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顾敏这几天每日夜间都出去看看有没有风吹草动,有没有什么人到这里来寻查蛛丝马迹,可惜没有,自那几个月前英雄会联合其它几帮之人,在原地大规模的扫荡几回,什么也没发现,然后扬长而去,史顾敏在月光下独自一人走在大殿里,只见才几个月,这里就落满灰尘,蛛网密集就像十年没有人来过,再步入里面,翻箱倒柜值钱的东西,一个不留,不值钱的破箱破桌全部砸烂,真是和土匪扫荡一样,就连一尊很大的青铜香炉也被他们搬走,真是可恨,想不到幽馗道如今沦落为丧家之犬,真是世事难料,秦无伤在月光下一袭白衣,轻轻走到史顾敏身前道:敏姐,我们真的要迁往关外吗?那里全是胡人,说话和生活都和我们汉人有很大区别,那里有成群牛羊,也有戈壁黄沙,那里有长年征战,还有被俘掳后,我们就的像狗一样,任人欺凌。史顾敏叹口气,用袖子扫了扫一个台阶的灰尘,坐下说道:无伤,想当年我组建这个帮会时,你不知道当时多么凶险困苦,那时你大哥刚被朝廷当反贼在集市砍头,那时的我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亡命奔逃,那过的真是猪狗不如的生活,整天怕被官府的差爷认出来,总是用假名,脸上时常用灰黑还有两孩子沫的黑漆面孔,延路讨饭,有上顿没下顿,那真是让人无法再有活着的勇气,两个孩子饿的皮包骨头,实在活不下去了,我把她们卖了,说到这里,史顾敏声音有点颤抖,可见两个孩子对她多么重要,为了活下去,我五两银子一个就把她们卖了,卖给地主放羊做工,她们都还那么小,不知现在还活着没,长大没有,我卖了她们后曾悄悄看过几回,两人赶着羊群在草地吃草,神色凄苦,衣衫破烂,可以看到身上全是鞭子抽过的血痕,每当看到她们的样子,我的心都在滴血,你知道那段岁月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后来我实在活不下去了,准备就那样找个暗无人烟的角落里默默的自杀,可惜上天总有好生之德,让我在绝望之时,遇到了一位贵人,她就是敏姐的师傅,一位方外高人,莲花圣母付长琴,是她教会我如何做人,如何勇敢的活下去,还教我武功,后来我逐渐的武功高了,才创立了幽馗道这个教会,为的是拯救更多像我一样,不幸的姐妹于水火之中,这些年来我细细数过花名册,总共我们不下四百姐妹,除去老死的还有三百多,她们让我懂的只要团结和壮大,我们才不会受人欺负,这几年我们暗中劫过许多官银,可是那些昏官根本就查不到我们,我们每天都有吃有喝,活的不比以前差,就是少点自由,现在的情况比我当初好过千倍万倍,你不觉的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们吗?秦无伤听了这话后面色阴郁道:可是这里我们道路山河一清二楚,要是到了匈弩和契丹部落,还会这样游刃有余吗?无伤,女人就是女人,胆子这么小,想的又多,和当初的我一样,哦,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们分开逃走,可以暗中买些战马,装成官家小姐,那时谁还敢查我们,打我们主意,说不定敏姐我逃到关外后,那的大王看上我,封我做王妃呢,史顾敏调侃道。
秦无伤也是调皮一笑,过去搂着史顾敏的肩膀道:让我仔细看看敏姐这几年老了没有,只见史顾敏的脸被秦无双双手转过,月光幽暗的从石窗上照进来,秦无伤仔细观看,只见史顾敏这几天明显没有从前那么快乐,几天来头上好像多了几根白发,眼角的鱼尾纹明显深了,眼睛也很红肿,明显是熬夜的结果,姐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秦无伤说道。
史顾敏一把推开秦无伤的手,嗖的站立身体道:我决心已定,带姐妹们前往关外,再过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暗中派人多买些战马,白天就在这里让她们练习骑术,到时我们分开连夜逃逸,到关外汇合,我就不信他们有三头六臂能抓的着我们,好了无伤,不要再劝我了,回去咱们休息吧,说完也不管秦无伤愿不愿意强行搂她肩膀下山去了。
末凌风蒙着头脸救了萧胡两人后,就慢延着原来上山路线,经过几个黑夜的奔波,提心掉胆的绕过神风教的耳目,终于来到奇门的正门,只见三更的残月照在奇门的两扇大门之上,放着青光,这是一处山的隘口,奇门利用这个天然的隘口做了两个巨大的石柱,石柱有几丈大小,钊砌成方形,石柱上还有一道很大的锥形石梁,就像巍峨的小山,中间刻两字,奇门,周围的青松苍柏,高耸入云,可见奇门花了大力,两扇石门可以从里面往两边推开,外面要想进入非的敲打石门,要不轻功高绝的亦可纵上几丈高的石梁上翻入,末凌风要是以前,毫不忧郁的会用轻功翻入,可是现在他可是大侠,大侠要有大侠的作风,决不能鸡鸣狗盗,只见末凌风拿起一块大石,用力的不停砸门,石门和石头碰撞的身音很大,暗夜中震的整个山谷分外撩亮,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哈欠连天的身音,懒懒的问道:谁呀,这么晚了,到奇门有何事啊?
末凌风从石缝中朝里看,里面模糊不清,随即回话道:我,莫克邪,苗北疆的徒弟。
来人听到他的声音忽然有点颤抖着问道:你是人是鬼,那几个月不是早死了吗,这三更半夜的,你明天再进吧,反正白天自由出入。
末凌风一听这个胆小如鼠之人的话就火了,你放屁,老子好几天都没吃好喝好,佼幸掉到河里没被淹死,不识回奇门的路,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满以为等我的是风光大宴,没想到你们是这副嘴脸,好了,真他娘的晦气,你去请我师傅苗北疆出来,就说他徒弟莫克邪活着回来了。
来人在里面打着颤说道:你等着,我立刻回去请苗大侠出来见你,说完就听到一阵脚步急奔的声音。
过了片刻后,门内一道惊喜洪亮的声音传来,克邪,真的是你吗?你不是掉下悬崖了,怎还能活着回来,声音自是苗北疆所发。
末凌风用足功力调皮道:师傅啊,你是不是盼你徒弟摔死再见不到你,你才高兴啊,哎,你是不是被两小丫头迷住了,怕我回来横刀夺爱啊?
石门被缓缓推开,露出苗北疆苍桑古朴的俊脸,还是那样的剑眉星目,只是好像有点疲惫,末凌风赶紧涎着脸问候道:师傅晚上用力过猛,小心闪了腰啊。你这臭小子,才几月不见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话也没遮拦,好了,你先进来,看为师明天怎么罚你练功,看来两丫头没把你骨头抽了,说着话,一把拽紧末凌风胳膊道:今晚先陪为师痛饮三百杯,不由末凌风挣脱,一阵腾云驾雾,转瞬间就奔到末凌风原来住的木屋门口,大喊道:青虹,别睡了,起来做饭,我爷两要一醉到天明。
什么时候你们成爷俩了,我咋就不知道啊,只见上官青虹已穿好衣服,站在门外迎接,末凌风赶紧拘恭道:不劳师母费心,我吃过了,刚才是我在门外开玩笑,你可师傅继续回屋睡,我还是老地方。上官青虹红着脸啐道:小滑头,等你娶了老婆,看她怎么把你剥皮拆骨。
这一夜让末凌风折腾的睡意全无,苗北疆夫妇可忙坏了,上官青虹真的给两人炒了几个下酒菜,直喝的末凌风睡的和死人一样,苗北疆才把他扶进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