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不其然,欧阳迅昨夜已死,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清莲早上起来就去打探消息,听到欧阳迅逝世的消息是从府中传出的。
嗜魄不敢相信,真如公子所言,欧阳迅当真死了,昨晚玩的赌注,瞬间化为乌有,他不甘心嗜血赢得他和嗜魂打赌的钱,呜呜,我的心在滴血,兄弟你有在滴血吗?
嗜魂也是,想想我们成天输给嗜血,家当都要输给他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欲哭无泪的两人只好想:迟早是要回来的,平常赌约倒也罢了,不过好几次人命攸关的,下笔倒也慎重,压得也大,几万两啊!
“走吧,道个喜。”蓝月笑笑,拿起油纸伞就走。
嗜血苦笑着,公子,哪有人去世您还道喜,幸灾乐祸。他们的公子可以说阴晴不定,作为属下也琢磨不透她内心的想法。
城主府外皆是一片哗然,欧阳艳和李奎昨得红,一夕之间,白得可怜,路人纷纷劝道节哀,见他们的不幸,抱有伤怀。蓝月一行人未到前,门外早已站满各式人。
有喜有悲,看热闹的寻常人家也好,门外站着的还有倚仗权势的人。
“公子,容我上前通报一声。”嗜魄去通报,侍卫一听,赶忙上前迎接。
“原来是公子来访,请随我来。”接待的依然是那人,脸上颇多伤怀,心中更多的是欢喜。
蓝月觉得假象做得极好,秒赞,荒谬,她这个密谋者岂不是白当。
“公子前来怕是城主大人的死因,小奴瞄过一眼,便被人轰出去,见大人无死相,就死,觉得颇有蹊跷,也不敢直言,定下死因,也无人信过小奴。”那人实话实说,昨傍夜把他弄得心惊胆战,开始筹备丧事。
“公子,到了。小姐和姑爷等人在里。”他做出请的手势。
进门一入,其他的来客正襟危坐,欧阳艳等家眷哭哭啼啼,仵作验尸完,走出报告死因。
欧阳艳问道:“家父死因因何物何死?”
仵作拿掉手套,狐疑了一会儿,道:“城主大人应是被人下药所至。殊不知是何物,竟让城主大人一命呜呼。”
欧阳艳唤道:“不可能,家父未曾服用任何食物,怎能一夜就死,死者长已矣,哀悼吧。新一任的城主由我的夫婿李奎担任便是。爹,您怎的被人陷害如此惨状啊!爹,您说话啊!”
这番作呕,令人恶心,忍气吞声倒也罢,蓝月实在忍不下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怕是欧阳艳小姐你所害,”蓝月扇扇伞子,“《墨子·尚同上》:‘天下之百姓,皆以水火毒药相亏害。’”
欧阳艳的泪珠可不是白白流的,当了几年计划,未雨绸缪多番,可不能让人坏了计划。
“爹啊!女儿命苦啊!您才刚刚去世,就有人诬陷女儿害了您,爹啊!”欧阳艳哭得悲壮,凄惨得不得了。
蓝月暗爽,不愧是演技派,演技真好,当个戏子准有人要,**也不错,嗯嗯,害人得不偿失,这点儿小过小罪不算什么惩罚。
“我也不可能害死我的亲身父亲啊,从未听过此道理,毒药我们都知道,亲生女儿也不会把毒给自己的父亲吃啊。”欧阳艳捏紧拳头憋屈道,戏要做全套,漏出马脚可是当凶手的致命招数。
蓝月见她全身器官配合着演出,实属佩服。
“你所出不是恨,而是贪念。你父亲把你当做一枚棋子,却不想你早就察觉到,不过有一点却是出错。”蓝月抿口茶,“水火相生相克,你知道欧阳迅院中只开牡丹,牡丹与其他花配在一起变成毒药,洒在牡丹花上,久而久之,毒性慢慢扩散,自然达成目的。晚宴上的侍女也是你放出来的,来造成误会。”
“我没有理由要害死他。”欧阳艳竟没想到,千差万差倒忘了一步。
“你袖口上便有证据,与李奎阳奉阴违,害惨的是你们。牡丹和芍药都能认错,你们的自是知名早早散掉去。”示意仵作去验证袖口是否有明显血迹。
仵作上前为欧阳艳验证袖口是否有血迹,却被她据开。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欧阳迅的确是我杀的,我要的是他城主之位。”欧阳艳疯了,这点儿就漏出马脚,蓝月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成功了,不错,不错。
牡丹和芍药,怨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