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曾子祺打算进行下一个议题时,钓竿上的钓铃发出清脆的响声,通知着大家有鱼儿上钩,正当四人要一起赶往响铃的钓竿处时,第二支钓竿的钓铃也突然响起,随后第三支与第四支也接着响起,四人不禁同时一愣,立即回过神来,分别前往自己的钓竿处,拿起钓竿停住不断放出的钓线,就开始与鱼儿搏斗,拉竿收线的熟练动做自然不必细表。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搏斗,没有出意料外的是由最精通水上活动的曾子祺率先把鱼儿钓上岸,离开水面后的鱼儿就失去的挣扎的力道,这是一条约有四斤重的彩云鲷,算是相当大的鱼获。随后蒋嘉惠也顺利收竿,他钓到的是一条六斤重的草鱼,个头虽大却是没有彩云鲷的价值,两人合力把两条鱼放入水箱中收藏,准备转身去帮白岳峰和黄俪蓉收竿。
没等到他们靠近,黄俪蓉也接着收竿了,他钓到一条两斤重的鳟鱼,算起来也是不错的成绩。就只剩下白岳峰一个人迟迟无法收竿,强劲的拉力使鱼竿严重弯曲,曾子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大鱼,他们三人赶忙上前帮忙,曾子祺帮忙握竿,蒋嘉惠则是手握鱼叉,准备鱼儿一浮到水面时就给他一叉,这样就可以让无论多大的鱼都无法脱钩,黄俪蓉则是准备捞网,可以随时把鱼儿一口气捞上岸。
在四人的合力下,白岳峰的鱼竿总算是可以收竿,一条估计约有六十斤重的鲟鱼被硬生生的拉出水面,真是一条巨大的鱼儿,虽说六十斤重的鲟鱼在鲟鱼这一类鱼种中并不算是很大,但却也是令人惊奇万分的鱼获,毕竟在这种开放式、人潮又多的公开钓场内可以钓到如此巨大的鱼,这可算是极度少见的事。
一条鱼更是让附近的钓友齐齐过来围观,甚至于有人就开始开价表示希望能收购,白岳峰对曾子祺低声说:『这鱼这么大,吃也是吃不完的,要不然你比较熟悉这些事,你去交涉一下干脆卖掉好了,不然我们也没东西装,这会增加许多困扰,还不如拿来换咱们的资金好。』
曾子祺也是与白岳峰同样的看法,他就代表白岳峰进前与希望收购的人谈价格,随着时间的推进,越来越多人加入竞价的行列。这种野生的鲟鱼不比人工养殖的鲟鱼,人工养殖的鲟鱼市售价并没有多高的价值,可是野生的就大大不同了,高出人工饲养的价格三十倍都有人抢着要。
最终连同曾子祺钓上的彩云鲷,黄俪蓉钓上的鳟鱼,及白岳峰钓上的大型鲟鱼,一次性都被这海滨公园管理处的工作人员,以六千美金的最高价收购,完成交易后,工作人员是兴冲冲的拍照抬鱼获返回管理处,四处集中而来的钓客也纷纷回到各自的钓点继续垂钓,而白岳峰他们就剩下孤伶伶的一条野生草鱼,不过这也已经够他们吃的了。
拍卖鱼获结束后,四人也是很满足六千元的进帐,依然是交给黄俪蓉保管,他们也不想再继续钓鱼了,毕竟今日的幸运已经很足够,再次合力收拾了一下现场环境,把草鱼杀好后冰到冰柜中等待明天再来烹煮,就一起回到营帐处。四人再次分别依序的洗漱一番,换上更轻便的家居服,围坐在两个帐棚的中间,曾子祺打开音响播放着轻柔的音乐,非常适合这星空下的感觉。四人静静的聆听了一会儿音乐,在音乐的感染下使现场的气氛更为悠闲和谐。
蒋嘉惠说:『小峰!我们三个人讨论过,我们打算搬出原本住的地方,住进哮月堂的总部,那而也是一直空著,以后我们住一起,一来费用也相对较省,二来彼此也有个照应。另外我们打算买一个报废的大型集装箱来改装成为鼎力快餐车的临时基地,只是这地方不好选定,不知道山林那边是否有合适的地点,毕竟这种住家式的集装箱很流行,我们也很想体验看看,不过又不能随意搁放,不知道能不能和洪老商量一下,山林是他的私有产权,放那边估计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白岳峰回答说:『山林那边离市区还是比较远一点,为什么不和官老商量一下放在别院呢?别院总是比较靠近我们快餐车的营业地点呀!而且官老他们应该也不会不好商量才是。』
曾子祺笑着说:『小峰!你的思考还是不够严密,别院可是在市区呢,你有见过市区中有人放集装箱来活动的吗?就算官老同意我们也不好意思呀!那和别院的格局落差太大,更何况官老也不希望外界知道我们和他们的关系,如果选择在那里不就一切都会使人猜疑了吗?』
白岳峰挠挠头笑着说:『那倒也是,我还真没想这个环节,子祺大哥说的对,不过如果放在山林,那不也是让人家知道我们和洪氏家族的关系吗?』
黄俪蓉接着说:『这我们考虑过,其实山林的范围那么大,出入的人也不多,只要我们选择的地点不要太深入山林,估计也没人会认为是洪氏家族有关,因为如果有关就不会住在外围,最好是不要离公路太远,这样我们出入也会方便许多,而且你要回山林与别院进修也不会路途太遥远。』
白岳峰说:『这样也对,要不我先打电话问一下洪老和官老的意见,然后我们再决定该如何安排。』
三人当然是同意白岳峰的提议,白岳峰也急忙拿出手机与官老和洪老取得联系,在一番深入的交谈中,白岳峰把四人做出的共同决定,要进行开办鼎力快餐车的项目细节,以及准备要一起住改装集装箱的事说了一次,出乎白岳峰意料之外的是,不但洪老、官老同意,就连其他六老都是极力支持。
洪老更是直接承诺,立即拨给他们四台四十英尺改装好的货柜车屋,里面已经是装修好全套的家居用品与家电用品,就连大型车屋的拖头都一并交给他们。另外在住处地点方面,洪老提供了山林西边通往别院的宽敞山道口,一个已经构筑好的平地,非常适合车屋的停驻地点,该处往下前行五百米就是市区的十九号公路,离别院也就是两千多米的距离,回洪氏祖宅也就是不到五千米的距离。
那里的山道并非政府建设的道路,反而是由洪氏家族自己开建的,为的就是便利通往别院,同时那个位置更是几乎没人知道属于洪氏家族,最开始就是一处车屋营地,也是洪氏家族暗堂最初的居住地,自从别院建立完成后,暗堂就不再使用这一个车屋营地,基于历史记忆的留恋,这个营地并没有荒废,每个月依然是固定的修缮加强,洪老与官老等七人更是经常来此聚会。
如今在八位老人家的一致决定下,直接把这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地点交给白岳峰他们使用,更是隐隐的富含着传承的意思。白岳峰把结论告知其他三人后,他们也是非常的高兴,听完这个地点的意义后,心中更是感念八老的爱护,也没有多加讨论,就直接定案,以后这个地点就将成为鼎力的起始基地了。
夜已渐渐深沈,白岳峰四人互道晚安各自回帐棚里睡觉,在远处潺潺的流水声,伴随着公园中不时传来低声的虫鸣声,交织出一曲柔和自然的催眠曲,没多久就纷纷的进入梦乡,帐棚中就只剩下低沈的沈睡呼吸声,正是四人安稳睡眠的表征。
一夜的安眠过后,清晨在自然的鸟鸣声中唤醒了沈睡中的白岳峰,白岳峰带着旅行盥洗包离开帐棚,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天色刚刚见亮,天空还是一片灰白色,他没多耽搁的赶忙去洗漱一番,回来时就已经见到两位姊姊早已睡醒,此时正忙碌着准备早餐,远处更是已经锻鍊一圈回来的曾子祺,白岳峰不禁自觉到自己的堕落,还是没有这三位兄姊的生活标准规律。
蒋嘉惠优先看到白岳峰,笑着说:『小峰!早呀,睡的如何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现在才不到六点呢!还是你也跟我们一样很兴奋的睡不着呢?』
白岳峰说:『早呀!惠惠姊千万不要这样说,你们都如此积极的过日子,早早就起来准备新的一天,我睡这么晚起都已经感到很不好意思了,你们哪可能是兴奋的睡不着,至少子祺哥就不是,他昨夜可是躺下没多久就睡熟了,你们不用安慰我,其实你们应该叫醒我的,我必须向你们学习。』
黄俪蓉说:『呵呵!不说这些啦,我和惠惠姊确实是没睡多久就睡不着,所以就干脆起来聊了一下,子祺可能是因为我们去洗漱时被我们吵醒的,我们一般也没这么早起的,一般也就是五点半起床,今天确实是因为心中有许多憧憬才会有点失眠状态,这才如此早起罢了!你也赶快去锻鍊一下吧,等你锻鍊完回来,早餐大概就准备好了,我们是一家人,别说一些客套话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