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陪伴我的,是那一个了不起的自己。”风铃叮铃叮铃的响起,微风吹进我的房间,是的,我又响起爷爷对我说的这句话。不知是我大了,还是什么,我越发想念小时候在家在故乡的那种感觉。
5月的中原地区,炎热的夏日已经到来,在这个不算很大的县城中,时间是慢的,很慢很慢,却又一瞬间想抓住,又不经意间,走了。早上6点起床,整理洗漱一番,跟着家里的青梅竹马的一个姑娘,出门上学,顺带带一份早饭去学校吃。家里除了过世的爷爷外,有我的奶奶,父母,当然还有父亲过世战友,过继到我父亲名下的那个少女,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过世。她的亲戚都不愿收留她,我父亲看不过去,变在她5岁的时候收留了她。她跟我一样大,今年高三,即将面临中国最残酷的考试“高考”。
“该去学校了,年轮。”站在门口的那个姑娘叫到,如风铃般的声音,让我不时的感到头痛。还在厕所带隐形眼镜的我应了一声“马上,最后一只隐形眼镜。”
她口中的年轮是我,我的全名叫“木年轮”,而她的名字叫“蒲弥兒”。名字什么的其实我并没有在意过,当然还是在高一之前。高一刚开课的时候,班主任让我们自我介绍,当我介绍的时候,班主任让我说一下我的名字的含义,我告诉我的老师与同学,我的名字是爷爷当年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树墩子下对奶奶求的婚,而那个树墩子有很大的年轮,而后我爷爷对我的寄望像这个很大的年轮一样,拥有很久很久的寿命与健康。之后同学们都爱叫我“年轮,年轮”,反而不叫我全名,对此我刚开始无奈的摇摇头,过了一段时间也就释然了。她的名字是她母亲生前给她已经准备好的,如果是男生叫蒲弥生,因为她和我都是同一个月同一天生的,阴历3月初3,所以她的母亲起了一个“弥生”,但后来他的父亲认为适合男生,如果是女孩就叫“弥兒”。
“我们走了。”我对在厨房的老妈大声说了一声,在厨房的老妈应了一声说了句“一路平安”,又继续忙起来了。
我们学校是整个县里最好的高中,三个高中中早上上课时间最晚的一个学校。没有早自习,7点30开始上课,
对我们来说算是一个不错的福利吧。可以让我们在早上有充裕的时间准备吃饭,晨练什么的。
“年轮,今天早上我们吃包子和粥好不好?”蒲弥兒一边摆弄着她的鬓角的头发,一边看着我流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其实说起来,弥兒长得挺不错的,就这样盯着我,虽然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太过的在意过。常常让我无可奈何的苦笑。“恩,这些天吃牛肉面,感觉胃不舒服,就吃包子和粥吧。”
这个不算很大的县城,或许在这里生活久了的人,闭上眼就会浮现“它”的地图,不算很发达,却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在我的印象中。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高强度的节奏生活。在这里生活久了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要理解生活,需要回望。但要生活好,需要向前看。”
六月九号一切都结束了,高考顺利结束。前天,也就8号的晚上,我们班吃散伙饭,在高中,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两个,那天我们都喝高了,最后还是弥兒扶我回家的。因为对于我和弥兒来说,高考意味着结束和开始。
起床的时候我头很痛很痛,轻哼一声。不一会,老妈走到我床前,给我端来了一杯铁观音,让我醒醒酒。“让你昨晚和这么多,跟你老爹一个德行。”老妈理都不理我把茶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就走了。头痛的毫无力气跟老妈辩解,缓慢的起来靠着床头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静静的看着窗外院子里的树。忽然看见床头的旧书,盯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上周在仓库中发现爷爷的遗物箱最下面的一本书。爷爷年轻时旅游随行的笔记,他的所见所闻,让我提起了兴趣,看了看。
爷爷在我10岁的时候去世的,那个时候爷爷喜欢给我和弥兒讲许多许多的故事,也就是他年轻旅游的所见,和我手上的书里的故事不一样,或许没有讲完吧。心中不免伤感。
我随意翻了翻这本笔记,偶然间看到了一个题目“海林之森”,跟别的题目有所不同,刚准备读一读的时候,弥兒端着饭进来了,因为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稍稍回过神来,肚子已经响了。弥兒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我的失态,或许是因为从小在一起吧,在学校她很少合一个男生说话,有不会超过10句,我除外。
“慢慢吃吧,妈做的,让我给你端进来,给你这个懒鬼吃。”弥兒亲自送饭进来,还是头一次。不过老妈让弥兒送饭进来,让我很是感动,弥兒肯愿意送,老妈做饭一般很讨厌让我们在卧室吃,必须和家人在一起吃。在家里,我偶尔帮家人打扫卫生什么,因为懒,都是弥兒和老妈做。老爹也是和我一样懒。说到这,我要说一件事,弥兒在6岁的时候打开了父母双亡的心结,慢慢接受了我们,值得庆幸,那周我们出去旅游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弥兒的笑容,很灿烂,仿佛压抑了许久的笑容出现了,老妈当时的一句话我记忆犹新“高兴的时候,一定要笑的如阳光般灿烂”。
我默默地吃着饭,时不时的瞟了一眼爷爷的笔记,心里想,三个月的时间够我出去旅游了,我看看爷爷眼睛里的那个“海林之森”是个什么样子,在我眼睛时不时的用眼睛的余光看爷爷的笔记的弥兒已经发现了,在旁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似乎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