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哥顿了一顿,接着猛然大笑。“不是你说过,不喜欢大夏人那种中间剃秃的秃发发型么?”
卓青青闻言蹙眉。“这话我倒是说过,可没有对你说过,莫非。……疏影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你说呢?”察哥淡然一笑,那副既已了然,何必再问的表情就淡淡的挂在脸上。
呵,疏影,原来这么多年,你就一点一滴的将我的消息告诉了远在大夏的晋王殿下了,你这工作做的,还真是够仔细的了。
“怎么,还有什么疑惑么?”
“没有了,像晋王殿下见过那么多美人,我实在想不清楚为何会独独钟情一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姑娘。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察哥侧头,猛的一阵叹气。“青青,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出现,犹如一盏明灯,教会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让我突然明白,世间还必定是有美好。”
伸出手来,察哥细细摩娑着卓青青的脸颊,那一泓古泉般的幽眸,在月光的暗影下灼灼闪烁。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枫叶绯转红。
对于一个对的人,只需要在对的时间遇上,便会在记忆种记着她一辈子。
“对了,说说你昨日、今日都探得的什么情况吧”
抓着察哥的手,轻轻放下,卓青青敛尽小女子的娇羞,直接开口询问道。
卓青青,这么美好的气氛,就让你一句话整没了。
似有无奈、但却了然。
在这寂静的黑夜中,他逐字逐句的将所见所闻说给了卓青青听。
翌日,邓仕文未醒,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
门分两扇,邓仕文走出。
只见潘云一身整齐,矗立在了门外。
“这么早?所谓何事?”
“管家罗溪自决身亡,留下了人一封忏悔信还有……”
潘云抬头,语气顿了一顿。“我不说,你就应该知道。”
“账本找到了?”
潘云点头,沉默不语。
“那就去看看吧……”邓仕文迈出房门,与潘云一道赶往下人房。
罗溪是管家,自然有自己独立居住的房间。
等潘云和邓仕文进去,卓青青已经在屋中了,房间的悬梁上,挂着一根上吊用的绳子还未取下来。
@自缢身亡,脖颈上的痕迹与绳子吻合,根据尸斑等推断,是死于昨晚酉时末。”卓青青据实分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帐册呢?”邓仕文询问,眼神撇了一言躺在床上的尸身。
究竟是何原因,能让这位朝廷派来监视罗知州的老者自愿赴死?
这案子也越发玄乎了。
“帐册在这里,我不懂帐目,你还是找一位懂帐的人来看一下吧。不过,这帐册有意思,直接就写着所得银两运到东京汴梁交给了谁。”
“什么?”邓仕文来了兴致,伸手接过卓青青手上的帐册,饶有兴致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他不禁一声轻笑。“呵,这下可以结案了。”
“是呀,可以结案了,回到东京汴梁,我们顺藤摸瓜,自然能找到那位最终的幕后指使之人。”
卓青青如是说道,眼神中一闪而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