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赶紧坐起来,去摸手机。对了,手机在充电。
可是找到了手机,才发现手机黑着屏,根本开不了机。明明插着充电器,却充不进电,今天发现的时候还想着暂时先不换充电器,再充着试试看。结果后来又停电了。现在电耗已经到达极限。
“许无情,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停电了吗?你难道不好奇你的手机为什么充不进电了么?’’房门外突然响起住楼下的那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胖子的声音,带着淫邪的意味。
“原来是你捣的鬼?”
“你只猜对了一半。”说道这里,死胖子挑了挑眉毛,淫邪的欲念加重了几分,“今晚,就让我好好享受你这个冰山美人。”仿佛已经得逞了似的,胖子的脑海已经预演起来。
“你敢,难道你就不怕警察将你带走,让你尝尝坐牢的滋味。蔡雷,你可知,尤其是强奸犯,在牢里的生活可是最不好过的。更何况你还是数学系的博士,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结果却进了监狱,即使出了监狱,你的前途也毁了。我不信,为了区区一个我,你会这样做。”
“看来你有所不知啊。今晚这里不管发生生么,都不会有人说出去。房东早就想害你了。”
说来也奇怪,许无情第一眼见这个房东就觉得他身上带着一股阴森,让人产生森森寒意,看来这个气功师房东果然是坏人。“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就不信警察不会查到这里。我父母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坐穿牢底吧。但如果,你现在放弃害我,我也可以答应你,不会将刚才的事情说出去。并且很快就从这里搬走。”
“哼,你父母?看在你这么美这么冷这么可怜的让人心疼的份上,就让你死前知道是谁害了你吧。”顿了顿,带着一丝同情的说道,“和你一起来这座城市的那几个女生,她们这样欺负你整你,她们恨你你不会不知道原因。那个叫郭莉莉的女的,是她告诉房东你和领养你的叔叔阿姨关系坏到什么程度的。你根本已经不和你家里联系了,他们也根本不知道你会死在这儿。你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帮你报仇?”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可能从你。”一提到叔叔阿姨,许无情的心里的伤疤又再次被揭开,疼痛没有让她退缩,反而让她对死更加视死如归。她翻出以前从中国带来的杀老鼠的药,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她的一生,那些让她泪如雨下的回忆不要也罢。仰头将老鼠药含在口中,那滋味叫人无法下咽,但她还是吞了下去。
“我也知道,你最怕的就是狗。我为了你,可是好不容易才狠心将我的狗下了药,待会儿它药性发作把你咬的遍体鳞伤浑身是血,毒性渗入你的身体,就不好看了。你还是自己把反锁的门打开,我会对你温柔一点的。不然我撬了锁进去,你可就没得选择了。”
“哼,我就不信你对死人的身体也敢冒犯。我马上就会让你永远记住我七窍流血的样子。一想到我,你就会吓尿。我会化成厉鬼,每天晚上都来找你。”牙齿狠狠地咬着,如千年寒冰一样冰冷的声音,带有无尽的幽怨和愤恨,闻之十分凄惨而渗人。
很快,肚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她忍着绞痛,将手中的录音笔藏入了枕套。
很快,这些恶人就会被绳之以法。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违背天理的人,必将遭受报应。
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一口憋不住的血喷出,嘴角的血在她惨白的脸上画出一抹绝美的红,肿胀的眼睛里那眼神充满杀意,脸上却是一副奇怪的笑意,衬得美丽的她好像一位人间的美女修罗。
“既然苍天不死,那苍天为什么要我死。要我历尽这人情的伤悲,看尽人心的丑恶,最后被逼死?”这是许无情最后的一句话。
恍恍惚惚的,弥留之际,也可能到了死亡的尽头,她只觉得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太子爷的声音似乎在叫她,“许无情,许无情,你可知道为什么你这一世受了这么多伤害吗?”
“哎,你本该是要大富大贵的,是大户人家的富家千金大小姐。而且累世也是。”
“但因为你前世欠了两个人感情债,他们有办法向东岳大帝讨到两面黑令旗。这个黑令旗非常厉害。他们要惩罚你,神明不能阻止。”
“已经纠缠了两世.。。”
“夫人,快来看呐,小姐醒啦。小姐醒啦。”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大喊着,满是惊喜和激动。这声音,也惊扰了许无情的意识。她无力的撑着眼皮,眼睛缓缓地张开,却对上一张美丽温柔的脸。她是,她是,她是,可想不起她是谁啊,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在乎她,她的俏脸又好像如此熟悉?
自己呢,这才想到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努力地观察着四周,汉代以前的布置,那房顶,那墙壁,那屏风,那香炉,那妆台,那木床,好一个古代千金大小姐的房间。
“师倾呀,倾儿,你可算是醒了,娘亲就知道,你这么好的女儿家,上天也不舍得把你从娘亲身边带走。伴星,快去叫老爷过来。”“是。夫人。”刚才说话那女孩满脸笑意的推门出去了。
“师倾,是国师的师,倾倒的倾么?”
“是啊。倾儿,已经醒了。怎么这么问?难道是病糊涂了?伴月,快去叫温大夫。”
师倾,这不是许无情自己取的笔名吗?为什么与这具身体的主人同名,这身体的娘亲,又为什么如此熟悉?仿佛,仿佛,仿佛有过那么一世,她曾是她的亲娘。可是想不起来,再深一层地去想,就感觉到后脑勺隐隐的跳疼。就好像是后脑的血管和神经也像脉搏一样一跳一跳,令人难以忍受。
“娘,对不起。女儿觉得好像有很多事情记不清了,用力去想头会疼。”
“乖女儿,宝贝呀,头疼就不要再去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娘亲对你有信心。”“谢谢娘亲。”
“女儿,爹也相信爹的女儿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温大夫,你快看看倾儿是不是快好了。”说这话的人,一袭枣红色华袍,墨发用枣红色发束束好,剑眉舒展开,好看的眼睛,幽深的黑色眸子泛着温柔的光芒,挺直的鼻子,薄薄的朱唇一张一合,末了,留下一个弯起的弧度。同样地,他那张脸庞和他眼睛里的光芒无一不是令人熟悉的。
他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怎么有自己这么大的女儿?还有,娘长得美很正常,连爹也生的如此俊俏。天哪,那自己如果不长的迷死一群人岂不是很对不起爹娘。
“小姐的脉象很奇怪,刚才还出现异常的搏动,只一会儿又变得平稳。小生不才,也解释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小姐能够醒来,可见之前的调理有些作用,待会儿我再开些药方子,应该会越来越好。”声音很年轻,许无情盯着悬在自己手腕的丝线,不禁想到这位温大夫应该也不过十几岁,就能诊断出自己的怪异,也是难得。
“倾儿,你刚醒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晚膳前爹和娘再来看你。”说着,众人都出去了。
只留下许无情,目光在宽敞的房间里扫着。
突然地,她看向了华美的梳妆台上的那面大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