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王妃,难道不是锦衣玉食,佳丽簇拥么?
难道不是玉榻貂裘,珠光宝气么?
至少也该是有件像样的衣服,一间典雅的房间吧。
为什么我会在这种地方?四周光秃秃的墙壁,角落还挂着许多宠物,那窗,就两个框,连糊的纸都破得没影啦,还有我敞着的床,斜的人都快滚下去啦。
“啊~”我尖叫起来,这就是判官说的王妃,奸商。
“你嚷什么,女人真是大惊小怪。”一个熟悉的声音对我说。
赵弋,我四周望了望,盯着自己上下看了看,惊恐道:“你不会在我身体里吧?”
“咔,这是我们的身体。”他无语的争辩。
苍天,我是什么人品,重生在一个下堂王妃身上已经够惨了,还和一个男的共用一体,丫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雌雄同体么。
“娘娘,你醒过来了,太好了。”一小丫头从门外闯进来,欣喜的扑过来。
“哟,还有丫鬟,不错哦。”赵弋见丫头姿色不错,略感欣慰啊。
我不理会他,躲开小丫头热烈的拥抱,问道:“你谁啊,知道我是谁么?”
小丫头刚还阳光灿烂的脸又阴雨连连起来,怕怕的说:“娘娘你不要吓我呀,我是茶儿,你是太后的侄孙女,豫候的女儿,宁王的王妃呀。”
背景挺足的啊,我还未表现出高兴,赵弋便来了一句:“那么牛的背景,还被整到如今这样子,看来够衰。”我当下就高兴不起来。
“茶儿,你直接告诉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您能醒过来就好”茶儿安慰自己道,接着又说:“您叫苏予眠,老爷说因为你出生那几日一直哭,让大伙都睡不着觉,所以给你取名予眠。”
我去,这么简单粗暴,还能取出这么美的名字,文化人啊。
“我爹呢?”我问。
“死了。”
“可惜了,那太后呢?”
“也死了。”说着茶儿抹起眼泪。
“怎么都死了,宁王不会也死了吧?”我叹息道。
“那到没有,就是宁王把你送到这边的。”说道此处,茶儿似乎有气。
看来我是个标准的下堂王妃啊,想到此处,我和赵弋对视,异口同声道:“赶紧照镜子去。”
我蹦出床,问茶儿:“镜子,快给我面镜子?”
好不容易,茶儿从一堆废纸张中找出面镜子,递过来,心中各种问号:“娘娘平日不是不喜照镜子么,今天一醒来怎么到处找镜子。”
不喜镜子,妈呀,我的心更是慎得慌了,赵弋还有心情打趣我“看来都不是一般的丑了。”
看到镜子那刻,吓死宝宝了,我赶忙推开镜子:“我去,这满脸的麻子跟芝麻似的,完啦。”
茶儿见我反应如此之大,不解的捡起镜子,擦了擦镜子说:“娘娘啊,这是你上次练书法时沾上去的墨汁呀。”
“什么”我赶忙拿过镜子,这下确实比刚才好了许多,这五官虽不精致,搭配起来却也别有韵味,隐约透着墨香,虽然是刚才的墨汁引起的。
我端详了自己脸一会,欣慰道:“唉,还好不是钟无艳。”
“娘娘您该洗脸了。”茶儿说。
我拿手一抹,满手的灰尘,到底几个月没洗脸啦,一想觉得自己身上也好痒,再看看这身衣裳,我尴尬的问茶儿:“我多久没洗澡了?”
茶儿拿手指掰了会,一副放弃治疗的模样,弱弱道:“娘娘被赶出王府还没洗过澡。”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赵弋一脸汗颜,借我之口问。
“一个多月。”
那一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估计手臂上一搓就可以像济公那样搓出药丸了,我不能忍了:“你家娘娘也是一大好少女,怎么能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再伤心洗个澡也是必须的呀。”
“娘娘,您别怪自己呀,都是宁王和那狐狸精的错,才害得你忘记带换洗衣物的。”茶儿安慰我道。
宁王,宁王,怎么都是这个男的害得,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真是太差了。
“我和宁王不是夫妻么,难道是被逼成婚的?”我问。
闻此,茶儿尴尬的回答:“您是自愿的,就是宁王,确实是被逼婚的。”
“我去,你家娘娘还挺牛的,还能逼一个王爷就范。”我无语,赵弋却说:“夫妻关系不好常有的事,床头吵架床尾和~”
动动脚指头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我鄙视的看了眼他。
“我与宁王一直关系不好么,有回旋的余地吗?”我问。其实我想问的是,有换衣服的可能么。
茶儿很夸张的看着我,激动道:“娘娘,您和王爷可一直是有名无实。”
“什么叫有名无实”我越听越感觉不对。
茶儿不好意思说:“就~就是~你们还没有同房。”
“我们结婚多久了?”我问。
“两年多了吧。”
我也不算丑啊,怎么那么久还没~,难道~,我问:“你们王爷有病?”
“娘娘您说什么呢,王爷好着呢。”
“不好,难道是我有病?”
茶儿无语的看着我,解释道:“娘娘和王爷都没病,就是八字不合,常常吵架,上次被赶出来前王爷就警告你。”说道此处,她不忘装出一副冷脸,模仿宁王的语气:“你今若踏出这门,永远别进来。”
赵弋听到这简直想死,本一心想让我与宁王早点成事,结果~他丫说不定得陪着我一起老死。
看他如此,我竟然激扬起来,对茶儿说:“我要去拿衣服,去洗澡,你别拦在我啊。”
我以为茶儿会各种阻拦,结果她却也激昂道:“娘娘终于有魄力了,走,让她们知道你不是软柿子,茶儿陪你一起去。”
软柿子,对于这个称呼我简直不能忍啊,赵弋赶在我前面耍帅地对茶儿说:“王府在哪,我自己去,让你见识见识你家娘娘的魄力。”
“我带您去。”说着茶儿就带我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我正要迈出大门,被她拦住:“娘娘,您去哪呀,王府就在这堵墙后面。”
看到这墙高,我咽了下口水,腿软:“不愧是王府,墙比我们屋顶还高。”这高度,腿不是残就是折。
却见茶儿从角落搬出一梯子,兴高采烈对我说:“娘娘,早为你准备好了,很安全的。”
我一脸小弱受的求救赵弋,他到干脆:“爬吧,就这肉体的悲惨生活,我还不然回地府去。”
借着他的胆,我两步并一步,颤颤巍巍爬到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