傲宫老者见苏如许如此如此吃惊,心中更是得意不已,冷笑一声道:“小子,纳命来吧!”话未说完,便见那魔傲宫老者左手抬手就是一道火球术,而其右手握剑,紧跟其后便朝苏如许刺来。
而苏如许此时虽吃惊于那绿色小剑,但经脉之中庞大的法力却似是要将他撑爆,一时间,脑中所想,就是要快点将体内多余的法力排出。
见到那迎面而来的炽热火球,苏如许不闪不避,提气于丹田,将长枪举过头顶,大呵一声:“破碎山河!”紧接着便朝着奔来的火球与其身后的魔傲宫老者狠狠砸下,甚至于空气之中都传出了爆裂之音。“砰”的一声,炽热的火球碰上气势惊人的长枪,立马火星四溅,破碎消失于夜空中。
而那魔傲宫老者见这一枪威势甚大,不敢硬接,脚尖在地上一点,飘向右侧,瞬间运起法力化刺为斩。苏如许一枪落地之后,招式已老,再无回旋的余地,见到绿色小剑挥来,只能拼命地躲闪,堪堪躲开了致命位置,绿色小剑在苏如许的左肩上划出一条寸许长的伤口,鲜血四溅!
而此时苏如许不敢怠慢,一个懒驴打滚朝右侧滚去,迅速拉开了距离。同时运起心法,止住伤口,并马上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体内,是否中毒,生怕再如此前一般,受人暗算。好在无恙,苏如许当即松了一口气。而他左臂之上的两道伤口却是未曾愈合,那把银色小刀还稳稳的插在他的左臂上。苏如许见了,心中不由气道:“此番下山,还未伤一人,却已是身中两刀,当真是气人!“
而那魔傲宫老者见苏如许如此狼狈,对自己之前心中所想不由更加确信了几分。当即也不多说,冷笑一声,再次挥剑朝苏如许刺来。
苏如许受了之前的教训,一时间倒也不敢全力出手,只敢用上八分气力对敌,生怕没有回旋的余力。苏如许虽然打斗经验不多,但是一身练气九层巅峰的修为,配合上霸气绝伦的《怒枪诀》。却也堪堪与那魔傲宫老者打成平手。
那魔傲宫老者只有练气八层的修为,虽然仗着那把绿色小剑与打斗经验丰富,但一时间却也奈何不了苏如许。再者苏如许虽是吃了一次亏,不敢再用全力对敌,但他那快要撑爆经脉的法力却是使他每次挥枪之时,空气爆裂之声不断,虽是只用了八分力,但却也比他未曾吞下丹药之前强上几分。
两人一番打斗,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却让四周隐匿围观之人心惊不已,不得不佩服清华宗弟子的术法高强。虽然战斗经验不足,但那招式和功法端的是威力惊人。而那魔傲宫老者却也不俗,打斗之间,火光四耀,一手火球术与精妙的剑法搭配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而就在两人打斗的难解难分之时,在他们的身后百米之外,却有三个黑衣人正面带仇恨的目光看着场中打斗的两人。
”大哥,当时你为什么要让我们退去,他魔傲宫虽然势大,但我们凶煞领又有何惧?再说我们有三个人,干嘛还要怕他一个人!“
“是啊,大哥,那清华宗的弟子素来心机深沉,战力非凡,就算是下山历练的弟子也多是三五成群,而且身上还带有合击阵法,很难战胜啊。这次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落单的清华宗历练弟子,若不能亲手杀了他为三弟四弟报仇,我们以后哪里还会有机会啊!”
那为首的黑衣青年听了身旁两位兄弟的话后,叹了一口气,随后沉声下来说道:“二弟,五弟,你们所说,我都知道。我是不惧那魔傲宫的老者与清华宗的弟子,我也知道这次机会千载难逢。但是你们可知道,在那四周隐匿之人又何止一个魔傲宫老者,在那小子跟来之时,我就发现身后有五六道练气七八层的气息,他们此时正与我们一样藏在这四周呢。当时我就知道不妙,若是我们真的当众杀了那个清华宗的弟子,难保不会有我等敌对之人放出消息。到了那时,我们岂不是与三弟四弟一般的下场!”
听到此处,那两个黑衣青年恍然大悟,暗呼侥幸,随即异口同声的问道:“那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为首的黑衣中年人狡黠的笑了一声说道:“等!我就不信,刀疤那个老鬼会忍得住不出手!哼!“两旁的黑衣青年人听了,当即点了点头,这是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随即不再多问,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场上打斗的两人身上。
而此时场中的两人早已打斗了半个时辰之久,那魔傲宫老者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一幅油尽灯枯的模样。而再反观苏如许,却是满面尘土,虽是满身大汗,但却精神抖擞,全无法力不济的样子,似有越战越勇的势头。
其实如此,也是正常。苏如许修炼的本就是木系功法《生生不息》,此套功法本就擅长耐力,而且与《怒枪诀》乃是配套功法,使用之时,只要些许法力,便可将枪法的威力展现出来。再者,苏如许吃了那一瓶特制回气丹,法力爆棚,直到此刻,还未曾消耗完毕。只是经脉的胀痛感稍稍减弱了一些罢了。
再看那老者,虽然打斗经验丰富,但是毕竟人老体弱,已开始走下坡路了。而且他修炼的是火系功法,一招一式之间,讲究法力运用,法力越多,威力越大,再加上他的那把下品法器,威力虽是不凡,但需要操控消耗的法力却也多得多。此消彼长之下,落得如此境地,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而就在场中两人对峙之时,一道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只见此人面色白皙,眼若秋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生的好不俊俏,一套白色长袍搭身,腰配白玉玦,左手拿着一把装饰非凡的宝剑,右手抓着一把折扇,好一幅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看的苏如许也是心中暗自称赞此人气度非凡。
而那人出来后,也不曾看苏如许一眼,对着那魔傲宫老者施了一礼,笑意盈盈的说道:”付翁,可需要我等帮忙啊?“谈笑之间,虽无一句自夸之语,但是言辞之间毫无掩饰的透出一股自信。
那付翁听了,虽是一幅无力为继的模样,但也不惧,对着白袍青年哂笑道:”柏长盛,你有如此好心吗?“
柏长盛听了,也不恼怒,再次笑着对付翁说道:”付翁,您怎么这么说呢,这里包括我在内的四位道友哪个不是与清华宗有着深仇大恨呢?“说着,在他四周,又再次现出了三道人影,一位中年女子,一位黑袍少年,还有一位脸上带着疤痕的中年人,苏如许一眼看去便认了出来,此人正是那客栈里与他对视过的刀疤男子。
柏长盛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当然,我们虽有四人,但这小子却是久战不疲,显然练的是耐力性的功法,再加上他那练气九层巅峰的实力和一手霸气的枪法,我与诸位道友还是要承担一番风险的。所以嘛,只要付翁你给我们每人一百块下品灵石,我们就帮你擒他,而且保证是活的,怎么样?”
柏长盛说完,他身旁的三个人尽皆将目光贪婪的看向付翁,仿佛他不答应就要将他吃了一般。
而付翁听了,却是脸色一黑,心中不由破口大骂,这群不要脸的小辈,竟敢想朝老夫要钱。但是付翁随即就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愤怒,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且不说他现在油尽灯枯,就说旁边那四人眼带贪婪的目光,就让他心中警惕不已。若不是他头上顶着五大魔门之首魔傲宫的招牌,今天恐怕就真的要被他们杀了,夺了灵石法器。当即一咬牙,不再迟疑,说道:“我答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