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那我先去报官。小兄弟,麻烦你在这里守着。”说着,那名青衣男子冲了出去。
此时,料理店的老板赶了过来,神情有些慌张:“小兄弟,我是本店的老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确定他死了吗?死因是什么看得出来吗?”
“嗯,已经断气了,刚死不久,死因是中毒。”花无罪冷静地回答道。
听见“中毒”二字,店里所有的客人都赶紧催吐,人人自危,一片混乱。
“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说啊,本店的食材绝对没有问题,不可能会使人中毒的。”老板的表情更加慌张了。
“大家不要慌,这个男子中的毒是一种能立即致死的剧毒。从大家现在都还好好活着这一点看,大家应该都没有中毒。”花无罪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听到这里,大伙儿总算松了口气,不过好端端的饭菜里怎么会有这种剧毒呢?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点:有人故意下毒!
“无罪,这到底是什么毒?”胡锦儿在一旁轻声问道。
“鸩毒。”花无罪也轻声回答道。
“啊,我只听说过‘饮鸩止渴’这个词,原来真有这种毒。”
“当然,鸩是一种毒鸟,用它的羽毛浸泡的酒是一种剧毒,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立即使人毙命。”
这时,青衣男子带着衙门的人赶了回来。
“花无罪,怎么又是你?”刚感到的余捕头看见花无罪在场,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余捕头,这只是巧合啦。”
余捕头一边指挥仵作验尸,一边问花无罪命案的详情。花无罪也一一作答。
“这么说来,这是一起投毒谋杀案件了。”余捕头说道:“所以所有在场的客人都有下毒的机会,现在所有人都不得离开饭馆,我要一一讯问。”说着,和余捕头一同来的衙役开始对在场的客人进行询问,另外,仵作也检查了在场所有的饭菜,包括摆在大厅里供客人拿取的料理。
经过一番讯问,余捕头得知:死者名叫郭豪,报案的青衣男子名叫文亮,这二人是生意上的伙伴,平时关系也还不错,郭豪是一名茶农,靠卖茶叶为生,文亮是一位商人,大量批发郭豪的茶叶。今天相约一起来吃饭,吃着吃着,郭豪突然中毒身亡。
而仵作经过一番检验,发现只有郭豪那张桌子的一碗扶桑豆腐里有鸩毒,其余的所有料理都无毒。
“我想通了。”余捕头灵光一现,说道,“来这很有可是一起随机杀人事件,从这个饭馆的经营模式来看,凶手只需要悄悄地把毒药洒在大厅桌子上任意一盘饭菜上,等待哪个倒霉蛋来取就可以了,而凶手的动机就是想把这个饭馆的名声搞臭,所以,凶手一定是一个与饭店老板有过节的人,你们这儿谁是饭店老板?”
“小人耿元佳,是本店的老板。”
“耿老板,那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结怨的?”余捕头问道。
“不用想了,就是他了。”耿元佳指着人群中的一名白衣男子,坚定地说道。
“耿老板,人命关天,你可别乱说。”那名白衣男子慌慌张张地反驳道。
“姓江的,你一定是眼红我店里生意好,所以才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毁我声誉对不对?不过捕快大人明察秋毫,一下子就看清了你的阴谋。”
“姓耿的,你少在那血口喷人,说话是要将证据的。”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一个说。”余捕头阻止道。
“启禀大人,小人名叫江一达,这次只是过来吃饭的,饭菜下毒的事我一概不知。”
“大人,他这明显实在推脱。事情是这样的,本店的厨子名叫悠木合一,是一个东瀛男子。江一达见他厨艺高超,就聘请悠木合一到自己的饭店里当厨子。后来我到江一达的饭店吃过一次饭,被那里的饭菜深深折服了,多方打听,才得知那里有一名东瀛厨子,所以我就花重金把他挖了过来,专门开了一家扶桑料理店,生意火爆非凡。而江一达的饭店生意日渐冷清,最后开不下去,倒闭了。江一达对此怀恨在心,曾经多次来我店里寻衅滋事。”
“哼,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的饭店至于破产吗?”江一达仇视着耿元佳。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合一在你那完全是人才的浪费。”耿元佳也不屑地说道。
“这么说来,你的确有杀人动机。”余捕头对江一达说道。
“大人冤枉,我恨耿元佳不假,但我确实没有下毒,这好歹是条人命,我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
这时,一个衙役走了过来,对余捕头说道:“报告大人,有重大发现。有一个目击者看到江一达向大厅桌子上的一盘扶桑豆腐里洒一些东西,后来这盘扶桑豆腐又马上被文亮取走了。”
“这下就好办了,你去对江一达搜身。”余捕头吩咐着。
一听要搜身,江一达忐忑不安,似乎害怕从身上搜出什么来。
“大人,从他身上搜出这么药瓶来,里面还装着一些液浆。”
“现在人证物证确在,你还有何话要说?”余捕头转身对陷入沉思的花无罪笑道:“花无罪,看来论破案,还是本捕头更高一筹啊,哈哈。”
“大人,冤枉啊。”江一达哭嚎道,“大人,这药品里不是毒液。”
“不是毒液,那是什么?”余捕头问道。
“是巴豆汁。”
“巴豆汁,那不是泻药吗?你带那玩意儿做什么?仵作,你来验验这药瓶里是什么?”
“大人,小人坦白,确实对耿元佳怀恨在心,于是就想出投毒这一招来害他,但是我犯不着真的闹出人命,于是就随机选择几盘料理,洒一些巴豆汁,客人吃完以后就会闹肚子,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店里的伙食不干净。至于投毒杀人,小人是玩玩不敢啊!”江一达交待道。
“大人,药品里确实是巴豆汁。”仵作说道,“在那一盘扶桑豆腐里,也检测到巴豆汁的存在。”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的嫌疑依然没有洗清,我可以怀疑巴豆汁只是你下毒的掩饰。”余捕头说道:“就算你没有投毒,你的行为依然触犯了我大明律例。”
这下案子一下子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