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皱,看见这个突然向我下跪的老人,神色一凌。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附在活人身上,不怕魂飞魄散吗?”
“大人,我,我实在是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妹妹她,她还在被囚禁着,就只有您能救她了。”女鬼哭哭啼啼的说着。
“有何冤屈,起来说话。”我的双瞳就像是觉醒了某种力量般,从鬼姬墓里出来到现在就一直是绯色的。不像从前只有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时,才会变红。
女鬼被我眸中光华照的从老人身上脱离,老人应声倒下,昏死过去。
按道理说,老人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会忘记之前发生的事。
最多是虚弱几天,阳气衰弱,多补补就好了。
如此更是省了我一番功夫,不用继续向老人解释我为什么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了。
女鬼在我眸光的注视下,可以入常人般在阳光下行走,不用再惧怕。
女鬼长得很美,一身白裙,长发飘飘。虽然死了却还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她神色焦急,迫不及待的说道:“大人,我叫董思。本来是艺校的一名学生。艺考结束,想放松放松自己,便拉着妹妹陪我去逛街。谁知……”
“妹妹,你看这衣服好看吗?”董思对着面前的少女说。
少女长得遂姐姐,甚至是比姐姐更美。
俏脸白皙若雪,有着一双晶莹的眸子,那双眼睛似乎就是这世间最美的艺术品。天使般的鼻子高而笔挺,双目更像是镶嵌在两旁的宝石。薄唇微抿,天鹅般洁白的项颈上带着哥特式的项圈。
头发却不似姐姐那般长发飘飘,而是变成了干练的短发。身材欣瘦修长并没有姐姐那么丰满,淡绿色的牛仔服穿在身上很是合身,包裹在超短裤里那双长腿玉足更是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
“呐,这件更适合你哟!”少女有些大大咧咧的。翘脚从上面勾下来一件很是性感的衣服。
董思嗔怒的打了一下少女的手,娇声说:“董香,你真讨厌!”
董香一躲,避开了董思的手,两人差点在公共场合撕闹起来。
之后似是反应过来,董思脸上一红。要了之前自己选的那件白裙,便和董香继续向前走着。
在第二家服装店,她们碰到了一个男子,这男子打扮的跟福尔摩斯差不多,相比之下自身又多了几分猥琐。
一双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扫过董香两姐妹,小跑过去说道:“两位美女,你们好。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递过去两张名片。
董思一愣,董香则是神色不善的看着这个人。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着XX娱乐公司,星探,吴良。
董思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喜色,心想,我刚艺考完,就被星探发现,这岂不是理我的梦想更近一步,何况还是这个大公司的星探。
吴良像是看出董思眼中的兴奋意味着什么,深深一笑,说:“看两位这姿色,若论当今圈内,恐怕也只有我们公司的萧晴能相比了吧。”
董思刚要说话,董香抢先说道:“吴良,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人。姐,咱们走。别信他的。那么大个公司还缺艺人?”
董香说着就要拉董思走。
董思一挣挣开董香的手,董香回头喝道:“姐——”
董思不答,而是上前说道:“吴先生,那个我妹妹还小,不太会说话,哪里得罪的话,请您多担待些。”
吴良拉过董思的手,轻轻的摸着。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
董思的脸色有些不正常,想要把手抽回来,可吴良攥的又那么紧,最后还是董香上前,抓开二人的手,“你放开我姐!”
吴良把手收回,脸上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更别提什么歉意。说道:“两位小姐,你们这的是星光无限,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
“谁会给你打电话!姐,咱们走。不要理这个无赖。”董思硬是被董香拖走。
吴良拿出一张白手巾在手上擦了又擦,甚至手上根本没有东西,他都要擦,最后望着两女离去的背影舔了舔嘴唇,冷冷一笑。
“后来你没有禁住吴良的诱惑?”我打断董思的说辞,从她的眼睛中我已得知一切。
董思低下头,很是自责的说:“是我,是我害了我妹妹,她,她才十六岁啊!”董思再一次泣不成声。
“囚禁虐杀!这种变态的行为,着实该死。”我拿出生死簿和判官笔,在上面写下陈祥生、李华重、萧晴的罪名。
我又看向董思,说:“此事我已知晓,你可以轮回去了。”我双瞳放光,就要将她送去往生。
董思却突然又跪了下来,说道:“不行,大人,我求求你,不要现在就让我走。我还有最后一个小小的心愿,我,我想在见我妹妹一面!”
我细细想来,在这个时代我有诸多不解不明的东西,何况血浓于水,他想在见一面妹妹也没有错,留下她也好教会我怎么在这个时代生活。
“那好,但你不可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也保不了你。”董思点头,示意明白。
之后,我在董思的记忆里知道了这个时代的科技和历史,最重要的是我终于知道什么是身份证。
别墅。
陈祥生被捆的像一条死狗一样,随意的扔在一旁,一双眼睛中充斥着不可思议的惊恐,嘴里嘶吼着,“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陈总,你死我都不会死的。怎么?看见我还活着感到意外?”男人嗤笑的看着小死狗一样的陈祥生。
贴近脸在陈祥生看来宛如魔鬼的狰狞。
陈祥生痴痴的看着,随后竟然直接昏死过去。
当警方发现他的时候,陈祥生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身上还贴着一张纸叫做阎王帖。
最后,法医司法鉴定结果表明,陈祥生是被吓死的。李华重也是如此。现在唯一活着的只剩下萧晴一人。
一座不起眼的小宾馆里,董思打着一把纸伞,默默的站在我身旁,看着电视里的报道,脸色又欣喜,又迷惑。
欣喜的是陈祥生和李华重终于死了,迷惑的是他们究竟是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