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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脱胎换骨

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打开的窗户吹进思思凉风,静静望着楼下过往的车辆和行人。看着街边的路灯慢慢的亮起,每个人都是匆匆而过,没有片刻的停留,这或许就是这个都市的魅力,同时也是人活在这个都市的些许遗憾。

深秋的上海,少些家乡的寒意,楼下的那几颗桂树飘来的香味,就是对于南方深秋最好的诠释。深深的吸上一口气,伴着桂花香味的寒气灌入整个体内,冷不经的会打一个寒颤。不过此刻的郑好沉浸在这样的环境中,可以让自己的头脑保持着短暂的清醒,梳理着这段时间的过往。

都是从那个阳光明媚的周一,完全的改变了我的生活。就像是飞驰在铁轨上的列车,遇到了前方严重的塌方,来不及刹车,极速的撞了上去。我算是一个幸存者吗?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中,最后给了我一个喘息的机会,好让我对着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

从公司回到家里,愤愤不平的内心,依旧在想着上午公司的一切。说实话,丢了工作自己不担心,纠结之处在于被蒙受不白之冤的我,实在无法去接受,还有就是责怪自己,为何做事这么傻,被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着钱。跟了王总这么多年,最后混了个如此境地,以前看那些宫斗剧还在笑话着里面的人物,稀里糊涂的就被出卖了,现在想想自己简直可笑至极,不过对于自己也算是得到一个深刻教训:不要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人。

在书房里整理着带回来的东西,想着等胡菲下班后,如何和她解释丢了工作的事情。偶然翻到了自己的体检报告,随意的浏览着上面的各项化验数据,上面除了数据就是数据,无非后面会多一点标准给你做一个参考。自己反正也看不懂,只是知道后面的结果都是良好的,毕竟上班久了,多少都会有些健康指标波动,不过都是正常范围,自己也不是很在意。

在看到血液化验单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内容让郑好无法相信。

急忙打开电脑,查询着上面几项血液指标的含义,又在线咨询了几位在线医生,他们给到的建议无非就两个:和化验单上的结果相同,或者再去做一次全面的检查。下意识的让自己镇静着,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平时都是健康的自己,也没有出现过这个病情前期的状况。有可能是自己今天太累了,找着各样的理由安慰着自己,是丢了工作让自己压力太大,亦或是面对胡菲时不知如何解释,有可能是自己渴了,去喝点水,睡一会就好了。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化验单,于是又走回书房,一个人坐在地板上,一遍遍的看着化验结果,告诉自己要接受这个现实。空前的绝望感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就像一双冰冷的手,拉着自己慢慢的走向另一个世界,而自己却怎么反抗,都显得那么的无助和渺茫。

大口的抽着烟,希望可以用这个方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想冷静,心里就越急,一根接一根的点着,屋里弥漫着烟雾。生活就是一个淘气的孩子,时不时给你一个灿烂的笑容,更多的时候让你不知所措。透过雾气照射进来的阳光,散落在自己的身上,却丝毫感受不到那份暖意。脑子里乱的就像是散落的毛线球,找不到藏在其中的那根线。

看惯了影视剧中这个病情的病人最后的情形,因为放化疗的原因,最后人变得那么消瘦,头发也很快的脱落,留下光秃秃的脑壳。每天住在病房里,屋里到处都是讨厌的那股没有善意的消毒水味,想到这里就感到可怕。白色大褂整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时不时的护士会来给你换个点滴瓶,量个体温,督促你按时吃药,晚上要早点休息,这么生动的画面呈现在眼前,除了排斥,压根自己逗没有抵抗的力气。

更不想最后自己是躺在重度监护病房里,每天的花钱如流水,靠着各种仪器和插入体内的管子来维系着,通过输入营养液补充,一针针注射着吗啡减轻病重的痛苦。长时间的处于深度的昏迷状态,偶尔醒来望着玻璃外探望自己的亲人时,模糊的身影,透露着那深藏在微笑下的悲痛。这层玻璃隔着他们对我的悲痛,触手可及的碰触,身体却不在服从大脑的指挥,和亲人只能通过目光的交流,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和接受着他们对你的期待和鼓励。

更为无力的便是自己的父母,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自己,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唯一能做的就是穷尽毕身的积蓄,让仪器来支撑着他们的儿子,多一刻可以留在这个世上,他们也就可以少那么一刻的痛苦。

最后自己依旧会被病魔带走,但他们经受的不单单是精神的痛苦,更要去承担着经济上的负担。或许放弃治疗,快乐的和他们一起去享受这最后的幸福时光,是我能给他们最大的慰藉。让他们慢慢的接受这个病情,知道孩子将会远行,再也回不到他们的身边,感受着这份爱的温度。现实终究是现实,这样或许是对于他们最好的解决方法,能把他们的痛苦降到最低,是我此刻最大的心愿。因为我不想看到他们因为这个为我而落泪,不值得,也不应该这么做,希望在我离开他们的时候,给我一个充满爱的暖意微笑,我也会走的更加无悔。

掰扯着还能有几次可以陪着父亲喝酒的机会。以前每次过年回家,都没有几天是老实的待在家里,不是同学聚会,就是老朋友找出去吃饭。偶尔父亲有兴趣准备一桌酒菜,自己却嫌弃老爷子聊的和自己有代沟而应付收场,现在想来自己真的是不懂得珍惜幸福的日子。如果回家,一定弄几个小菜,一瓶好酒,认真的和父亲桌边畅饮着,就像朋友一样的聊着所见所闻,给父亲讲着自己在外面见到那些有意思的故事,探讨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聊到兴趣所致,和父亲碰上一杯,吃上几口小菜。看着父亲邹着眉头开怀的喝酒的样子,忽然感觉这样的画面将会渐行渐远。然后自己再给父亲斟满,望着父亲那憨厚的笑容,微醉的父亲会和我有说不完的话,静静的聆听着,即使醉又何妨。

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的次数,要好好的尝一尝母亲煮的饭菜。以前总嫌弃母亲做的饭菜不可口,感觉外面的才总是那么美味,现在要趁着自己的味觉消失之前,仔细的品味和体会这饭菜中充满的母爱。虽然没有外面的那些山珍海味,做不出饭店里面的各种花样。这时的平凡才能衬托出母爱的伟大,满足的吃着菜,大口的吃着饭,就是对母爱最好的褒奖。母亲会望着自己,嘱咐慢慢吃,然后给我盛上一碗汤。其实她不知道,慢了,就没了。

人就是这样,当你开始回忆过去不珍惜的时光时,你剩下的日子就不多了,那才认清什么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

我生命中的两个重要的女人。一个是我的老妈,是她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没有她,就不会有这个让她可以自豪一辈子的我。不过能让我放心的是有我爸的陪伴,我不在了,妈妈哭的时候,身边还能有个给她擦眼泪的老爸。但是胡菲怎么办,我不在了,如何兑现我给她的承诺。既然无法给她幸福的未来,就放开手,让她飞去寻找另一棵让她栖息的大树。

感谢胡菲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她就是上帝给我最好的礼物。在我整个生命的三分之一的时间里,是她陪着我一路走来,欢乐,幸福,满足,成就感,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她出现以后,才充满了我那枯燥的生活,就像阴暗的房间被春天的晨光给照亮,从此便产生了无法割舍的依赖。

胡菲的模样,就像纹身一样,印刻在我的脑袋里。熟悉的笑容,直爽的性格,娇容的相貌,这一切的一切吸引着我,我有一万个理由想和她牵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幸福的搂着她享受每一个温暖的清晨,开心的欣赏着被我逗笑的每一个时刻。可这一个理由,就足以驳回我这所有的向往,爱她,就放开她的双手,解开对她的束缚。

一个成熟的男人,把不幸自己承担,把幸福留给爱的人。我不想看到最后的一面,在我记忆还未消逝的时候,胡菲在我面前撕心裂肺的哭着,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由我带来,转嫁在她的身上。更不敢想象,新婚不久的我们就要分隔在阴阳两届,让她一个人去承受着世人对她那嘲讽的眼神。

和胡菲的第一次见面的画面,依然那么清晰的记在脑海里。那时的我对与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并没有什么好意,反而感觉为何穿的这么轻佻。小城里来的孩子,对于都市人的穿着审美,有种难以理解的苦恼。

都是外地来的孩子,当我看到胡菲跟着自己的父母,有点蹑手蹑脚的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时,我鼓起勇气走到她跟前,介绍着自己,顺势去帮忙拎她的行李箱。就在她递给我时,我的一个不小心把行李箱摔在了地上。这个倒也无所谓,可真没想到这行李箱如此不结实,直接就摔开了,她的很多衣物都散落出来,其中不乏她的内衣之类女孩子私密的服装。被我弄得如此尴尬的场面,当时我就彻底傻了,也不是说没有见过女生的内衣,可真没有这么近距离见过。从此胡菲就认为我当时是故意为了让她出糗,一直对我的记恨耿耿于怀。

胡菲从小就在家住,即使读了高中,父母都让她选择走读,自己就特别向往集体生活。在报考志愿的时候就偷偷的改成了上海的一所高校,在收到通知书的那一刻,还为了此事和父母吵了一架,但事已至此,只能接受她的这个决定。但对于去学校的事情,和父母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必须他们跟着一同来学校,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这件事情还是后来我和她在一起后得知的。在她下车的那一刻,柔顺的秀发,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穿了一身我只能在电影里面看到的学生装,自己怎么都不会想到未来和她会产生交集。

后来就是她的高中同学来上海找她,也不知她当时是怎么想的,非要让我去帮忙,当时我还在抱怨她我的游戏今天没法玩了,后来才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其实我应该好好的谢谢她的高中同学,如果没有那次见面,我不会有信心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见到她高中同学的那一刻,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当时她只是说让我陪她一起去接个同学,我也就随意的穿着出门了,记得当时头都没有洗,冬天的头发很容易就竖起来,头发长了更像一个鸡窝。而她的同学高林凯那可真是一表人材,看起来整个人的气质绝对没法比,在他的面前,我就是一个小跟班的,所以有时候女人的想法是不能猜的,因为她们压根就不按照常理出牌。

得知了我是胡菲的男友后,能看的出高林凯脸上那种表情,心里估计在想着这个女人疯了吧,即使为了拒绝我,也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去找一个如此邋遢的男友。三个人尴尬的坐在肯德基里面,我大方的花费了最后半个月的生活费,请客吃了顿全家桶。买了两桶全家桶,几乎我一个人吃了一桶半,他们俩坐在那里聊的什么我全都没有听见,本身我就是来打酱油的,自己花钱,怎么也要吃回本,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晚上高林凯就回北京了,都没有留下来让我们带着他多玩两天。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好奇的问胡菲为什么选我出来做垫背的,她的答案干脆利索,因为我比较好说话,而且长的一般,这样肯定能把高林凯大发走,从此不会再对自己抱有希望。

我那时也不知道谁给的勇气说出那句话:那我明天还是你的男友吗?

胡菲轻蔑的对着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慢慢的从梦中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刚才的那句话说的有点不合时宜。就这样一路上,两个人安静的坐在公交车上,走进校园后,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希望这一天能从此慢下来,走到宿舍楼下后,胡菲严肃的说:给你个机会,不过要看你的本事喽。说完留我一人傻傻的站在宿舍楼前,仔细的回味着刚才的话。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足矣让我兴奋一周。这一周便是我幸福的开始,甜蜜的每天都是晴天。后来我厚着脸皮问胡菲当时为什么答应做我女友,让我捡了一个这么大的便宜,直到如今都还感觉活在梦里。她又给了我一个让我惊讶的答案,说因为看我有点傻乎乎的,这样以后在一起后,什么事情都会听她的,比较好控制。

恋人在一起吵架是正常的,但回忆我们俩吵架的场景,真的就像在度娘里面搜索我的名字一样,答案寥寥无几。

我真的不记得和胡菲第一次吵架是什么时候了,只是现在想起来即使吵的差点分了,最后还是被我挽回,都是满满的幸福。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场面了,或许最后的一次吵架会再不远的将来就会来临。那我就好好的珍惜这一刻吧,让她短暂的伤痛,是我对她最后的承诺,把我对她的爱全部幻化成让她对我愤怒的理由,我就得到了我想要的了。

现在想想那晚听到钱程说胡菲要结婚的消失时的我,是多么的愚蠢。是自己要放手让胡菲离开的,为何又要去把她拉回着黑暗的夜,去让她再一次的承受分离的痛苦。既然她已经找了属于自己新的幸福,我应该祝福她,因为她无论做谁的新娘,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最美的新娘。

拖着行李箱,踏出房门的瞬间,郑好转过身来,再次的看着屋内的一切,想把这一切像录像的方式记录下来,可以在自己痛苦的时刻调出来,回味着,作为自己的精神吗啡,来麻痹自己。

上帝给了世人每人一个时钟,其中有的人表现的优秀,上帝就让这个时钟走的慢些;大部分人表现的符合上帝的要求,他老人家就会让这个时钟正常的运转着;偶尔他老人家无聊的时候,就会调皮的把部分人的时钟调快了,我就是那个幸运儿,被上帝在打发无聊抽到的人。既然终究会离去,就让自己把仅有的时光过的更有意义。

车子开进了胡同,自己不敢立即下车回到家里。路上试想了多种一会见面的场景,随着车子慢慢的停下,一一被自己给否定了。实在没有那份勇气,去面对自己的父母,告诉他们这样的一个结果。努力的对着后视镜做着各种表情,希望可以找到一种能掩盖自己内心的纠结,在见面时给父母一个大大的微笑。

“个臭小子,到家了怎么还不下车。”父亲在外面敲着玻璃。

打开车门,皱着眉头强掩着内心的复杂对父亲笑着。父亲转到隔壁,趴在车窗上望了望,有点失望的看着我。

“怎么你媳妇没有回来。”

“啊,哦,她啊,她回他们家了。”

“这孩子真是不懂事,这都要过门了,怎么还不过来一起过年,一家人团聚团聚,多热闹。”说着父亲就要帮我拿行李。

“人家也有父母,就你们需要热闹,人家的父母就不需要热闹啊?再说了,人胡菲是嫁到我们家,又不是卖到我们家。”

“孩子他妈,你看谁回来了。”父亲笑着对迎出来母亲说。

“我又不是瞎子,年纪大了,眼神还是好使的,认得出儿子回来了。”

他们老两口就是这样,见面聊上三句就掐,有时还真让我羡慕他们这样的聊天方式。我都已经习惯了,如果那天他们不这么掐着聊天,反而我会担心他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看着母亲张罗了这一桌丰盛的菜,都是我的最爱,不自觉的留着哈喇子。上桌前,就预料到一会讨论的问题,无非就是关于我结婚的事情,还有就是女友为何没有和自己一同回来过年。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想想过了年自己就迈入而立之年,也的确要给父母一个交代,不过现在的情况这么特殊,自己只能发挥和稀泥的本事了。

“儿子,你这趟出国玩的怎么样,和我说说国外怎样?”老妈弄了个突然袭击,问了个我措手不及,害得我差点碗从手里滑落。

想起来了,之前钱程和我有提过这个事情,当时我的电话关机,找不到我的他们,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弄来了钱程的号码。

“国外也就那样,和现在的国内大城市没什么区别,说实话还没有国内的景点好玩呢。”

“瞎说,我看电视上,人家欧洲的街上都是那种古典的建筑,可漂亮了。”说着,老爸抿了一口酒。

自己搜索着曾经去过国外的景象,好应付他们老两口的审讯。

“老爸,我这次去的是新马泰,那边都是华人什么的,建筑和生活方式和过内一样,怎能和发达的欧洲相比较。”

“对了,这次胡菲没和你一起回来,是不是你们俩闹别扭了。你们俩都要结婚了,要是闹别扭,你可要让着人家。她大老远的嫁到我们这里可不容易,你可别欺负人家啊。”

“哎吆,我的亲妈啊,我还敢欺负她,就她那性格,不欺负您儿子,您就烧高香吧。再者说了,最后和我结婚的是不是她还另说呢。况且人家都说婆媳都是仇敌,您倒好,这还没有过门,就开始讨好您未来的儿媳妇,我这个儿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说着,端起酒杯和老爸碰了一个。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们俩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这么想,你也太不负责了。”老妈有点生气的责备到。

我倒是笑了笑,打趣的回应到:“妈,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知道你喜欢胡菲做你未来的儿媳妇。要是假如说,我只是假如啊,如果您儿子改天领回来另外的一个姑娘也愿意和您儿子结婚,您还不接受咋地?”

“你和妈说实话,你和胡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孩子他妈,你怎么这么大年纪,开不起玩笑了呢,儿子,甭理你妈,再走一个。”

说着又和爸喝了一杯,这么两杯就下肚,别说还真壮胆。

“我和胡菲分手了,就在上个月,所以我自己出去旅游散心去了。而且你儿子看上其他姑娘了,都把人家给..”

“儿子,你怎能这么混蛋。什么不学好,就这点遗传了你爸。”说完,妈把手里的碗筷使劲的往桌子上一放。

“这什么话,怎么遗传我。儿子慢慢说,把人家女孩子给怎么了。”

还没等我回答老爸,妈瞪着我看,如果这个眼神能杀人,估计我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你把人家女孩给搞怀孕了?”老妈说完这句,彻底把我给惊着了,这理念可真够超前的。那我也就只能顺着说下去了,谎言就是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

“是,我把人家给搞怀孕了,人家找到家里去,被胡菲给发现了,所以就分手了。本来这个事情我不想和你们说的,就拍你们担心,现在既然都聊到这里,我就和你们坦白说明,人家女孩子现在吵着闹着让我对她负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听过说完,老两口看了看我,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坐着。我一个人吃着菜,心里还在盘算着找谁来背这个黑锅。

老妈深叹了口气说:“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应该对那女孩子负责,毕竟怀的是我们老郑家的骨肉。他们家是哪里的,你看看什么时候和女孩联系一下,我和你爸去人家家里拜访一下她的父母,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嗯,儿子,你妈说的有道理,大男人就应该敢作敢当,既然和人家姑娘发生了关系,就要负责,你说那姑娘是谁家的?”

“就是钱程。”想来想去,只能对不起你了,别人我实在也没有太熟的,只有钱程好说话,反正她帮过我一次,我想再帮我一次,她也会接受的。

“什么?”老两口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过这孩子也不错,从小和郑好一起长大的,两家人也都挺熟悉的,知根知底的。”老爸摸着酒杯沿,看着母亲说着。

“好什么好,她能和人家胡菲比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小爸妈就离婚了,单亲家庭里的孩子心理都会有些异样的,到时候能和郑好好好的过日子嘛?”

“你说你就一辈子操闲心的料,人家孩子两口子过日子,关你什么事。再说了,现在她可坏了我们郑家的骨肉,人家要是心一恨,到时候让你这个做梦相当奶奶的想法鸡飞蛋打。”

吃饱了,碗筷一放,不管他们俩吵着,自己进屋拴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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