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读者大人,书是要慢慢看的,故事当然也要多元化的发展,让我们一起再到秦王宫殿里看看。各位不必纠结,在书中的每一个人都会发挥出自己的作用,是情节发展的助力。
乐羊子见到秦王肯继续听自己的举荐,不由得心情大好。他认为,只要他说出这个人来,必是头功一件。因为他有信心,他举荐的那人具备扭转乾坤的能力。
“那是先王的老臣,是我大秦王国的基石之一,其实乐羊子当初在魏国的时候,就与其邂逅过,当时我们之间情投意合,不眠不休的畅谈了三个日夜,但是,这还没有完,因为我们聊得越久,就越是惺惺相惜,而且他对于我的饥饿之说,也大为赞赏,认为我这是独辟蹊径,更是在各路学术之中独领风骚,他对我的评价是,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王,还有众位同僚,你们应该也尝过饥饿的感觉吧..”
乐羊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秦王一脚踢飞,这一脚比上一脚还要迅猛,其他的臣子们见状,身子都萎缩成了一团。乐羊子趴在地上,嘴巴里吐出血来,他用衣袖轻轻一抹血迹,然后举头看着秦王,表情依旧,刚要发话。
“你!乐羊子,信不信寡人将你踢出去,届时车裂伺候!”
乐羊子立马磕头如捣蒜,他怕的就是秦王这一口绝活。
“乐羊子,寡人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再加闲言,那就没得谈了!”
乐羊子感觉心灰意冷,他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就是知音,普天之下,能听进他饥饿之说的,屈指可数。其实也不是屈指可数啦,只需一个指头就可以了。
“大隐隐于市,五羖大夫,前国相百里奚是也!”
当秦王听到前面几个字的时候,他就要发怒,好在乐羊子后面的几个字似连珠炮发出腔来,秦王炫耀的愤怒终于开始瓦解,同时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百里奚!我怎么没有想到!”秦王呆呆的想着,那是先王的国相,不但学识出众,能力超群,而且,还有一手通天彻地的本领。如果说周朝以九鼎为根基,那么说百里奚是秦国的根基也不为过。
百里奚说过,他一生只侍奉一个主人,这是他的宿命,是以先王驾崩之后,他选择了继续归隐,当代秦王三顾家门也是不得一见,最后一次去的时候,他看见了百里奚的一张留言,这留言就是对张仪的举荐,由于当时张仪的名声并不出众,只是市井的说客而已,秦王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不咸不淡的与其相处着,让其做着一些不惹眼的琐事,这些事,如果其他的人来做,自然也可以轻松的完成,但是张仪,他的处事原则,就是足够的圆滑,并且能够粗类旁通,是以每一件小事,经过他的渲染和造势之后,都顺理成章的成了举国的大事,这使秦国国力开始更加的昌盛,秦王在背后默默的看着,也很满意张仪的行为,但是秦王是一个高傲的人,这一辈子他也没有夸奖过谁,张仪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得不到王的垂怜,所以更加的努力,各类国事大包小揽,秦王也任其所为,不加以干涉,因为他找不到干涉的理由,即使吹毛求疵也是不可能。于是三年之后,秦国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国家有一个张仪的存在,张仪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质的改变,生活档次何止上了一个台阶。事实上就是,有张仪在,秦王可以高枕无忧。长此以往,张仪成了秦王的拐杖,不管任何事情,秦王根本不需要动脑,只需把张仪宣来即可。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毕竟在大树下乘凉,只局限于炎炎夏日。
“好啊!百里奚!”秦王喃喃道。其他的臣子见状,便开始了发言。
“王,前国相大人,那可是顶天立地的人物啊,而且为人谦虚谨慎,比现在这个不知好歹、持才傲物的张仪可强上不止百倍啊!”
“范大夫说的极是!臣也是这么认为的,有百里国相在,可保大王无忧!”
“臣认为,不管是百里国相也好,张仪国相也罢,在关键时刻能够挺身而出的,才是我大秦的真正脊梁!”
秦王皱着眉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于是大臣们都知趣的偃旗息鼓了。秦王拉了一下狐裘大衣,伸出左手来。那只手停在半空,没有人做出应对。
秦王把目光对准侍者,怒吼了一句。
“你这个该死的侍者,寡人口渴了!”
侍者微微一愣,然后快步上前,把斟好的酒盏恭敬的递了过去。秦王接过酒盏,并未就饮,他看了看酒盏,又看了看侍者,然后将酒盏里的酒水泼了侍者一脸,侍者没有移动半步,小心的低着头,几滴酒液进入他的口腔,感觉那味道美极了。
“寡人右臂疲劳,伸出左手来,你就转不过弯来吗?司仪可在?今日就把这个榆木的侍者换掉吧。”
没有人答话。议会统筹颤巍巍的站了出来。
“尊贵的王,司仪今日闹了肚疾,已经告知下臣,所以下臣为他点了空卯。”
“哼!都是庸才!”秦王大袖一甩,看着侍者更加不爽,一腿将其踢飞。侍者趴在地上喘息着,不敢起来。
“乐羊子!你举荐的人不错,但是,你能给寡人找来吗?”
乐羊子听罢,愁绪飞上五官。
“是要寡人画饼充饥吗?”秦王说吧,转身走上高台,步履铿锵,节奏感十足,但这在其他臣子听来,那每一步都锤在自己的心坎上。
秦王坐到王位上。
“寡人需要智者,需要真正的人才!你们!你们是吗?”
没有人应答。
“看来,这朝堂之上,寡人要洗牌了!”
秦王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厅堂外有人鼓掌,紧接着进来一个人,秦王见到,怒气便是消了一半,但碍于等级的面子,立刻又板起脸来。
“王!您的话可是金玉良言,张仪定可以帮您完成心愿,莫要再行翻悔了。之前张仪也劝说过您,可是您始终也狠不下心来,这次没有理由继续搪塞阻挠了吧?”
张仪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直到乐羊子的身边,方才停下。他用脚踹了踹乐羊子。
“你很饥饿吗?”
乐羊子斜着头,冲着张仪尴尬的笑笑,却没有站起来的勇气,只是恭敬的说道。
“国相大人,您的话就是乐羊子的美味,只需听上几句您的教诲,饿意就全消了啊!”
张仪冲着秦王施了一礼。
“王,其实,乐羊子也算是一个人才呢!”
乐羊子听罢,会心的一笑,然后感激的看着张仪。
“哦?”秦王饶有兴致的看着张仪。
“王所需要的人才,无外乎两种,其一,就是办实事的,其二,就是阿谀奉承的!这乐羊子,隶属后者。”
“赐座!”秦王大手一挥。侍者迅速的爬了起来,飞快的准备好梨木椅子,恭敬的放在张仪的身前。张仪就势坐了下来,然后他又踢了踢乐羊子。
“张仪,是现任的秦国国相,正所谓在其职谋其位,所以张仪有把握处理秦国境内所有的事情,又何须他人插手?”
秦王听罢,大手又是一挥。
“赐酒!”
侍者奉命行事。张仪端着酒盏,一饮而尽,侍者偷偷的看着,渴望的舔舔嘴唇。
“还剩一点点!张仪看你也不容易,就当着王的面,赏赐给你吧!让王的恩泽铺陈开来。”
侍者心喜,偷偷的瞧了一眼王,见王没有什么举措,这才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把残余收刮干净。
“王,您可发现了什么?”
“唔!寡人领域内的天破了!”
张仪悠悠一笑。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改天补上就是,王大可不必为此劳心动骨,这大秦基业还需您撑着呢!”
秦王微微一笑。
“道理倒是这个道理!但寡人内心怎么会有一丝不安呢?”
“王,还是那句话,有张仪在,您大可放心,稍后您到后宫中洗洗,然后补上一觉,所有的事情就全部解决了!”
“哦?”秦王目光回暖,生机勃勃,似要绽放出花儿来。
“王。这三年来,张仪可让您失望过!即使张仪错过了点卯,那也是在为国事秉力而为,张仪在得到王的诏书之前,就自作主张,于第一时间赶到了事发现场,进行了现场的勘察。”
秦王满意的点头。
“现场,现实,现物,是张仪处事的三现原则。而张仪作为王的助手,自然会为王亲力亲为,而且张仪认为,凡是道听途说的都不足为信,三人成虎的讹言就是确凿的证据!”
秦王满意到了极点,大手一挥,“赐宝!”
宝字刚刚说出口,就听的外面的天空传来一声巨响,整座宫殿为此晃动起来,秦王脸色大变,其他的臣子也是慌张的欲寻找安全的地方隐匿,顿时现场大乱起来。
张仪依旧端坐梨木椅子,平静的说出一句。
“诸位稍安勿躁!天,是不会塌下来的!又有何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