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一遍的打着电话,就是无人接听,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没有往好的方面想。
人真是越着急越慌,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喂,陈秘书,我是袁沐心,徐冶去哪里出差了。”
“深圳,但是老板他三天前回来了,我们通过一次电话,我帮他那的行李,两天前我去给他送服装的时候,就联系不上了。”
“什么?他回来了,那为什么没告诉我!”
“老板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就瞒着来着。”
“这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已经变成惊吓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报警。”
“报警会被很多人知道,我怕造成公司里的人的恐慌。”
“那你说怎么办,我不能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我要找到他。”
“我现在特别理解您,要不我们分头找吧。”
“嗯,分头找,有消息电话联系。”
我撂下电话“小王,我们往北面开,我会不停的打电话。”
“是,夫人。”
“快接电话啊”我前所未有的着急,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徐冶了,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在乎着他,我真是个过分的人。
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喂喂,徐冶,你在哪?”我的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我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电话那头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紧接着传来徐冶有气无力的声音
“别、、、别过来。”接着是一顿慌乱的碰撞声音,刺痛了我的骨膜。
“小王,我听到船的汽笛声,去码头。”我颤抖着拨打陈秘书的手机,
“我在北边的码头,我怀疑徐冶遭到了意外,你多带几个人来,越快越好。”
“小王,开快点。”我握着手机手,颤抖的不成样子,我要救他,徐冶,你给我等着。
很快,我跟小王就到了码头,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寂静的让人觉得可怕。我跟小王蹑手蹑脚的寻找着,一月份的码头,在半夜显得格外寒凉。
我们俩在黑暗中小心的摸索着,渐渐地发现了一座大仓库,里面亮着灯,我朝小王使了一个颜色。
“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们要怎么办?”小王看起来很困惑。
“你先去打探一下敌情,看看徐冶在不在,我刚刚看到附近有渔民的衣服晾在外面,我去乔装一下。”
“OK”
“你自己小心。”
“夫人你也是。”接着我们两人就各自行动了,我换好衣服回来后发现小王还没有动静,于是我觉得事情不妙了,硬着头皮朝仓库走去。
“唉唉唉,你干什么的。”
“大哥”****着一口东北口音“俺丈夫让俺过来的,你这咋还不让俺进去呢。”我在这胡扯着。
“你丈夫?六子媳妇啊,这小子不是让你带饭来么?饭呢?”
“大哥,俺就是因为这事来的,俺家出了点事你让俺进去。”
说着我把沾满鱼腥味的手往他身上搭
“得得得,你快进去吧。”
我松了一口气,我这运气还算不错,第一关算是过了,这仓库这么空旷,徐冶被藏在哪了?
我正在努力的在视野里寻找着,门口那哥们突然大喊
“六子,你媳妇来了。”
这哥们好像傻,怎么才反应过来,我现在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了。
“哪呢?你小子,骗谁呢。”
“妈的,坏了,刚才放进去个女的,快抓住她。”
“两位大哥,俺不跑,俺不跑”
“虽然不知道你干嘛来了,不过你跟刚才那小子一样找死。”
“大哥,你放了我吧,刚才那小子是俺老公。”
“爱特么谁谁”
接着那哥们一抬手,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倒在我身边的小王,可能我是女人,他们下手比较轻,小王的头上在渗着血,我们的手脚都被绑着,我吃力的蹭过去,试图用身体撞醒小王。
“小王,醒醒”我不敢大声说话,小王似乎伤的不轻。
我努力的眨了眨眼,这屋子里面很暗,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看清楚这屋子里面的格局,墙角那里有一个瓷碗,如果打碎它会发出很大的声响,我又想不到其他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撞碎了瓷碗,瓷片划破了我的手指,那时候真的一点点都感觉不到疼痛,我迅速的用瓷片划断了手上的绳子,好在外面的两个人并没有察觉。
解开绳子后不远处我就看见了徐冶,他全身都是伤口,嘴唇毫无血色,眼睛肿的像颗核桃,手臂上还流着血。
我几乎是爬过去的,把他的头放在我的腿上,他在哪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要下这么狠的手?
“沐、、、心”
“嘘,你别说话,我求你别说话。”
他艰难的抬起手,费力的擦掉我的泪水,嘴角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我见他这个样子,哭得更加汹涌了。
徐冶很快又昏迷了过去,额头上布满了血痕和汗珠,我不知道得是一顿什么样的毒打才会让一个鲜活的人的生命一点点流逝,而我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我听见门口传来锁链的声音,连忙放下徐冶摸索着回到原来的位置躺好,还不忘把绳子在手脚上缠了几圈,果然那人进来审视了一圈,我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向我靠近,我手里抓好了一把沙子,他刚要朝我伸出手,外面的那个伙计就叫他
“六子,快点,大哥来了。”
“妈的”他骂了一句,匆匆的离开了。
我握着沙子的手渐渐摊开,沙子从我的手中一点点流向两边,刚才真是有惊无险。
“带我进去看看”
这个人的声音,是袁振业。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袁振业,他尽然想要杀死徐冶,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嫁给他?
“怎么多两个,你们怎么办事的”袁振业的声音里夹杂了一点怒意,很显然,他并没有发现,其中有一个人,还是他的女儿。
“大哥,这俩人是意外,无关紧要,姓徐的在里面就剩一口气了,要不是您说留活口,我们就丢海里喂鲨鱼了。”
“很好,这里面是你们的酬金,记住,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是,小的都明白,我们就在外面等您随时吩咐。”
“去吧”
袁振业一步步走向徐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