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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百里奚

风歌接过狐裘大衣,不解的看着张仪。

张仪呵呵一笑。

“小歌啊!这是三师叔送给你的礼物,其实是送给你师祖的!但是我想啊,他收到后也是一定转送给你的。”

风歌不屑的看看狐裘大衣。

“三师叔,您每年送给师祖的礼物都是分量不轻呢,今年这个是不是有点寒酸呢?”

张仪笑着摇摇头。

“小歌啊!三师叔也不怪你不识货,毕竟这东西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否则秦王,还有秦王他爹,秦王他爹的爹的爹,也就不会这么暴殄天物了,更哪有可能送给我呢?”

风歌很感兴趣。

“三师叔,那么,可否告知小歌呢?”

“熟悉三师叔的人,都知道三师叔满嘴跑火车,这等至宝若由我的口中说出,难免会玷污了它的成色,这样,你与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人。”

“没有这个必要啊!三师叔,师祖好像来了,我们应该去打援手才对啊!”

张仪愣住一下,然后摇头。

“三师叔也知道没这个必要,这只是附属的检验而已,其实,我要带你去见的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关系到你师祖安危的。”

“事态有这么严重吗?”

张仪秉声半响,然后慎重的说道。

“嗯!很严重,估计你师祖和那位云凤大仙也不是对手,而我带你去找的那个人才是挽救秦国浩劫的唯一人选。”

“那为何会带上我呢?”

张仪随意的丢出一句。

“怕你!去送死!”

风歌嘎巴嘎巴嘴,没有把“为什么”进行到底。因为他知道,这种坚持也是要择优录取的,对于三师叔这样的人来说,再这样下去,会动怒的,那样的话,后果很严重。算了,还是言听计从吧。

秦国的都城,咸阳城,是很繁华的都市,当然,比不上现代的北上广,但在两千年前也是少见的了。

在繁华的酒楼和住宅后面,不堪的一面才完整的呈现出来。市井的道路蜿蜒曲折,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迷了路。好在张仪自小从这里长大,就算是蒙着眼睛也能找对门户,风歌一路上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他的异样装束引来了许多市井顽劣之徒的目光,如果不是在入门之前,在周朝九鼎之下发下的毒誓,不可对凡人对用术诀,那么,这些人恐怕都会丢了性命。

好在那些人,只是遥遥的看着,并未做出过格的举措。风歌以为是自己的眼光威慑到了那些登徒子,在暗暗得意,其实那是如此啊,张仪穿着的才是护身符啊!

这是一个破旧的小宅院,围护的五尺高的墙上长满了苔藓,这是很少见光的阴宅,也是时间久远的老宅,即便是户枢不蠹,但是时间可以无视这句成语啦。

进大门的时候,风歌捂住了口鼻,这里的潮气和气味让他很不适应。哦!对了,在这里对风歌的性别称谓应该要更改一下了,不然就对不起观众,更对不住风歌美女了。他不是他,应该是她!

张仪进门之后,很兴奋的样子,就像即将见到了阔别多年的父母,对此,风歌很是期待,但是失落还是占据了主动,她不相信在这种地方居住的人,会长得象宋玉,或是潘安,随即,她的脑海中浮出一个人影来,她打个冷颤,因为她看清了那人的面目,那是,阿甘!

张仪的心思都放在屋里人的身上,哪会注意师侄的变化。他一路欢笑着,推开了房屋的门。

“奚爷爷,小仪来访!”

风歌跟在后面进入内室,立刻就干呕一口,她很排斥这种味道,她认为这是三师叔莫大的罪过了,把这么一位大美女带到这么一个地方来,这是疯子才能做出的行为。于是风歌用狐裘大衣护住了口鼻,上面有狐狸残存的味道,但更多的则是王家的贵重熏香,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屋内很黑。一盏煤油灯是唯一的亮点,哦,还有,那煤油灯的光泽点亮了在热炕上蜷缩着的,一位貌似老者的,银白的发须。而令风歌更感诧异的是,“啪!啪!”的声音在有节奏感的不时响起。那是什么声响呢?熟识音律的风歌一时也找不到答案,这有些深奥啊!

“呵呵,乖孙子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听起来和这房屋一样污秽,但是此起彼伏,节奏感的啪啪消失了。

“对的,奚爷爷,仪孙子把人给您带来了!”

“哦!快请人家坐嘛!爷爷早就告诉过你,来人就是客啊,快把爷爷珍藏二十年的崂山泉水拿出来,好好招待一下,来来来,乖孙女,别客气啊。”

张仪答应一声,爽快的进入黑暗之中,风歌只感觉喉间赤痛,那水即便再好,但是存放了二十年之久,更何况在这种环境下,不发臭才怪呢!

“奚爷爷!小仪忘记放在哪里了?”黑暗里传来张仪的声音。

“让爷爷想想啊,哦,对了啊,和爷爷那夜壶放在一起呢,爷爷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所以把瓶瓶罐罐的都分门别类了!”

风歌听罢,呕吐是止不住了,好在狐裘大衣把她呕吐的污秽全部承载了下来。然后风歌迅速把狐裘大衣换了方向,继续捂住口鼻,心道:还好!这狐裘大衣倒是派上用场了。

“女娃,可不要拘谨啊!到了爷爷这就像到自己家一样!想吃啥吃啥,想拿啥就拿啥!“

风歌听了这话,不免左右为难,一是这位爷爷真够大方的,但是这里能有自己看得上眼的东西吗?二是对方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性别,这本事了不得啊!毕竟那个上古大妖蚩尤,貌似也没有揭穿她的真实身份。这位爷人也许是好人,但是,这个地点不值得回忆啊!风歌礼貌的回敬一句:风歌拜见奚爷爷。也算是为三师叔着点色。

风歌的音质不错,此刻也没有刻意隐瞒性格,是以这句话让听到的人感觉很是享受。

老爷子呵呵一笑。

“小仪啊!过来帮忙,我们爷孙俩要好好聊聊!”

张仪嗯的答应一声,随后迫不及待的脱去鞋袜。风歌感觉空气中又多了一股子怪味,大脑变得昏昏沉沉,随时有崩溃的可能,于是“清新术”未经此间主人的许可就被派遣上了阵地。

风歌刚刚觉得好受一些,耳边就传来三师叔的痛喊声。随后就是老爷子的痛斥声。

“小仪啊!百里奚是要与那个可爱的闺女聊,你这是来凑哪门子热闹啊?“

“奚爷爷!您不是叫我过来帮忙吗?”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小仪,现在交给你一个重任!”

“奚爷爷请吩咐!”

“今天的虱子有点多,帮爷爷来捏虱子吧。”

对于这项艰巨的任务,张仪非常愿意的答应了,就好像是得到了一个肥缺。风歌站在一边,感觉是进入了垃圾场,于是那富有节奏感的啪啪声再次响起,只是比之前来得更加亢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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