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是在外面,这个季节又多露,加上身下野草刺着身上的酥麻感,两人觉得不对劲儿,同时睁开了眼睛,恰好对上几个孩子笑盈盈的脸。紧张,害羞,使得两人同时坐起了身。
一个孩子好奇的看着林希,问道:“姐姐,你和哥哥在玩游戏吗?”
“才不是呢!姐姐肯定在和哥哥谈恋爱,你没看电视吗?”另一个孩子反驳道。
“……”现在的孩子,真是让人害怕啊!小小年纪就知道恋爱了!林希忍不住摇摇头。
李逍倒是没有林希的那种感觉,即使被人看见了他也心情很好,还和孩子们聊起了天。“那你们呢?大早上的来这里干嘛呀?”
“我们来钓鱼啊!”孩子们异口同声的答道。
李逍吓唬他们:“可是你们这么吵,一会儿鱼都不愿意上钩了呢!”
李逍觉得这下孩子们肯定安静了,不再追问他们为什么在这了。可是谁知道,一个孩子竟说道:“没关系,老师说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刚好我也姓姜。”
“哈哈——”林希瞬间就乐了,这个孩子一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居然还能这么用这句谚语,可把李逍难着了吧!
也还真是,那一句“刚好我也姓姜”,还真是把他难着了,不过,比知识的话,孩子就逊色了。李逍点头表示对那孩子刚才的话赞同,但同时他也说了一句:“可是姜太公钓鱼,要等到八十岁才有君王看中,时间也未免太久了吧!等到那时,鱼都不知道有好几代了。”
“可是我不是姜太公,我才没有那么笨,要等到八十岁。”那孩子反驳李逍,别看他小,脑子可真好使啊!
李逍忍不住笑了,他捏着那孩子的脸蛋,装作生气的说道:“你怎么那么可爱呢?”
“别捏人家脸了。”那孩子打掉李逍的手,揉揉自己红扑扑的脸,有些委屈。大人就是讨厌,动不动就爱捏人家的脸。
“呵呵!”李逍看着那孩子可爱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他拉起林希,对孩子们说道:“你们玩吧!哥哥姐姐走了。”
“哥哥姐姐再见。”孩子们甜甜的说道。
……
而另一边,在北京的单源因为今天的工作比较多,所以大早上的就已经起来,往公司去了。虽然陶艺姗也已经在北京找了一份替人化妆的工作,但一般都上班得比较晚,所以此时还在家里。
陶艺姗坐在化妆镜前,准备给自己上了一个精致的妆。作为化妆师,首先要把自己的脸管理好,否则你凭什么替别人妆扮?
“铃铃铃——”房屋里响起了门铃声。
难道单源忘带东西了吗?陶艺姗放下手中的眉笔,欢快的跑去给那人开门。
“叫你别丢三落四的,公司离家也不近的。”陶艺姗一边开门,一边笑着说。
可是陶艺姗想错了,按响门铃的并不是单源,而是那个一直都是她难以忘记的噩梦。
于正森对着陶艺笑着,脸上出现着就像终于找到猎物般的愉悦感。
陶艺姗猛地砸上了门,是他?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来这儿?一看见那张脸,陶艺姗总是不禁想起他的阴暗的笑,抽打她时候的笑,骂她是贱人时的笑,各种笑容扭曲在一起,狰狞而又恐怖。陶艺姗还是不敢相信,她呼了一口气,又从门上的“小眼睛”往外看。这下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了,门外那人,真就是于正森,她的丈夫!
刹那间,藏在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陶艺姗我告诉你,既然嫁给了我,就必须想的是我,但是,是你把我对你的好在夜里抛弃。”于正森揪着陶艺姗的头发,向她吐着粗气。
陶艺姗吃疼,可是她是个不服输的人,即使再疼,也不说一个字。但身体还是受不住,她的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于正森冷笑:“呵!贱人就是矫情。”
……
陶艺姗使劲儿甩着头,不,她不要记起来,不要!她要忘记。可是,还是控制不住……
于正森一巴掌抽在她脸上,接着扯光她的衣服,如野兽般凌辱她,还不停地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
“啊——”陶艺叫了出来,她不要想起来,不要,那只是梦而已,只是梦!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可是,还是受不了了。瞬间,又发病了。
陶艺姗就像忘了门外还有个人,欢快的跳起舞来,还哼着歌曲:“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陶艺姗又活在她的世界里了,世间的一切又再次于她而言毫无关系。
“艺姗,你玩得也够久了,该跟我回家了。”于正森向里喊道。可是半天里面没动静,他便有些不耐烦了。一脚踢在门上,大声喊着:“陶艺姗我告诉你,我们还没离婚呢!”
可是陶艺姗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
“会开门吗?”于正森对身旁的陈侦探问道,他实在没时间耗在这,况且,他对里面那个人本就没剩下多少爱了,他对她的,更多的是恨。
陈侦探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开,这可是私闯民宅啊!他可不想犯法啊!
“到底会不会给个话,不会的话老子好换人。”于正森很愤怒,怎么连个小小的侦探也那么不想替他做事。
“会倒是会,只不过这是犯法的。”陈侦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于正森很不屑的冷笑道:“别扯这些,会的话就快点。”
陈侦探叹了口气,从包中拿出一根极细的铁丝。他把铁丝插入门缝时,默默地为自己祈祷,神明千万要保佑自己啊!
一分钟不到,一声很清脆的“嗑”的开门声响起,门开了。
于正森这下心情很好,双手抱胸,大跨步地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了陶艺姗,她拿着一把刀,对着于正森舞动着,胆怯得就像一只失去妈妈的小羊羔,不,她比小羊羔可悲,她的妈妈倒是还在,只不过,妈妈不要她了。
“别过来,你在过来我就砍死你。”陶艺姗上下挥动着手中的刀,生怕眼前的人向前。
于正森不禁冷笑,发什么疯啊!还拿刀?不过他可没那个闲心陪她玩。
“带走。”于正森对身后的两个穿着黑衣的人吩咐道。
“是。”他们轻而易举的拿掉陶艺手中的刀,然后不顾她的苦苦挣扎,把她拉出了门外。
于正森观赏着眼前的景色,很不错,很温馨的布置,可是陶艺姗,我偏不让你得逞。于正森大声的笑着,又大步跨出了单源的家门。
一天的忙忙碌碌,夜,又来临了。不管你在白天怎么辉煌,到了时间,你都得去迎接黑夜,这是自然定律,没得商量的。
单源环顾一下四周,已经很晚了吧!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他关上灯,走出了办公室。皮鞋踏在地板上,一下一下,单源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寒冷,凄凉,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今天很难得,不堵车,所以没多久,单源就回到了家里。他换上拖鞋,打开灯,觉得很奇怪,怎么大晚上的艺姗不开灯呢?
“艺姗,你在吗?”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寂寞和冷清。
没人回答,单源转身,看见地上的菜刀,它就那样安详的呆在这个不属于它的位置。
“怎么回事?”单源把刀捡回厨房,但是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拨打了陶艺姗的手机,可是,声音却出现在沙发那儿。
单源走过去,发现陶艺姗的包就在沙发上,家里也很安静,为什么呢?单源找了卧室,客房,洗手间,都找不到陶艺姗的影子,这下,心更慌了。心想,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单源在电话簿里找到陶艺姗工作的地方的电话,带着一丝期待,拨通了。
“请问一下,陶艺姗还在工作吗?”
“艺姗啊!今天她一天都没有来上班,我们以为她生病了呢!”
单源睁大眼睛,一天没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