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空,幽夜无奈悲呼:“我他妈招谁惹谁啦!”
二十几人面面相嘘,尴尬得傻笑起来,不过,见一个二个透明嗜血蝇都死伤殆尽,大都吐了一口气,瘫软地坐到了地上,也有一些兴奋的狂跳起来不停大叫道:“尼玛,这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吗?”
人群中,一个难以置信的彪悍大叔对着另一个拿着大剑的中年人大叫道:“老刘,你打我一拳,看疼不疼。”
那个名叫老刘的闻言,“嘿嘿嘿”奸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便是一个猛拳,把嚎叫中的彪悍大叔打出三四米远。
……
雷承德扛着大刀,望着周围团内成员一个个难以置信的表情,自己也是笑了笑,表情难以掩饰喜悦,弄死“丛林杀手”透明嗜血蝇,这可是他们从未听说过的佳战,够自己等人去猎人酒吧吹嘘好一阵子了。
躺在“血泊”中的幽夜不禁想破口大骂,他一个重伤人士还在这躺着,却没人过来扶一下,一群人竟在那欢呼。
越想越气,就在他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一双温暖柔滑的双手将之揽如怀中,温情道:“小家伙,看来你救了大家。”
这声柔情,把内心那抹火气压了下去,幽夜想也不想便知是谁,猎魔团中唯一的女子,三娘。
揣着粗气,幽夜无奈,现在虚弱之极,难以动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说话都有些困难,他脑袋顶着三娘那两抹雪白之处,让其差点又大喷血。
幸好他不是满脑子精虫脑的家伙。
虚弱的凝了一眼三娘,幽夜轻声道:“看来要麻烦你了。”
三娘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经常日嗮雨淋,打磨出来如小麦色般的手掌贴于幽夜胸口,一股柔柔的光子能量不停灌输于幽夜体内,让其恢复些许元气。
不远处几个大男人见此,一拍脑袋,暗叫不妙,幽夜小兄弟还重伤躺在地上,自己等人却在这懵逼狂欢。
雷承德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大踏步于幽夜身旁,粗声道:“小兄弟,可还坚挺。”
幽夜抽了抽嘴巴,气不打一处来,大叫道:“尼玛,快不行了。”
雷承德一本正经道:“咦,这可不行,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了呢,你要坚挺起来,知道吗?要坚挺起来,特别在女人面前。”
幽夜苦笑道:“我也想坚挺,但尼玛倒是给我疗伤啊。”
雷承德一吆喝,顿时一大帮子大叔过来,一瞬间,幽夜周身都被光子能量覆盖。
随着光子不断注入自己体内,进入经脉,运输到各个地方,激发骨髓等,在造血干细胞的作用下,幽夜恢复了少量血液,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见再注入光子对伤势恢复也形同虚设,接下来的伤势需要幽夜自行调养,于是雷承德等人齐齐停下,笑得龇牙咧嘴的盯着。
如果不是知道这群大叔都这样,幽夜还以为自己脸上有花呢,看到那一张张粗犷的面孔,他从中看出了关心神色,虽只是表达方式些许不同,但这种别具一格的关怀,令他孤寂的心灵微微感动。
不过,相处一段时间,幽夜强烈感觉自己上了贼船,随着和焚化猎魔团成员的相处,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时辰,但他强烈感觉自己被带坏了的节奏,大大咧咧,粗话连篇,人变得粗鲁之极。
摇头,抛出杂念,幽夜咧嘴一笑,考虑到接下来的行程,拖着受伤的身躯,肯定是郁闷之极,于是粗声道:“接下来有何打算?”
雷承德扫视周围,火势朝远处气势汹汹而去,再这样下去,可是烧林的节奏啊,就在打算安排接下来的行程时,天空一道炸雷响起,远处阵阵沉闷的雷声。
“嘿,副团长,看来要下大雨。”
“着实如此。”
因为火势的缘故,周围地带很是空旷,即使一些树木还没被彻底烧毁,但枝丫树叶却随火势而去,化为灰烬。
天空慢慢阴沉下来,阳光被一朵朵乌云遮挡失去往日的火辣,不一会儿,大雨便倾盆而下,远处火势有所减小。
望着突然变脸的苍天,看来专为这场火儿准备的,雷承德倒是不骄不躁,命令道:“搭起帐篷,先休息一段时间,等雨势过了再说。”
这时湛弘光焦急过来,对着雷承德道:“副团长,刚才都扔掉烧了,现在就剩一顶帐篷。”
雷承德大手一挥,道:“那撑起帐篷,让幽夜小兄弟和三娘进去避避雨,毕竟是小屁孩和女人。”
三娘倒是无所谓,抱起比寻常人重上不少的幽夜,毫无吃力的就向帐篷处走去,但幽夜可不买账,大呼道:“尼玛,谁是小屁孩。”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团队内,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便好,其它的交给我们。”雷承德淡淡道。
幽夜轻哼一声,在三娘娇笑中,再无其它言语。
口头虽是不服,不过心中却是另有它想,几个时辰的相处,让幽夜懂得,猎魔人,一个与死亡同行的职业,一旦组成团队,在各种死亡的考验下,活下来的人早已把生死托付给了彼此,打心底信任别人。而自己,全力做好自己能做到的事,实在办不到的,交给能办到的人便好。
至于团结互助,超越自我,成为整个团队最重要的那一个,都是鬼扯!
反之那些没有经受住考验的猎魔人,只会出卖他人让自己幸存下来的垃圾,只会独享成果工于心计的小人,不配做一个合格的猎魔人,更不配做一个男人。
如今,幽夜相信猎魔人是大陆上最光荣的职业,最自豪的职业,即使这个职业生活在大陆最底层,被诸多人蔑视,被某些人嘲笑为只为金钱的亡命徒。
不过作为一名猎魔人新手,幽夜一改以前的观点,认为猎魔人都是没有出息的人才会去选的职业。如今,他清楚知道,只有他们,才是生活里真正的勇士,敢为生活抛头颅、洒热血。
在幽夜的意识中,一直有一股意念在呼唤他,那就是没有追求的人,不配做一个男人。男人应该是为了目标,为了梦想而不顾一切追寻的战神。
躺在帐篷中,幽夜想笑,没有恐惧,没有绝望,只有坚持,只有执念,令旁观者为之颤抖的笑容,真正男人的笑容。
这也是他缅怀自己过去懦弱所产生的想法。
想起以前种种,想起差点被生活击垮的自己,幽夜闭眼,叫骂道:“他、妈的,我以前就是个懦夫,世界第一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