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后……
金都郊外树林……
一匹骏帅黑马一闪而过!滚滚而去突然黑马前踢似乎被东西绊倒马身前倾马上少年失了平衡突然坠下马,滚了几圈。
忽然不知重何处出现数十黑衣人,他拔出靴里藏着的匕首拍拍身上的灰尘揣测着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小侯爷~~”黑衣人把剑对着地上少年语气轻佻傲慢,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黑衣人继续说:“追了这么些天您不累,兄弟们也累了。”
“你们累了大可不必追我!”少年气急跳起来用匕首指着说话的黑衣人。
“拿人钱财,区区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小侯爷不要怪罪才好……”黑衣人盯住不安分的少年,不紧不慢地把剑,一举一动透出志在必得的压迫感。
突然,一缕幽咽箫声从林中溢出,黑衣人身子一震,长剑险些脱手!再回过神来,少年居然冲出重围逃进前方树林眼见就要失去踪影……
满目诧异黑衣人收剑,属下人突问:“大哥要追吗?”
“不必,那箫声……呵呵……事情越发变得有趣……”
少年见他们无意追来不由放轻了脚步,循声朝林子深处走去……
刚刚吹萧令刺客慌神落剑从而救他一命的人究竟是谁?是巧合还是……
跑过慌乱树林南均浩来到一片竹林眼前景色突然乎变。
桃花飞满天,落英缤纷,粉红花瓣飘飘洒洒落在桃花树下雪衣少女的青丝间、衣襟上。落寞,凄艳。她静静站在桃花树下吹着玉箫,身裹狐裘,微垂头颅,眼睑半敛,只看得见长长睫毛覆在清冷如雪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以及,眉间那栩栩如生的赤蝶。
南均浩屏住呼吸,宛如一个误闯仙境的凡夫俗子,下意识地挪了挪脚步,忽觉脚尖像踩碎了什么东西,“咯吱”一声轻响,脆弱的枯枝断成了两截!
“谁?”白衣少女马上醒觉,她头也不转,收起玉箫右手以极快的速度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带有雪白羽绒的暗器一扔!白色羽绒立马直逼不速之客!
南均浩迅速用匕首一挥扫落大部分暗器!然后身子后倾避开那少女的第二次杀招!等他站稳脚跟,早已吓得面色苍白,手心也被冷汗打湿了。
“给我出来!”白衣少女垂目低首,双手连抬狐裘底下白纱衣上的白纱突然飞出!只听“吃啦啦啦——”一声巨响,南均浩眼前的竹子竟相继倒了下去。竹子断口平滑整齐,竟是白纱割断的!
她抬眉,他回首,她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他红衣倨傲似火,从此两人就栓在了一起,注定了今生这凄怆的结局……
白衣少女的声音静如水,温润中自有一股冰冷的孤傲:“你是何人?”
南均浩剑眉一剔:“你又是何人?”
少女撇了撇粉如挑花的嘴唇,似是不屑说话。
南均浩无意间冲撞她在先,自觉唐突:“在下均浩。”
“原来是南家的小侯爷。”白衣少女颌首,然而神色却不见得有多恭敬反而有些许鄙夷。
炎国人皆知,当今大王有一同父异母兄弟,为大王夺位立下汗马功劳,大王登基时便封其为侯,膝下唯有一子,乃正室所出,年仅十岁时便被封侯,当朝唯一的南小侯爷!
“那姑娘是?”
“乡野之人,不敢高攀。”她答得温文有礼,却又冰冷疏离。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这个侯爷之名不过是大王宽和谦厚一时性起赏的虚名……”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少女笑了。极轻极冷的笑,带着淡淡的鄙薄与嘲弄,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你,让人心头发虚。
南均浩拧眉:“本侯可有说错?”
“没有。”少女依旧淡淡的笑着,“只不过——当初五侯夺嫡,我们那位‘宽和谦厚’大王可是毫不心软地弑父杀兄,除了令尊,其余四位侯爷要么当众枭首,要么五马分尸,可全都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呢。若非令尊手掌兵权,声威一时无两,也不知当今大王会如何处置南小侯爷一家……呵呵,好一个‘宽和谦厚’的陛下呀……”
“你放肆!!!”南均浩大怒,“王家威严岂容你说三道四!”
白衣少女果然不再言语,只是唇角笑容愈显讥诮。
风,拽落一络络红艳桃花……漫天落英中,两个惊采绝艳的少年人相互对视!
一声稚嫩童音打断了他们——
“美人你在这儿呀!风大了,您素来身子不好雨儿给您顿了些热姜汤……咦,这位是?”粉雕玉琢的小丫鬟惊异地盯住南月,那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分明在说——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萍水相逢而已。雨儿我们走。”
小丫鬟连忙答道:“是!小姐。”
“汪清然,可找到你了!”忽然一贵气公子气喘吁吁从林中冲出,跑到白衣少女面前,拍着熊口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怎么能抛下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弟说走就走!”
“汪清然……汪清然……”南均浩轻念着这个将与自己纠葛一辈子的名字,忽然冷声一哼!“汪清然,我南均浩记住你了!!”
十四岁,两人初遇在桃花树下。
如果相遇便已经是一场悲剧,那么前世,就已注定这凄悯的结局。
此情可待成追忆,惟独你——是我终结不变的宿命……
两个绝世少年人,一动、一静。在那幕天席地的花雨下,美得宛如一幅绝世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