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暗潮涌动
宴会的举行地点就在藏山寨中心的巨大的厅堂内。每逢初一十五,过节跨年的,刀疤都会把聚集于此,欢庆一堂。
厅堂还是很大的,能容纳藏山盗所有的山贼,约摸七八十来人。厅堂中间放着一个足够20来人齐坐的檀木长桌,坐的都是刀疤和一些山贼小头目。而长桌周围都是围落着一些小圆桌,自然是给一些山贼小喽啰所坐。刚步入厅堂,便可以看见厅堂最里面所挂的一副由高人题字所写的银钩铁画般三字——聚义厅。
这时,五六个山贼小喽啰汗雨直下把啸山虎的尸体抬进了聚义厅,最后把虎尸放在聚义厅最内部的高台之上。
山贼这些绿林“好汉”在开宴会结盟结义时,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喝血酒,遵从古时的歃血为盟,以表示忠心不二。刀疤虽然为人狡诈冷血,还是这种形式他觉得还是要走的。本来是要祭鸡抽血的,不过啸山虎的灵血显然是更好,况且这虎尸的血还未冷,所以也就没有分尸虎尸,作为宴时。
刀疤指挥着山贼们哼哼哈嘿、大张旗鼓地摆放着宴会的各种器具,包括用来歃血为盟的利刀和瓷器,以及拿出珍藏已久的青铜酒器,刀疤把自己所能拿出手的最好的东西都准备宴请孙耀阳。
能不能一步登天就看今天,刀疤心中默念道。
我等了这么久的机会终于来了,在这乱世里做山贼始终站不住脚跟的,只有成为他们这样的官宦贵族才能在这乱世烹煮中坚挺的活下来,而且还能活的更好。刀疤轻抚着自己脸上的蜈蚣似的刀疤,止不住颤抖的双手也逐渐变得坚决起来。
随即,刀疤又思索了一番,嘱咐小喽啰们把聚义厅内老旧的油灯换成了他自己特制的香烛作为照明器具。
刀疤注目着小喽啰们换下厅内的油灯,又唤来黑脸老三,说道:“老三,你找人把酒窑内的那几坛醉花香抬上来了。”
黑脸老三听此,心中乐开了花,他早已垂涎很久这酒了,不过一直被叮嘱着谁也不允许碰这些酒,摄于刀疤的威望,他才没有碰,如今感觉自己有口福了。
“好的,大哥,今天你也是下血本了啊!这酒自从你抢来都没见你喝过咧!”黑脸老三嘿嘿笑道。
说完,黑脸老三就去呼唤这小弟,侍女们去抬酒了。
……
在某处的藏山的山腰处,由于夜色已黑,树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野兽的低吼声,和微风捂起树叶的沙沙声,在这死寂一般的世界里让人感受到莫名的恐惧。
突然在不远处,有着光亮照起,是火把的焰。从光的轨迹中寻色望去,有一群身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的人迅捷穿梭在树林里。
此时他们来到了白天里孙耀阳与刀疤偶遇的槐树林处,然后停足止步一会。仔细看去其中一人居然是孙耀阳的侍卫——孙景(处理李家兄弟尸体未归)。
原来孙景在早些时日回到孙家,持着孙耀阳的令符找来了孙家麾下豢养的一批二刀杀的杀手,共为十名杀手,其中首领名为孙傲,副首领名为孙守。
孙傲环望四周,皱着眉头说道:“这茫茫藏山,那里去寻这藏山盗的山寨?”
孙景微笑着说道:“孙领头,别急。大少爷早就有了计划。他在沿途洒下一股由萤火虫制成的特殊的粉末,这种粉末在白天里如普通的无色粉末,可是在夜间却可以自己发出幽暗的光芒。我们仔细寻寻,定能找到那种绿色光芒的。”
未几,果不其然副首领孙守定眼看见一处晦暗晦明的绿色光芒,并且寻其轨迹,有着一条断断续续似线条一般的光点线。孙守叫着说道:“首领,找到了。”
孙傲点了点头,挥手指使手下接着出发。这时孙景拍着孙傲的肩膀严肃说道:“孙领头别急,一定记住在戌正时分动手……”
孙傲不耐地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可不是你们这些消极待命的侍卫……”
孙景也不发怒或者反驳,他接着说道:“你应该知道大少爷的命令吧……”
孙傲垂下双眸,冷声说道:“寸草不生,毁尸灭迹……”
话毕,孙傲带着一众手下运起轻功循着光点轨迹纵身离去。
……
少顷。
孙耀阳、刘重二和孙家侍卫们都陆陆续续坐在了客席上,刀疤看着孙家等一众人入席而坐,心中默默清点了一下人数,顿时发现二当家秦林不在其列。
刀疤随手招来一个小喽啰沉声说道:“你去二当家的卧房里呼唤一下二当家,你和他说,如果他不快点到以后就提头见我吧。”
小喽啰听完微微点头,奔走去向二当家的卧房。
刀疤垂目目送小喽啰去二当家,心中疑虑这二当家在卧房做些什么,不过肯定猜不到二当家早已昏迷在了卧房。
此时孙耀阳才入座一会儿,就有点不耐,在客席问道:“怎么?大当家,宴会还没开始吗?”
刀疤大笑道:“怎么会?孙公子只要入席了,宴会当然就开始了。”
刀疤拍了拍手,叫唤道:“上酒!”
话完。
锣鼓声齐声鸣起,身穿朱红色罗裙的侍女们面带微笑成对站列,端着一坛坛散发着醇香的美酒缓缓入宴,一一摆列在宴桌上。
此时菜还未上席,只是酒先入宴。
这时,刀疤揭下酒坛的封口,狠狠吸了一口酒气,倒给了自己一杯酒。边倒酒边说道:“这些酒我珍藏了许久,名叫醉花香,一直想找机会与贵客共饮,如今也是找到能与之畅饮的贵客了。”
酒入碗中已毕,刀疤举起酒杯对着孙耀阳说道:“闻道这酒我已急不可耐了,就先敬孙公子一杯。”
话毕,刀疤立刻干了这杯酒,醇酒入肚,不由得自己大叫了一声:“好!”
身旁的黑脸老三早就垂涎这美酒许久,不由得也大叫了一声好!
然后黑脸老三急不可耐地也跟着刀疤,倒上一杯酒,咕噜下肚,轻呼了一声,酒气入脑,美酒入肚,人生一大快事。黑脸老三不免在肚中回味着美酒的滋味。
又瞧见酒杯中还剩着少许的醇香美酒,不舍,又举杯入肚,如此美酒不肯浪费。
围在周围的山贼小弟们,也跟着三当家大叫了一声好。
不过在另一旁的孙耀阳却无动静,面无表色,他轻扫了坛中酒味入鼻。
心中不屑道:果然是一群没什么见识的山贼,不过是普通的酒,也能如此般的大惊小怪。果然不成气候!
这时,坐在声旁的刘重二贴耳小声说道:“已是戌正(晚上八点)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