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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速之客

由于床小,胡歌和李亚一夜将就着过去了,早上起床时,两人精神很好,但是眼睛有些浮肿。王琦看到就给了胡歌五百元,让他等到关门之后去买个大点的床。营业之后,胡歌担任了老大的角色,他学习了王琦,让依依不舍离开店铺的李亚去到小河边熟悉商品单和用途。另外,无须王琦要求,他就快快活活地面面到位地给顾客的讲解魔法商品。一整天,王琦基本上都站在收银台前。店铺关门前半小时,人特别多,大部分是学生。他们对王琦崇拜之至,胡歌自告奋勇给他们讲解魔法商品,他们置若罔闻,非要王琦亲口讲解。王琦嘱咐胡歌和已经回店的李亚,学生购买商品,每人限够一件。胡歌和李亚只有给学生拿商品的份儿。最后,学生们拿着商品列着队,王琦挨个儿给他们签名,他们才离去。

“哥们,咱们只要多加加油,以后肯定比师傅还红。”胡歌胸有成竹地说道。

“哥们,你说地对,五六年之后。”李亚真切的说。

晚上关门后,胡歌和李亚买床去了,王琦核算了一下账目,收入较之前高了不少,魔法自动书写笔,魔法老人记忆贴,魔法雨伞即将缺货。王琦又给对角巷三家专卖店老板打了电话,他们连连抱歉说由于昨晚下雨耽搁了一些时间,晚上国际快递员就会送到。胡歌和李亚买来了上下铺的床,旧床就被扔进了废弃已久的小地下室。晚饭过后,胡歌和李亚整理房间,王琦带着一面小镜子去了地下室,练习隐身咒。这个隐身咒王琦已经练习了五十二遍,还是无法完全隐身。他多次查看《咒大全》,练习姿势也正确,咒语发音清楚无误,究竟哪里出错了,他在寻找原因。他边练习一次,思索一次。第六十次练习后,他拿出镜子照了照,半个头还在。这时,胡歌噔噔噔跑了下来,刚进门就看到地下室里悬着王琦的半个人头,大叫一声,转身欲跑,被王琦叫住了,他从新转过身,王琦显了身,安然无恙站在那里。

“房间都收拾好了么?”王琦微笑着问道

“还.。还..没有。”胡歌因惊慌而说话结结巴巴,“师傅.。。您.。。您.。刚才.。。?”

“我刚才在练习高级魔法咒语——隐身咒,这种咒语非常难练,你以后会要练习的。你下来有什么事?”王琦问道。

“师傅,外面.。外面.。。来了三位顾客,我告诉他们说已经关门了,他们硬要进来,说是来找你的。”胡歌终于一口气说完了。

“走,去看看。”王琦走在前面。

出了地下室,王琦看到来者三人,皮肤微黑,一人二十五岁左右像是头头,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小厅,另外两个人站在身后,其中一人手提箱子,桌子前放着三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李亚立在卧室门边观察着他们。

“师傅,就.。是.他.他们。”胡歌说。

“你好,我听胡歌说,你们有事找我,请问贵姓?”王琦微笑着伸手过去。两人握了握,王琦在来者对面隔桌坐下。胡歌走向开水壶给王琦倒了杯水,然后拉李亚站在了他身后。来者看了看胡歌和李亚。

“这两位是?”

“徒弟和伙计。”王琦简短地说。

“可靠么?”来者说,王琦会意。

“李亚你先回卧室收拾东西,客人有重事要和我商议,叫你的时候再出来。”王琦扭头对李亚说,李亚顺从的去了房间,关上了门。王琦掏出魔棒对房门施了个闭耳塞听咒。胡歌为能和师傅同在而窃喜。

“听说,你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毕业,在中国,你是魔法第一人,值得称赞。以后你的发展将无可限量。”来者对王琦夸赞一番。

“是的,多谢夸奖。”

“我叫巴格。巴曼,是南藏县贵族,我想请你到我们县任教?”巴格简短地说。

“请我到南藏县任教?”王琦反问道。

“是觉得我们县贫穷么,工资我们还是给的起的。”巴格扭头示意,侍者把皮箱打开,放在桌子上,巴格指着皮箱里的钱说“这是一百万。”胡歌看到箱子里那么多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喜欢自由,不喜欢教学。”王琦说。

“这是推诿吗?”巴格狡黠的说。“我们县的学生特别热爱魔法,县长特意委托我请一位魔法教授”

“真的么,我怕自己刚进你们县就五马分尸了。以前,爷爷没去世的时候就和我说过,千万不能去南藏县。他说二十世纪初,我们涡阳县那时一贫如洗,后来我们县的贵族由一名县长带领对南藏县行了抢掠,你们县的人民至今还对我们县的人恨之入骨,县里做生意的都不敢进南藏县半步。全是绕道而行。”王琦意味深长地说。“不过,我听说后来我们县还清了你们钱财。”

“你爷爷谎话连篇,就给了一点东西,当我们是傻瓜。那是九牛一毛。如果还清了我们南藏县现在早已进入了小康,何至现在好多村庄还没脱贫。去年我们南藏县又向你们县长讨要,你们县长那东西闪烁其词,哼,他说他不知道,说他在任期间只顾发展。”巴格恶狠狠地说。

“你们县又索要多少?”王琦问道。

“十亿。”巴格咬牙说。

“十个亿!”王琦和胡歌惊呼。

“对,抢夺的东西以现在的价值估算不止十个亿。我们还给你们打了很大折扣。”

“是要我站在你们那边吧。”王琦一针见血地说道。

“说的对。”巴格诡笑着。

“如果我不投靠你们哪?”王琦反问道。

“不是投靠,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每个人都想多多地挣钱。想想吧,年薪一百万,你这小店,多少年能挣一百万。有钱能使鬼推磨。谁不喜爱钱,可以说有了钱,算是什么都有了。请问现在你有什么,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就我所知,这家店面,还是你花钱租的。”

“师傅,他说的对。”胡歌说。

“闭嘴。”王琦转头说,接着又把头转向了巴格“如果我不喜欢钱哪?”

“世上之大,我还没见过不喜欢钱的?”巴格轻蔑地说道。

“不是我不喜欢钱,是你们的钱,我收受不起。你们想让我教授你们县的学生练习魔法,等他们长大了在你们这些所谓贵族的挑唆下,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向我们县毫无凭证地讨要债务。”王琦寻根究底地说道。

侍人哼了一声收起了皮箱,巴格恼怒地说“告诉你吧,我也是一位魔法师,去年从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毕业,我就是协助我们南藏县讨债的。既然你们县死不还债,我的魔法也不是白学的,公开战斗不行,我可以给你们制造事端,实话告诉你吧,从去年到现在我们已经制造了几起事故,包括涡河里的巨鱼怪,是我派人放在河里的。只要涡阳县一天不还债务,不向南藏县人民公开道歉,涡阳县人民就要付出代价。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走着瞧。”巴曼拿出魔棒,一挥空气,桌子哗啦一声两瓣,王琦迅速收脚,才没压到。巴曼一行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良久,王琦很才缓过神来,胡歌仍然呆立着。

“胡歌?”王琦叫了一声。

“师..师傅?”胡歌惊醒过来“这可怎么办。”

“为了是全县人民不致恐慌,骚乱。这件事你对任何人也不能提起,就当作不知道,包括李亚。就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我找个机会,会亲口告诉他的。你和李亚没事尽量少出去,我会在店面周围施一些魔咒,保护这里的安全。”胡歌连连点头。王琦掏出魔棒,挥了一下,桌子立刻完好无损。杯子也回到了原处,水也落到了里面。

“师傅,你和巴格,谁更厉害?”胡歌看着桌子问道。

“看样子,我遇到了劲敌。”王琦茫然地说,他给小卧室的门解了魔咒,忘记告诉胡歌和李亚晚上进货会到,就去了地下室。

“胡歌,你们刚才商议什么事,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见。”胡歌开门时,李亚佯装正在擦下铺,看到来人是胡歌,就扔下了抹布。

“没什么,就一个学校的校长来请师傅任教,给的工资太低。师傅就拒绝了。”胡歌随便编一个谎。

“我感觉有半了小时。”李亚说道。

“讨价还价呗,没达成一致。就走了。”

“我感觉,还是开店好。自由。”李亚由衷的说。

“你今天话特别多。干活,不然今晚又睡不好觉。”

王琦看到巴曼的魔法猛而狠,即将成为他的劲敌。更坚定了他练好每一个魔法的信心。他又练习了两三次隐身咒,终于找到了其中原因。原来是他意念不集中,没练习就担心练不好。第六十五次练习,他抛除所有杂念,终于完全隐身。接着,他练起了动物变成动物的变形咒。十点半左右,胡歌又噔噔噔跑下来。

“又有什么事?”王琦把黑色小虫子变成了一只白老鼠,正在进行颜色修改。

“师傅师傅,后院里来了一个神奇动物,我听到声音,去看时,那家伙用普通话还向了我打了个招呼,李亚吓的跑回了卧室。”胡歌惊慌的说。这是这天的第三次惊吓。

“哎,我忘了告诉你,今晚送货的要来。那是鹰首狮身有翼兽,对角巷国际快递员巴克。你去叫李亚下来帮忙拿货。”王琦对老鼠施了咒,老鼠又变成了一条小虫。王琦走到后院,向巴克打了个招呼,握了握把它的翅膀。然后把三个小包裹从巴克背上的货运箱里拿出来放在了地上。

“巴克,最近,忙不忙?”王琦问道。

“可忙了,你们生意不错。开店没多久就进了这么多货,我做了这么多年快递员。这在经营商还是首次。不过你看起来好像不高兴,有什么心事么?”巴克关切的问道。

“没事,昨晚没睡好。要不要来杯开水暖暖身子?”王琦问道。

“奥,不用了,我今晚还有三家快递要送。”巴克说道。

“你稍等会,我去拿钱。”王琦去了卧室。经过小房间,他敲了敲,等王琦拿着钱返回时,李亚这才畏畏缩缩的被胡歌拉了出来。

“师傅,他胆小怕事,不赶出来。”胡歌嘲笑说。

“谁说我胆小。”看到了王琦,李亚假装勇敢。

“让快递员,久等可不好。”王琦说,胡歌和李亚跟着他下了楼。

“让你久等了。”王琦含有歉意地说。把钱递了过去“你数数。”

“不用,我相信你”。巴克矮下身,王琦把钱放在巴克脖子上弹开的小匣子里。巴克摆了摆脖子,匣子又紧紧盖上了。

“嗨,小伙子们。”巴克微笑着又向他俩打了个招呼。胡歌摆了摆手,李亚怯怯地挥了挥。“胆子真小。”

“谁说我们胆子小?”胡歌心悸地说,李亚小声的跟了句。

“胆子大,来拿东西。”巴克用大掌指了指近旁的三个小包裹。

“胡歌,你先。”李亚怂恿胡歌先去拿。

“没事,习惯接近巴克就好了。”胡歌鼓励道。胡歌边看巴克边慢慢接近包裹,手捏到一个包裹的角,就匆忙退了回来。李亚看到胡歌没事,眯着眼只看包裹,也近前去拿,手刚挨到包裹,巴克唉了一声,李亚惊吓的返身紧紧抱住胡歌。王琦和巴克哈哈大笑起来。胡歌安慰着李亚,强作欢颜。

“你们忙吧,我要走了。再见!”巴克轻轻挥了挥翅膀转过身。

“慢走,一路顺风,再见!”王琦说。巴克张开翅膀,双脚蹬地,嗖的一声,飞向星星点点的夜空,一转身消失了。

胡歌还在那里呆呆地招手。王琦拾起包裹,抱在怀里。

“胡歌,李亚”王琦喊了一声。

“师傅。”“老板。”胡歌和李亚同声回应道

“跟我来。”他们一起来到店里。王琦把包裹扔在地上,从收银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记账小本子,交给胡歌“胡歌,你把进货魔法商品的名字和数目记在本子上,然后和李亚一同分放在货架上,等下我还要出去一趟,会很晚回来,你们先睡。”王琦回了房间,拿着飞天扫帚,走出了店门。

“这么晚了,老板,出去干嘛?”李亚狐疑的问,用剪刀剪开胶带满布的包裹。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哪,我怎么知道。师傅是魔法师,自然做神秘的事情了。别管他,我们摆放好了,我们就睡觉。”胡歌记着魔法中老年人记忆贴的数目。

王琦打车来到田野,给自己和飞天扫帚了隐了形,骑着飞天扫帚飞到王寨村。花了半小时,给这个不大的村庄施了一圈抗魔咒。他本想回家看看父母,可是深夜回家,太晚了。他就飞回了店铺,给周围施了几个魔法,防止外界魔法入侵小店。等他回到房间时已经凌晨一点了。他定了闹钟,才睡下。

翌日,王琦七点钟就起了。他叫醒胡歌和李亚,说有事要说。等胡歌和李亚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王琦已经穿戴整齐,端端正正地坐在小厅里了。

胡歌揉了揉眼睛,李亚睡眼惺忪,不高兴地问道:

“老板,什么事?”

王琦看看胡歌,又看看李亚,说道:

“昨晚,来的那个客人是一位魔法师,他是来替南藏县向涡阳县讨债的,涡阳县说已经还清,他们硬说没还,究竟还没还,我不知道。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扬言要涡阳县人民付出代价。胡歌,李亚,趁现在,你们尽早通知你们的家人,快点搬离涡阳县境内。”

“胡歌,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么?”李亚生气地说。

“我.,师傅说先不让我告诉你的。”胡歌委屈地说“昨晚告诉你,你能睡好觉么。”

“是我让他隐瞒你的。”王琦承认道。李亚不作声了。

“师傅,你打算怎么办?”胡歌问道。

“我留下,继续经营我的店面。顺便捉捉妖。”王琦诙谐着说。

“师傅,我不走。”胡歌语气坚决。

“我也不走。”李亚说。

“保命要紧,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走?”王琦问道。

“我们走了,还有亲戚,朋友,他们同样遭殃。我们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他们也会遭殃。全县人民不可能都到外地居住吧,再说了,有师傅这个魔法师在,我们还安全点,还能学学魔法。”胡歌说道。

“李亚,你哪?”王琦问李亚。

“老板,我和他的解释一样。”李亚一本正经的说道。

“真不打算走?”王琦又问了一遍。

“不走。”胡歌,李亚同声道。

“如果你们不打算走,尽快通知你们的家人和朋友不要和诡秘人接触,不要一个人单独外出。你们两个没事的话,除了买东西,尽量少外出。魔法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练成。八点钟,你们俩照常营业。我去找县长,看看他怎么说。”王琦说道,两人连连点头。这时一阵敲击卷帘门的响声从楼下传来。

“烦人,这还真不让人睡觉了。”胡歌恼怒地说。

“你还想睡觉。去看看是谁?”王琦疑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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