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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云游

层出不穷的云端上,徐渊呈‘大’字仰躺在白仙鹤背上。望着层叠不尽的云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此刻徐渊已经云游了两三个小时了,嗯,真正意义上的云游。开始非常新奇的白云早就捞累了,力度恰好的清风也吹没了。是的,连续几个小时的风吹把徐渊吹的头晕目燥,卫雾擎见状便随手布下了一个屏障把风都阻隔在外面。

徐渊现在躺的位置是在白仙鹤的头部偏后一点。之前为了验证卫雾擎所说的,这个庞然大物是那个胖天鹅,叫白仙鹤!徐渊自个儿走到这庞然大物的头部,这庞然大物扭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徐渊才终于相信这庞然大物就是那个胖鸟,因为在白仙鹤回头的时候徐渊看到了那熟悉的眼睛。(/滑稽)

但徐渊始终想不明白的是,那么胖的一个鸟,怎么就飞起来了呢。

明明就是一头胖鹅,为什么要叫白仙鹤呢。

说起来,抛开其他的不论,躺在这鸟背上的感觉真和在陆地上一般,非常平稳。风也被屏蔽了,唯有眼前不断飞逝而过的云丛,证实了他们确实是在云层上高速飞行。

哦,对了。在这里和地面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区别,那就是这里除了握不住的白云,再无他物。四处尽是空荡荡的一片,徐渊一脸的生无可恋。无聊,真是无聊。诶,有了!徐渊眼前一亮,他想起了莫文霞买给他的水火球。

“卫叔,我的包裹呢。”徐渊往回走,看到卫雾擎的时候他正闭着眼睛盘腿而坐。

“包裹?什么包裹?”卫雾擎睁开眼睛,疑惑的询问。“噢,你说那个啊。我找找。”

没多久,卫雾擎就在须弥纳戒中找到了徐渊的包裹。把包裹递给徐渊,卫雾擎随口问道:“怎么了。要洗澡?还是?”

“嘻嘻。不是,我姐姐送我的水火球。可好玩了!”徐渊从包裹里翻出那对水火球,拿在手上冲着卫雾擎炫耀。

被徐渊这么一打岔,卫雾擎干脆停下了修炼,饶有兴趣地看着徐渊。他觉得这段路程他应该少点修炼,不然这孩子孤孤单单一个人,恐怕会憋的慌。

“呐,呐,看好啦。”徐渊套好指环,拿起水壶给两球浇上水,接着把贴在一起的水火球拉开,然后松手。“啪”的一声,水火球在磁力的作用下,撞到了一起。

“咦~”徐渊纳闷地翻看着贴在一起的水火球,怎么不出火呢。

“怎么了?”卫雾擎在旁边看得稀里糊涂,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它们撞在一起会烧起来的,现在不烧了。”徐渊不信邪,再次把水火球拉开,手臂张到极限,然后松手。“啪。”的一声,水火球重重地撞到了一起,可惜连个火苗都没擦出。

“不应该啊。”徐渊嘟着嘴,喃喃自语。

“来,我看看。”卫雾擎接过水火球,心神沉浸其中,很快就弄清了这水火球的原理。也猜到了这水火球不着火的原因,这里气压太低了。卫雾擎暗中动了下手脚,把水火球递回给徐渊,笑道:“再试试。”

看着卫雾擎胸有成竹一脸的求夸求赞求崇拜,徐渊欣喜地接过水火球,再次把它们拉开。随着“啪”的一声,水火球果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卫雾擎适时地撤掉一些屏障,火焰便在风中摇摆出各色形状。一蓝一红两个小球在火焰中显得异常魅惑迷人。

徐渊四处乱舞着这两团燃烧的火焰,显得天真而无忧无虑。其实徐渊想起了他的姐姐莫文霞,想起了莫文霞的怀抱。徐渊希望莫文霞此刻突然出现,然后把他抱进怀里,那样很舒服。当然,徐渊也想起了他的父母,但他不敢深思。在这万丈高空上,双亲的音容笑貌在徐渊的心里一闪即逝。东滨苏州,就是我的家!徐渊这样以为。他以为他是这样以为的。

——————

“卫叔,为什么我们在云层之上天也会黑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徐渊觉得很不解,他们已经飞到云端之上了,怎么还会有天黑呢。

“哈哈。”卫雾擎摸了摸徐渊的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它去吃饭了,我们也下去找点吃的。让你知晓知晓你卫叔为什么为何被称为烧烤卫!”

卫雾擎话说完,厚金葫芦就出现在了徐渊面前。徐渊虽然很纳闷为什么要换乘葫芦,但也没有多问。待徐渊坐好,厚金葫芦便在鸟背上腾空而起,脱离白仙鹤。卫雾擎则凭空站立,跟在葫芦旁边。下方的白仙鹤依然在前行,徐渊坐在厚金葫芦上看着无尽的雪白鸟背从脚下滑过。直到此刻,徐渊才对白仙鹤的大小有了个粗略的概念。

得有一个城市大小吧?不,应该没那么夸张。因为无法得知白仙鹤的速度,徐渊也无法清楚的评估这巨大得耸人听闻的白仙鹤形体大小。但徐渊感觉,即算少了云层的阻隔,只怕站在鸟背上,也是一眼望不到边的。

“啊!!!”

白仙鹤飞过之后,卫雾擎就控制着厚金葫芦以30度角向下俯冲,丝毫不拖泥带水。

只是苦了徐渊,突然袭来的加速感与失重感,让毫无防备的徐渊死死地抱住厚金葫芦,放肆呐喊。卫雾擎不知道是没察觉,还是玩性突起,任由着厚金葫芦一路加速。于是沉静的夜空迎来了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如流星一般以一往无前的姿态放肆地直冲大地。

“哈哈。小渊,刺激不。”一路跟随下来的卫雾擎显得云淡风轻,待葫芦降稳在地面后出声打趣。

徐渊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卫雾擎说不出话来。刺激倒是真tm刺激,只是这种刺激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卫雾擎没有再多说话,环顾一圈四周就朝着一个方向直走。徐渊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很快就在前方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夜幕下,一头胖天鹅正自顾自地在湖泊边饮水。

这是白仙鹤吗?徐渊很惊讶,怎么无声无息的,这胖鸟就跑到他们前面了!

也是察觉到他们的到来,白仙鹤把头从水中缩回来,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嘎嘎”两声,又再度把头埋进水里。是这胖鸟没错了!在白仙鹤回眸的瞬间,徐渊借着月光清楚地看到那熟悉的滑稽眼神。

卫雾擎自顾自的在湖边找了一个平缓的地方,从须弥戒中拿出竹席铺好,随后一脸放松地坐在上面。徐渊被这份从容熟练震得一愣一愣的,随后也有样学样,躺到竹席上面。

舒服啊!原来天上飞得再平稳,和实地还是存在着极大的区别。

“咦~卫叔,白仙鹤呢。”虽然心里依然叫它为胖鸟,但在天上见识了它那庞然巨物的形象后,徐渊觉得嘴里还是叫它为白仙鹤更明智。

“他下水捕鱼了,否则我们哪来的食材烧烤。”

“噢。”徐渊点点头,原来等下烤鱼啊。怎么烤,架个烧烤炉?清蒸?油炸?还是爆炒?

徐渊还沉浸在神游中,冷不防“哗啦”一声巨响,就见白仙鹤叼着一条体长近百米的大鱼破水而出。掀起一阵巨浪迎面冲来,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隔,从竹席两边分流而过。白仙鹤此时还是之前的胖天鹅模样,脖子一甩那条巨鱼就从徐渊头上飞掠而过,撞倒了身后不知道多少棵云杉树,才停了下来。

徐渊愕然地看着白仙鹤,还没从刚刚发生的一切中回过神来。一个寻常家畜大小的白天鹅,竟然从水中叼出了一条近百米长的巨鱼?!那体型差异极其悬殊所带来的视觉冲击感极端强烈与震撼。

徐渊下意识地回过头,就看到那条巨鱼如小山一般横躺在远处,浑身上下都长满尖长的骨刺,还在一下一下的呼吸。在它的身前是一片东倒西歪的云杉树,曾经的参天大树,此刻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是百刺鱼,味美,肉鲜。”卫雾擎悠悠地开口。

“这么大,可怎么吃呀。”徐渊喃喃低语,还没从一系列的震撼中回过头来。

卫雾擎站起来甩了甩衣袖,就准备开始料理这庞大的百刺鱼。

“咿~~呜~”

百刺鱼似乎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命运,身体一张一缩,一阵阵哀鸣声在天地间回荡,诉说着弱肉强食的悲凉。

“它在叫吗?”

“嗯。”卫雾擎低头看着徐渊,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

徐渊悲悯地看着百刺鱼,没有再多说什么。

卫雾擎犹豫了一下,双手一个虚托,百刺鱼就被无形的力量托到半空。这下百刺鱼挣扎得更强烈了,身体在半空中拼命蠕动。徐渊终于得以窥尽这庞然大物的全貌,也同样看到了这百刺鱼在半空中的无助挣扎。

“小渊,肚子饿了吗?”卫雾擎说着,也不见有什么动作,百刺鱼的下方就凭空生出了熊熊烈焰。把整个巨大的百刺鱼包围在其中,也映红了这一方漆黑的夜幕。

“呜~~嗷~~”

高温的刺激让百刺鱼爆发出了生命最后的力量,在烈火中悲嚎着蠕动,但却只是徒劳的挣扎。伴随惨叫声的,还有“噼里啪啦”的炸响,也不知道是烧到身体哪个部位了。

这两种声音此起彼伏,交替在天地间回荡。徐渊看得难受。索性转过身对着湖泊,内心渗的慌,哪里还谈什么食欲。

不知道过了多久,百刺鱼的哀鸣逐渐变得微弱,最后低不可闻。与此同时,一股诱人的肉香逐渐从百刺鱼的身上传散开来。徐渊闻着身后传来的肉香,回想起百刺鱼在火中蠕动的那一幕,只觉得一阵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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