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呆在原地听着女儿被带走不情愿的声响,他想求情,却不知为何身体僵硬,手心冰冷。
帝君废除了炼药师堂,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徒弟竟然把积累名声已久的炼药师堂废除了,难道他就不怕百姓们反对吗?
李大人心情十分激动,他没想到炼药师堂自己搞死了自己这真是大快人心!
秦老看了一眼君敛墨的神情,挥手喊来侍卫将胡大人也拖走了。
之前炼药师堂和胡大人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凄惨。
惹怒了帝君,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不过木回春没来倒是让他很惊讶,因为对方看上去不像一个出尔反尔的人,还是他有别的事情?
“对了,把胡婷宜那身衣服重新做一套,更漂亮的,我要等小徒弟回来的时候给她穿上。想必很好看。”
众大臣窃窃私语,这帝君口中的小徒弟是男是女啊,之前听他们说的话好像不是女孩子啊。
秦老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
帝君,木回春是男孩子不是女孩子,您别想出什么馊主意来啊。
早知道那黑色名牌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您可别人一到手就得罪了。
算了,他还是私下去查查看吧,有什么情况再告知帝君即可。
君敛墨闭眸不言语,众大臣识相的乖乖退了出去,给帝君一个安静的空间,看他脸色不好的样子他们还真不敢说话。
秦老也默默的退下,他也不想惹的一身骚。
还是去看看炼药师堂吧,他心里是有点幸灾乐祸,可能年纪大了,脸皮越来越厚了。
秦老时从后门走的,一会儿就到了炼药师堂的门口,昔日辉煌的炼药师堂此时已经人人自危,满眼惶恐的了。
和侍卫争吵不休的炼药师们看到秦老的到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上来哀求道。
“秦老您说说话,帝君怎么可能会下旨废除炼药师堂呢,这不可能的啊!他们一定是搞错了,炼药师堂为帝君炼制了那么多丹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执行命令的侍卫们也看向秦老,以为他是帝君收回命令的。
秦老摇摇头,神色莫名。
“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触犯了帝君的底线,救不应该奢望帝君还会原谅你们。”
这话一出,众多炼药师都在会想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还牵扯到帝君身上,引得帝君发这么大的火。
只有刚才猛扑过来的炼药师神情恍然。
“最近的事情……时胡婷宜吗?因为我们想让胡婷宜笼络帝君的心所以触犯到帝君的底线了吗?”
秦老摸着胡子,刚要严肃一把,就听到他低低自语的说。
“难道帝君不能人道是真的吗?”
秦老咳嗽一声,咽下喷发的笑意。“怎么可能,别胡思乱想,帝君只是不喜欢胡婷宜罢了,跟能不能人道没有关系。”
秦老有点尴尬,一边的侍卫们也有点尴尬。他们只是来抓人的,并不想听关于帝君的隐私啊,还想不想活了!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别的事情我们炼药师堂自认为没有做过对不起帝君的事情!”
炼药师厉声质问,秦老嗤笑一声说。
“帝君让你们炼药师堂派人接帝君收的弟子回来你们是怎么去的?轻视帝君的弟子,排挤帝君的弟子,不给帝君的弟子好眼色看,你以为你们炼药师堂有什么权利敢排挤帝君的弟子?被刃捧高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但是听那些炼药师说帝君的弟子天赋并不好啊。
“可是帝君弟子的天赋太差了,根本比不上我们炼药师堂的任何一个人,帝君怎么会找他来做弟子呢?他根本不配在帝君身边……”
“他天赋差不差跟你们炼药师堂有什么关系,那是帝君钦定的唯一弟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指手画脚了,别以为有点权利就想把手伸到帝君身边,往日帝君不理会是没有必要,帝君的决定,不是你们炼药师堂可以质疑的。”
炼药师们统统惨白了脸,他们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错在他们盲目自信,骄傲自大,自以为帝君离不开他们,其实帝君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现在悔悟了,却太晚了。
惩罚已经到了。
“但是……没有炼药师堂炼制的丹药,宸天还怎么炼制高级丹药?”
为首的炼药师不死心道,他不想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的心血毁之一旦。
秦老轻蔑的笑了,挥手让侍卫们把炼药师们全都抓起来,然后说道。
“放心好了,炼药师堂倒下了还会有另一个炼药师堂出现,高级炼药师并不差你们几个,丹药就不劳你们操心了,那是我和帝君该操心的事情。”
炼药师脸色难看的闭上了嘴,听着秦老下一句话。
“你们只能祈祷帝君的弟子会宽宏大量得为你们向帝君求情,不然――”
“你以为天牢是那么好进的?”
炼药师脸色难看到极点,眼里隐隐露出恐惧,宸天的天牢就如同地狱一般令人生畏,里面各种各样残忍的刑具数不胜数,他有一次路过天牢,听到里面正好在拷到一个犯人,那犯人凄厉绝望的惨叫至今萦绕耳边。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去那种地方。
真是可笑。
秦老也不多说,敲打敲打他们等日后木回春让帝君把他们捞出来之后就会更加安分点了。
毕竟高级炼药师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总要榨干最后一丝剩余价值的嘛。
至于木回春会不会为他们求情,他不知道,但是以他队木回春浅薄得了解之下,觉得木回春不太可能会为他们向帝君求情。
说不准来宸天之后就会忘记了那些人了。
他还是回去跟帝君商量商量吧,问问看帝君对木回春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只是为了调查黑色名牌的话还为了他把宫廷炼药师堂废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再加上帝君一直在留意好看的衣服,还打算用价值不可估算的冰丝为其做衣,这也太过了。
秦老脑子里蹦出一个不好的想法,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