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座大的坟墓,石碑上面写着'爱妻·林艹'……看其字迹似乎只写了一半。
而那座小坟的墓碑上则空空如也,只有一块石碑在那静静竖立着,墓碑上连一个字都没有。
落地之声传来,希凌风透过小角落看见易心诚此时紧盯着满地的邪物愣神。
紧接着希凌风向无名墓碑走去,无名墓碑好像另一个空间一般,转眼,希凌风便消失在墓碑前。
无穷无尽的死气从那座平凡的小坟涌出,慢慢扩散开来,渐渐地又恢复平静,似乎一切只是错觉。
希凌风刚进入小坟还不急细细探究,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疯言疯语的声音。
“都死了,哈哈……都死了……都死了……”声音飘忽不定,忽远忽近,好似在千里之外,又似近在咫尺。
希凌风立刻集中精力注意坟外的一举一动,自从进入这个邪乎的桃源林,希凌风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与此同时,听到声音的易心诚目光从邪物尸体上移开,四周环视并未发现人影。
“希凌风亏你身为盗圣,居然还藏头露尾,有本事出来别给我装神弄鬼。”易心诚看出来地上的邪物是被希凌风所杀,所以猜测是希凌风在故弄玄虚。
“死了,都死了……全死了,”这次的声音从易心诚身后传过来,易心诚迅速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之人站在易心诚身后十米开外,五官相貌早已被散乱的头发掩盖,浑身上下魔气沸腾,嘴上不断的念念叨叨:“死了,死了,全都死了。”
易心诚看到此人便知道此人不是希凌风,看其外表更向魔族,而且此人能在自己毫不察觉的情况下,靠近自己十米开外,即使在魔族中恐怕也很少见。
据说魔族一直居住在魔界,从未在人界走动,怎么此地会有魔族残留?易心诚实在想不明白。
“你是何人?在这里有什么目的?”易心诚提高警惕的说道,因为他从这个疯颠的人身上感觉到了可怕,而这种可怕还是自己平生未曾遇见的。
“死了……都死了……都死了……”疯颠人忽然瞪着易心诚如死神宣判一般,“你也死了”。
易心诚顿时感觉不妙,而此时那疯癫人手掌一动,发出了一个黑**爪,魔爪形成瞬间便出现在易心诚眼前,速度飞快,眼看就要击中易心诚了。
易心诚似乎早有准备,两手挥动间使出了一个小型的法像结界,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色屏障闪烁着淡淡的荧光,挡在身前,而魔爪击在结界之上就被阻挡,但转眼间结界为之一暗便出现了裂痕,易心诚顿时大骇,还未有所行动,结界便瞬间破灭,击飞易心诚数丈远。
易心诚口吐鲜血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此人的实力,但自己实在不敢想想魔族中居然还有这般人。
易心诚坚持着站起来,他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但他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在魔族中又是什么身份?
“你到底……”易心诚难以说下去,因为他感觉体内仿佛碎开了一般。他难以置信的盯着疯癫人,自语道:“怎么可能?这是……。”
说完易心诚又直挺挺的倒下了,此时易心诚的身体内部早已被震碎,而身体表面却完好无损。
在小坟中躲藏的希凌风此时此刻早已不敢有丝毫喘动,能瞬间杀死易家二长老易心诚的人,在人间自己还从未听说过。
疯癫之人杀死易心诚之后,目光便扫向那个小角落,似乎知道有人躲藏在里面。
易心诚紧绷的神经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又感觉到了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可是当疯癫之人走过去看到那块无名墓碑后,突然又疯言疯语了起来。
“都死了,都死了,都死了”声音渐渐变远,徐徐变淡,最后消失在宁静的夜幕中。
希凌风一下躺在地上,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得到放松,感觉身体仿佛散架了一般。不知不觉间希凌风慢慢睡着了。
许多邪恶之物又嗦嗦从草丛中爬出,布满了易心诚的躯体,啃食着易心诚的尸体。
“咯吱……咯吱……”
在恢复寂静的夜幕中是那么的清脆响亮。
清晨,是阳光的起源,也代表了一种新生,仿佛天已经睡醒,朦胧的睁开双眼,让阳光遍布大地,使得大地焕然一新。万物复苏朝气蓬勃,使得大地不在是单色调。
希凌风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想起昨夜发生之事,不时心有余悸,虽然并不明白那疯癫人为什么没有杀自己,但是自己还得尽快离开此地。
静岭变故最多,凶吉难测。如果不是易心诚紧追不舍,自己是不会跑到静岭这个神鬼难测之地。
当希凌风观视四周,才发现此坟甚是狭窄,而中间只摆放了一口晶莹剔透的蓝色小棺,透过棺材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婴儿,婴儿一动不动,感觉不出丝毫气息波动。
而小棺的材料则世间罕有,即使希凌风见多识广,也辨别不出这是用何材料所铸。
棺身上雕刻着五爪龙纹,张牙舞爪,却龙头低鸣。腾空而起,犹如龙灵聚体,但却不似炫耀,或许是在守候,更像是在等待。
看其棺盖天字压身,日月围绕,周遭俯视。棺材整体犹如天成,找不出一丝瑕疵。
可是当希凌风看完小棺上的雕纹,震惊不已,身为盗墓者,对于五行风水,八方聚位,也是了解甚深。
“而龙纹守护是天命,天字压身是死命,日月星辰围绕,不入天地人道,周遭俯视必生祸事”。
“是谁铸造的这口小棺?不怕得到天遣吗?”,希凌风感叹不已,雕刻棺材之人胆量让人敬畏,可是此等雕刻不应该雕刻在棺材之上,更不应该葬的只是个婴儿。
希凌风反复思索不知所以,叹道:“幸亏里面葬了一个死婴,即使是活婴也难逃死劫。”
随后希凌风又拍了拍头,自嘲笑道:“自己真是越活越糊涂了,活婴又怎会入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