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这句话在怒气冲冲的喊向对方时,意思都很明确,是“不要你管”的意思。叶馨在喊出这句话时也是在充分表达这个意思。
可是她在快步走开,离那个凶巴巴傻乎乎的小保安越来越远之后,却越来越难过。
叶馨难过的想现在已经没有人管她了。
在不久之前,她还是无数人羡慕的对象,衣名牌,食美味,住别墅,坐豪车,最幸福的是可以依偎在她的王子身边,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叶馨知道很多人都嫉妒她,诽谤她是好逸恶劳坐享其成的傍大款的小蜜,只有她知道自己为她的王子付出了多少。哦,对了,王子自己应该也知道。
付出了一切。
无论身体,心灵,智慧,无论学习,生活,娱乐,只要他要,只有她有。如果不是她的付出,他不会成为众人眼中那么完美的王子。大学四年,她管了他四年,她为他签到,写作业,写论文,考试递小抄,成就了一个勤奋努力,优雅励志的高富帅,而且还用情专一,但只到半年前为止。
哈哈,用情专一的高富帅!叶馨恶毒的嘲笑自己以前的天真。她突然发现自己寻死觅活的也还是很傻很天真:既然他知道我要跳湖,还不管我,说明这是他想要的,我偏偏不让他得逞!
让人在生死边缘迸发出“拼了命也要活下去”的斗志的契机有很多种,爱是一种,恨也是一种,由爱生恨是最要命的一种。
默默注视着那女孩远去的褚二奇不知道那女孩下了怎样的决心,但看到她越来越快的脚步可以感觉到那女孩最近应该不会再寻死了,因为死是最不需要着急的事。
褚二奇看着脚上的伤口,突然很开心。他一宿没睡,刚才差点不明不白的死掉,累的只剩半条命,脚上疼的受不了只能假装这双脚不是自己的,尽管这样种种,褚二奇感到很开心,他心里翻腾着与昨晚打败群贼相同的那个感动:
功夫果然是,行!
没有练习过吕大夫功夫笔记的褚二奇,是无法在千钧一发的瞬间扑过去拉住那女孩的手的;即使拉住了也无法用脚勾住钢筋;即使勾住钢筋也无法硬生生的扛到女孩爬上桥;即使女孩爬上桥,他也无法用脚做一个漂亮的引体向上让自己脱困。
不过褚二奇还没有练到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能让伤口迅速愈合的水平,他甚至不确定有没有那种水平,他只知道得尽快修修自己这双脚了,要不就真废了。
褚二奇慢悠悠的挨到一家药店,买了瓶YN白药和大量的纱布,回到宿舍看到舍友们都在蒙头大睡,他便悄悄的自己简单清洗包扎后就一头倒到铺位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他差点死掉。
褚二奇睡到下午5点多的时候起来看了下表,撒了泡尿,感到头昏脑涨的全身不得劲,心想可能是感冒了,走路都有点晃晃悠悠的,晚上没办法去值班,给曹头请了个假。
“请假要扣工资的哟,”好像听到曹胖子这么说了一句。
扣就扣吧,褚二奇昏昏沉沉的想。拜托老马买了点感冒药和泡面,吃过后就接着睡了。
第二天早上老马回到宿舍,看到褚二奇还在睡觉,也没有多想。但到了下午他睡起来吃饭时看到褚二奇还在睡觉,老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上前细看才发现褚二奇满脸红赤,口眼歪斜,全身在被子里紧紧缩成一团。
“小褚,醒醒,快醒醒。”老马摇晃着褚二奇喊叫。
褚二奇却毫无反应。
老马又上前掐了掐人中,褚二奇仍然毫无反应。
老马黔驴技穷,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去找上司曹队长,曹胖子一看褚二奇这样子,急忙叫救护车,在等着救护车过来的空儿,听到褚二奇的手机响了。
“嗨,起床没有,下午有没有事情?”曹胖子接起手机,听到一阵轻灵欢快的语声。
“小褚病了,你是他什么人?”曹胖子问道。
“啊,他怎么了,我是他朋友,他现在在哪里?”是苏雅竹,听着话筒传来的陌生声音,她有些慌张,难道褚二奇病的都接不了电话了?
曹胖子说:“他这会在宿舍躺着,不知道怎么了,晕着醒不过来,我们已经打120了,”顿了顿说道:“要是你想看他,直接去市二中心医院吧。”
苏雅竹说:“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曹胖子翻了翻褚二奇的手机联系人,想看下他在这个城市还有没有其他的亲朋好友,万一出点啥事多个照应,可惜看到褚二奇只有一个手机联系人,也就是刚才打过来的那个女孩。于是曹胖子钦佩褚二奇交友之专一之余,有点后悔刚才没在电话里告诉那女孩多带点钱。
到了医院,急诊大夫查看了褚二奇的病情后断定是重感冒加破伤风,都快够上危重病情了,除了打针挂点滴外,还把他自己包扎的两只脚拆开重新处理了下伤口。
这时苏雅竹刚刚赶到,看到褚二奇昏迷不醒,两脚上伤口恐怖,肿的老高,找到曹胖子问道:“你是他同事吧,他怎么受的伤?”
曹胖子从容不迫的纠正道:“我是他的领导。他受的不是工伤。”
苏雅竹又问:“你们在哪找到他的?”
曹胖子说:“在他床上。”
“他怎么上的床?”
“这只能问他了。”
这个胖子说的都是实话,但苏雅竹不喜欢对方的口气,不想要听这些实话,,于是她不再追问,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始等。