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咬在大力士手臂上,两排尖锐锋利的牙齿断裂掉进海里,大力士的手臂硬如钢铁,皮肤上没有一丝印子。
大力士怒吼一声,一只手抓住鲨鱼的下颚,另外一只手握紧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里距离零度岛不远,鲨鱼的尸体躺在木筏上,大力士一边划着木筏,一边对朝他赞美夸奖的蒹葭傻乐,鲨鱼的尸体嘴巴里流的血滴在海水里,留下一串浅浅的红色,吸引了一些鱼群在周围巡视。
这些鱼类都已经变异了,不能食用,对人具有攻击力。在海里能捞到没有辐射变异过的鱼类很少。
……
妮哈达尔维没有向戴翊莘说实话,因为她从孙朝歌身上看到的一幕,让她震撼不已。
但是她看到什么,她守口如瓶不惜欺骗戴翊莘,这让老奸巨猾的戴翊莘十分怀疑。哈妮是他去年一次意外解救出来的冬眠者,前后被解救的还有大力士章力士。
这两个沉睡了82年的人,一个力大无穷刀枪不入能翻江倒海,另一个能够看透任何人的内心世界以及改变被看者的内心行为。
戴翊莘不知道这样的强大存在还有多少,但是他相信,一定还有很多。
被抓捕的孙朝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他一直被吊着,大概半个小时,当他昏昏欲睡的时候。
门开了,他被带了出去。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孙朝歌挣扎。
一个人给他的肚子来了一拳,孙朝歌弯着腰吐着酸水,咳嗽的眼冒金星。
外面的天空地灰暗色的,等他适应了看清周围的时候,他已经被带进一间较为宽大的屋子去了。
孙朝歌第一次见到这个岛上的居民,114人。
他们都站在这间屋子里,然后有几个人拿着武器出去了,大概是去巡逻站岗的。
他们的衣服多为皮制马甲,有的做的精致,有的粗糙。
很多人都拿着武器,枪管类的武器只有十来件,最好的是一把猎枪,也是自制的。其他的枪械都是用自行车管子以及钢管等所做的枪管。
“要称呼你天外来客还是称呼你奸细啊!?”戴翊莘冷笑看着孙朝歌,“说一个不被处死的理由。我只给你三秒钟。”戴翊莘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从后腰枪套上拔出一把暗灰色的手枪。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我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吊起来,现在又说什么奸细。各位,能给我一个解释吗?”急切中的孙朝歌四顾周围的人,每个人都很陌生。
孙朝歌看到站在戴翊莘身边的那个褐色眼睛的女孩,他好像记得她叫妮哈达尔维。
此刻达尔维也正用一种冷静的让人心寒的目光注视着他。
孙朝歌不知道该不该向她求救,但是男人的尊严告诉他,不能。
戴翊莘没有给孙朝歌任何机会,表情严肃的有些阴冷。
“三……”戴翊莘抬起了手。
孙朝歌眉头紧皱,脸色死灰。
“二……”戴翊莘打开了保险,手指扣动在扳机上。
孙朝歌后退了一步,后面有两个大汉挡住了他倒退的脚步,其中一个一把将孙朝歌推了出去,孙朝歌脸色大变,踉踉跄跄,正好对上了戴翊莘抬起来的枪口,他看到了戴翊莘那张严肃到可怕的国字脸,还有那张脸上如同死水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双眼睛没有人敢注视,孙朝歌眼睛喷火,怒视着这个一见面就打他一顿现在又要他死的男人,他对他恨之入骨。
“不要用你的这种眼神看着我。”戴翊莘语气平静,毫不犹豫,手指扣动了扳机,嘴里同时说道:“一!”
……
章力士划着驮着鲨鱼的木筏往零度岛返回,不远处几艘巨大的挂着帆布的船只往岛的方向划去,船上嘶吼声震天动地,血腥的味道传了过来。
“那是生化海盗的船队,他们要攻打零度岛了?大力士,快划船,我们要回去通知他们!”
章力士抿着嘴,看了一眼手舞足蹈紧张的脸色发白的蒹葭,用力划动船桨,木筏快速而去。
似乎这个速度慢了一些,蒹葭用力将躺在木筏上的鲨鱼尸体推到了海里,很快这条鲨鱼尸体就被其他鲨鱼分了尸。
蒹葭紧张的盯着远处的船队,她抬起右脚,从护膝皮套上取下那把生了锈但是刃磨得雪亮的反刃的匕首握在手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船只,嘴里催促章力士:“你快一点!”
木筏划得飞快,不远处的船队也在快速前进。
船舱里肮脏污秽,有人的尸体,有吃剩下的残肢断臂。
这些生化海盗的船只一共有五艘,最大的一艘上面有数十个生化海盗,其余的船只都是七八个左右,加在一起,超过百人。
阳光下,这些生化海盗的样子显得恐怖异常。他们全身****,肌肤苍白的像是涂抹了石灰,有的甚至身体开始腐烂、干瘪、变异、让人望而生畏。
没有头发和眉毛,像是厉鬼。这是轻度变异的生化海盗,还残留一丝意识,只不过是在海上行动,被称为生化海盗。
他们能够在短距离的地方飞行,甚至发动强大攻击。
因为核辐射导致的变异,让他们的身体变得十分诡异。
大船上的生化海盗头目看到了不远处的小木筏,张开变形参差不齐尖利的黄牙,露出狰狞的狂笑,指着那艘木筏,嘴里发出野兽的叫唤声,又指了一下远处海岸线一望无际的垂直海面方向,那里是零度岛靠近海边的一个小山坡,是戴翊莘这个领袖带领一百多人居住的地方。
几艘船上的海盗们都怒声嘶吼,船队风驰电掣驶向了零度岛。
“大力士,快!”蒹葭失声惊呼。
“敌人来袭!”章力士站直身,朝零度岛的方向吼了一声,声音如同晴天霹雳……
砰!
子弹穿膛而出,怒射向孙朝歌的脑门。
脑门和枪口的距离只有不到一米。
孙朝歌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突然降临,那一瞬间,他的浑身都像是陷入了冰窖里,这是一种濒临死亡之前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