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句话忽然在心里响了起来—
“我知道你贪玩,所以也不阻你。只是,你要记得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那只狐狸倒是将我看得很透,是啊,我是贪玩,本小姐心目中最重要的事,不过是在这个时空快乐的玩一场游戏而己。只是,这场游戏玩下来,他的禁忌我会不会触犯,那是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就比如,现在我这个样子对他的太子,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幻想中。。。。。。
“为什么?”宇文恪艰难开口,眸中浮着伤痛的黯然,唤回了我游离的思绪,也让我不自觉多了一丝歉疚。
其实,怎么说,宇文恪对我,也还算是不错。
就是最初几次差点杀掉我,也不过是误会而己,处在那种境地,也怨不得他。所以之后想通,我也生不起气来。
“因为,”我放缓了声音,“我就是我,是自由的,不可能被任何人,任何事所管束。你若以为给我一国之相的高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我便会为着这个地位来屈服于一些什么东西,那么,你可就是想错啦。”
我从袖中掏出前几天才到手的左相令符,抓起宇文恪的大手,轻轻放到他的手心里,拍拍手,对着他嫣然一笑,“好啦,一切归位。现在,我要走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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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恪紧握着掌心那块纹路古朴的玉牌,满心苦涩,看着林然轻轻松松的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左相令符淡淡抛下,然后翩然而去,金喜堂特制的,式样简单却不单调的浅绿长衫裹着林然纤长柔韧的身体,衬得他的身姿飘逸而婉约,轻快移动的步伐,宛如行走在云间般悠闲自如。
仿佛,这里不是他一走出就再也不易跨入的大国皇宫;仿佛,这里不过只是一个他曾去过的陌生地址,走过,便再不会想起;仿佛,正在带走所有他曾存在过的痕,消弥一切的过往,从此,再也无从交集。。。
那个在山间水边嘻笑的少年。。。水滴飞溅在空中,阳光映照下,晶莹剔透。。。发丝欲乱的笑颜欢快明朗。。。
那个青翠草地上,不管不顾,径自睡去的少年。。。带着特殊慵懒嗓音的“暗夜”呢喃。。。玉珠般光泽美丽的足趾。。。
那个,己慢慢走入自己内心,让自己无时无刻,都会想起的—“男子”。。。
走了,走了,前方的那抹轻浅绿影己渐转过假山,转过飞翔的彩凤檐角,立即便将消失在宫墙后方。。。
不!
宇文恪猛的打了一个寒颤,手心忽然冰得入骨,他不自禁的使劲握了握拳,下一秒,己发疯般扑了出去,那样急,那样快的从身后抱住了那个要离开的身影,紧紧的,紧紧的,仿似要将他揉入自己的身体深处。
不管,不顾,不听,不看,不想,不许他挣扎。。。将头紧紧的埋入他的脖子,宇文恪直感到怀中满满的温暖和柔软触感,才觉得惶恐的心一点一点,渐渐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