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章郑重地说道：“除了你们，还有院长和副院长，他们是我年轻时的老友，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帮我保守好这个秘密。”
贺碧水立刻点点头，“放心吧师傅，我们一定不会跟别人说的。”
老头看向宁傅岩。贺碧水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宁傅岩。
宁傅岩无奈摊手，“好吧，我也不会说出去。”
贺碧水说：“师傅，你可以放心了。”
老头，“……”连个誓言都没有他怎么放心得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两人就打算用一句话来敷衍他？
可惜贺碧水看不懂他眼睛里的期盼，她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会发誓的人，自从知道发誓真的有用，她就不敢轻易立誓了。
老头也不好直说，但他还是愿意相信这个弟子的人品的，好歹他观察了几天，就算怀疑也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天，贺碧水过得非常充实。第一人格的老头不仅没有指使她做事情，而且还主动教她炼丹，仅一天，她就觉得像学到一个月的东西，比前两天学到的还要多。
快到傍晚的时候，贺碧水第一次有种不舍得离开的感觉。
贺碧水抱着老头的手臂说道：“师傅，我好舍不得你啊！”要是你明天又变成第二人格，她又会变得很惨很惨的，她第一次希望十二个时辰能无限延长下去。
“那就不要走了。”贺碧水抬起头，老头正一脸阴森森地看着她，不是第二人格又是什么，顿时欲哭无泪，您老怎么说变就变啊，至少提前通知她一声啊喂。
老头冷哼了一声，“既然不想走，那就给我留下来，正好我还缺个……”话还没说完，贺碧水就拉着宁傅岩头也不回地跑了。
老头，“……”直到跑出老头的院子，贺碧水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第二人格真是越变越恐怖，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早晚有一天会被整死。
宁傅岩趣味地笑道：“那个第二人格果然有意思。”说变脸就变脸，脾气还爆得要死，难怪贺碧水会受不了她，估计每天被吼的次数不止十次吧。
贺碧水嫌弃地说道：“有意思个屁。”受苦的还不是她。
宁傅岩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你想想，那个老头脾气那么爆，肯定是见谁就骂谁，对吧？”贺碧水顿了下便点点头，宁傅岩说的并没有错，她就见过打扫院落的男子被老头骂过许多次，不过大概是已经习惯了，所以男子每次被骂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孔。
宁傅岩接着说：“他连你这个弟子都骂得这么凶，你再想想练如雪被骂的时候。”
贺碧水眼睛一亮，好吧，她被安慰了。人果然要有对比才会觉得心理平衡。
半个月后，她的心愿达成了。又是新的一天，她去老头那儿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同样要去找老头的练如雪。
练如雪这次不是一个人去，身边跟着上次在技法阁看到的那位美女，美女一看到他，表情有些复杂，她看了看练如雪，脸色果然变了。
贺碧水不想跟她们走一道，便加快速度，哪想练如雪也加快了速度，结果两人就走到同一条路，就在她以为这位大小姐准备不服输的跟她争个高下时，练如雪突然掀唇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贺师叔，您是长辈，请吧！”
贺碧水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半个多月没见，练如雪变得更加深沉了，现在对着她竟然笑得出来，难不成被什么东西给刺激了，所以变得这么不正常？
疑惑归疑惑，贺碧水还是不客气地走在她前面。师侄给师叔让路，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好别扭的！
走进院落的时候，贺碧水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看，没有发现老头的身影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经过这些天，她已经大概摸清了老头两个人格的一个小区别了。
第一人格早上一般会比较晚起，她过来的时候经常发现老头还在房间里睡觉，第二人格就比较麻烦了，一般都起得比他过来的时间还要早，大部分时候都在炼丹房或灵草田。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练如雪还在他身后。没在灵草田看到老头的身影，贺碧水便直接前往炼丹房，意外的是，练如雪二人也跟她一路，似乎也要去炼丹房找老头。
贺碧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说实话，有个自己不喜欢，对方也不喜欢自己的人走在她后面，感觉还是挺怪异的，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
到了炼丹房，贺碧水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走了进去。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练如雪和她的同伴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走进去后，贺碧水就看到正站在玉柜子前挑选灵草的老头，喊道：“师傅，我来了。”
老头回头瞥了他一眼，贺碧水立刻知道这是第二人格，如果是第一人格，一定会笑着回应他一句。“把架子上的灵草拿过来。”
老头顿了一会才说道。贺碧水立刻把灵草端到他面前。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敲门声，练如雪柔柔的声音传了进来，“师公，我是如雪，可以进来吗？”
闻言，老头看了贺碧水一眼，然后才说：“进来吧。”
贺碧水有点心虚地摸摸鼻子。她刚才进来时没有敲门，这点她自己也知道，但是之前她礼貌过好几次，结果每次都被骂，后来她试着没有敲门，老头却反而什么话都没说，最后甚至默认了她这一行为，那时贺碧水就猜到了，老头大概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
老头瞥了眼走进来的练如雪，冷淡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练如雪的态度极为恭敬，完全没有平时的高傲神态，“上次您允许弟子每个月可以在书房呆两天，弟子已经学完所有的六级灵草，今天想进去学七级灵草。”
老头的书房相当于一个聚宝盆，里面的收藏之丰富，就是秦略本人也垂涎不已。
秦略虽然也是一名高阶十级炼药师，但是资历和见识毕竟没有老头高，有些东西就算是秦略也没有见识过，至于练如雪，秦略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所以上次贺碧水会在路上遇见她，就是为了这件事。
老头随口对贺碧水说道，“你带她过去。”
贺碧水应了一声，走出炼丹房才对练如雪道：“跟我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