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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亮以后24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辉走了,小美走到窗台总是说,不想活了,要跳下去。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别人的事情,我去掺和做什么,就像网上所说的,心软是一种病,得治疗,怎么治疗,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看到她这个样子,心还是很疼的。

我说,还是回屋子睡觉,我今晚就陪你到天亮,跟你聊聊,也是件好的是事情。小美没有去睡觉,还是坐在沙发上。我也没有离开。放心不下。

她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抽着,她再说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也就是林辉的事情,他的确很有才华,有能力,坐到今天的这个技术总监位子,在公司里的口碑也不错,得到老板的赏识,这是他这十多年来努力的结果。他有个好的妻子,有个好的女儿,很富足。他的那些,我都不在意,我看到他这个人的好。会说话,哄我开心,在这么长的时间,我没有花他的一分钱,你是知道的,我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钱。我乐意,因为我爱他。我不在乎他的妻子,不在乎他的女儿。我想他也是爱我的,不然,我们也不会维持到现在。

你知道到,冬天,我们公司到这里有很长的距离,寒风刺骨,路上又黑,特别是下雨天,还有加晚班,夜班,我每次回来都是心惊胆战的,自从跟他相识,他都送我回家,他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每次在公司门口的那棵树下,他知道我的期盼。没有让我失望过。被人关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都在珍惜他的每一天。

你看,我手上的这颗戒指,就是他给我买的,这是唯一花他的钱,他用了一个月的工资,那一个月他每天都在公司里吃早餐,他从来不吃公司的早餐的,公司的早餐不是很好。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他靠近我,抱着我,我就像个小孩子,依偎在他的怀里,我们在窗台,看星星,看月亮,看通红的夜空,他再给我讲灰太狼的故事。有时给我唱《老鼠爱大米》两只老鼠,两只老鼠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看谁跑的快。

他的手指,他的皮肤,他的舌头,他的唇,他所有的气息。我看着他,心里柔软而甜蜜,温馨,我在想,他是爱我的,我不奢求什么,我也不抱怨什么。我真的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之间的孩子,我为他已经做了三次人流,这一次,恐怕都没有机会了,我不想他离开我,我想用这个孩子拴住我对他的爱。

当我爱上他的时候,我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他告诉我,他是一个有家庭的人,有妻子,有女儿,他今天的成就也是他妻子在背后默默的付出。

每天晚上,我们都在床上翻云覆雨,我深深的知道,只有这样,我才有飞的感觉,像一朵白云,在无边的天空里,自由的飞翔,我想他也是需要的。我们彼此相互的取暖,在无尽的花海里,飘向世界的尽头,在逃避着生活的艰辛与无奈,那个时候真正的理解什么是冷暖自知。在这样的都市里,看不惯那些尔虞我诈,冷言冷语。越是高层,越是玩的是心术。我成了她的寄托。

这次辞工,我就知道,我怀孕,我想保住这个孩子,保住我对他的爱,这是我们爱的结晶。他现在还不知道我怀孕,我不想告诉他,我怕我们之间会结束。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段时间他回自己的家里,家里出了事情,我问他,他也不说。不过他还是坚持打电话给我,让我早点休息,少吃零食,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要熬夜,熬夜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他在关心我,担心我的,我已经现在没有自卫的能力了,被他融化了,没有力量还击了。我已经掉进他温柔的陷阱里啦。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走下去,也不知道怎么对她说孩子的事情。

现在好多的时候,我们都选择了沉默。

我说,就这样算了吧,你们之间不会有好的结局的,最后会伤了你。

她说,路都走到这个地步了,我怎么回头,拿什么回头?

我说,能呀,你还有我,还有你的父母,任何的东西都可以替代的,不管是什么爱情,那些往事,记忆痛苦之类的东西,它需要的只是时间。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留给你的温存,记忆,这些东西它会毁了你的,不要太过于执着了。

她说,你不懂,你不懂,什么是爱。她抓住我的衣服,脸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没有她,我会死的。你知道吗?心要是没有栖息的地方,在哪里都是流浪,我不想流浪。我想有一个家,一个不需要的太大的地方。这个家,不需要太大,一张床就足以。不需要太华丽,像这个屋子一样,我累的时候,可以回来,我受到惊吓的时候,可以躺在床上,可以躺在他的怀里。我喜欢被人关心疼爱。

我说,小美呀,你长的这么漂亮,身边那么多的人在追求你,你又何必在作践自己,糟蹋自己,变得不可理喻,伤痕累累呢。比他好的人在街上一大堆,可以排成队。在一棵树上吊死,这棵树根本就不适合你。他给过你什么,什么都没有,你只是他精神的牺牲品,什么诺言,什么山盟海誓,那些都是骗人的,都是童话里的故事。我看你中邪了。改天去看看医生。

她说,我没有病,为什么要去看医生。

我喜欢他对我说的话,他说过,会对我好的,一辈子,一直,不离不弃,这是他给我的最动听的话,我喜欢听,他对我说,我爱你,我爱你一生一世。他还给我煮饭,你看到的,为我洗衣服。这样的男人哪里找。

我说,你忘记了,他是一个有家的人。

她说,有家又怎么啦,不能爱吗。我爱他。我就是爱他。他可以离婚的,我相信他是爱我的,多给他一点时间。

我双手摇着小美的双肩,我说,你给的时间还不够吗?你这是何苦呢,这是一条死路,一条死胡同。

看到小美走到今天这个路,我心疼,真的很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无助的眼神,脸上的泪水。我紧紧的抱着她。

现在我都无法相信身边的人,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在谈感情的事情。

其实,我也想身边有个人陪着,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逛街,一起在路上散步,难过的时候有个人谈谈心,哭的时候有个人安慰我,失明的时候有个人抱着我,想要有一个家,安心的上班,安心的照顾人,吃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看一场永不散的电影,走一段没有尽头的路。

人们都说我眼光高,太挑剔。可谁真正的知道我的心,我不是挑剔,眼光高。我深深的知道,在这样的物欲横流的都市里,浮躁的今天,生活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的简单,容易。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暧昧,太多的尔虞我诈,大多的恶意奉承。口是心非。没有无欲无故的给你温暖。给你安宁。

我一直在想我的未来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会不会有一个小小的店铺,和我心爱的人看落日余晖,白头到老,相濡以沫。身边会不会有两个我们的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晚上一起坐在院子的火炉边,看星星,看月亮。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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